第186章 你讓我去審羊興?

  第186章 你讓我去審羊興?

  「老紀,你不講義氣啊?這麼大的內幕,竟然不告訴我,早知道這樣,我還踢什麼球啊?」

  剛剛成功贏下第一屆明勝杯冠軍的張景壽在下了場之後,發現在自家的地盤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頓時拋下了拿到冠軍的喜悅,罵罵咧咧地就走了過來。

  結果剛剛推開大門,就看到他的父皇齊帝不悅的目光掃來,頓時一個激靈,一改之前的囂張,乖巧得好像是個鵪鶉一樣。

  齊帝一個眼神威懾住自家不成器的逆子之後,才又看著面前中年人,冷喝道:「你幕後的人是誰?京城之中,又有誰與你合作,竟敢謀害國公血脈!」

  「我幕後之人?我幕後之人是芸芸眾生,是這天地正統。你不過是一個僥倖得到皇位的幸運兒罷了,想要從我口中……」

  「啪~」

  剛剛才被齊帝嚇住的張景壽聽到這裡,頓時又不爽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去,左右開弓,給了中年人兩個耳光,然後又狠狠地一腳踹在了中年人的臉上:「狗東西,你一個俘虜,還在這裡囂張,再吵一句,信不信老子閹了你!」

  這王八蛋完全看不清局勢啊。

  我爹雖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我罵他是我罵他,你算什麼東西啊,還在我面前來罵他?

  「回來,堂堂皇子,出口成髒,成何體統?」齊帝面色不悅地瞪了眼張景壽。

  張景壽這才意猶未盡地抬起了腳,退到齊帝身後。

  「呸~出口成髒,這就是大齊的皇子嗎?」被張景壽踹倒的中年人吐了口唾沫,面色依舊高傲道。

  「關你屁事?」張景壽對中年人說完之後,又看向齊帝道,「父皇,這人一看就是硬茬子,給他上刑吧。活剮了他,讓他只剩下一口氣,然後再讓張神醫出手,救活他,然後再活剮了他,然後再救活他……」

  對黃家母子動手這件事,同樣讓張景壽震怒。

  他這一生,都被當成孩子,剿滅無生盜,救出黃家母子是為數不多的那幾件他成功做好的事情,現在有人謀害黃家母子,這是在動他的勝利成果啊。

  聽到張景壽的話,中年人眼神中下意識地露出幾分惶恐之色,他之前那般坦然,除卻對自己的自信之外,還有就是欺負在場的都是講究身份的,萬萬沒想到來了張景壽這麼一個不講身份的。

  「好了,堂堂皇子,仁義禮智不言,開口閉口就是殺伐,成何體統?」然而齊帝卻是搖頭呵斥張景壽。

  這番話,如果是別人來說,那齊帝倒無所謂,畢竟雖然狠,但也確實有用,可這是自家兒子說的,那就不同,他得擔心自家兒子的心理健康問題。

  或許是所有皇帝的通病,明明自己深知權勢的歹毒,活在吃人的政治裡面,卻希望自家的兒子是個仁義善良的孩子。

  又挨了罵的張景壽又只能垂頭喪氣。

  「陛下,這等賊子冥頑不靈,再這麼審問下去,怕也沒有什麼成果,不如交給天武司嚴加拷問。」天武司王超請命道。

  「不了,天武司不掌刑獄,還是交給刑部吧。」齊帝掃了眼四周道,「今日,滿厲不在?」

  「滿侍郎恪盡職守,勤於工作,對職責之外的享樂不感興趣,想來是沒有來。」諸葛清嵐回道。

  「好,那就把這賊子交給他吧,三日後,朕要他的口供。」齊帝瞥了眼這中年人道,既然問不出事情來,那就索性不問了。

  讓專業的人來吧。

  滿厲,三國曹魏酷吏滿寵之後。

  文武雙全,智勇兼備,唯掌司法之時,過於嚴厲,曾拷問犯人至死。

  而滿厲比之先祖,在別的方面,或許不及,但在拷問犯人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因此沒能成為刑部尚書,而只能止步侍郎。

  果不其然,聽到滿厲兩個字,中年人麵皮微微一抖,下意識地露出一二分畏懼的神色,只不過,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到了刑部的話,想要離開,也容易不少。

  而且落在滿厲手中,詐死也就更加名正言順,畢竟被滿厲打死理所當然。

  只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想到此間,中年人目光陰狠地掃了眼紀仁,一步錯,步步錯,而最開始的變數,就是被這小子發現。

  羊興他們說的還真不錯,這小子不能留。

  還有張景壽,明王?不過毫無根基的王爺罷了,等動手的時候,也可以一併滅了。

  紀仁挑了挑眉,露出些許厭惡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跟張景壽呆久了,也想一耳光地抽過去,只不過他到底不是張景壽,身份不同,不好抽這中年人。

  「伯義。」

  紀仁還想著,忽然間聽到齊帝喊他的字,這才轉身看向齊帝道:「臣在。」

  「此番能擒獲惡賊,保護忠臣之後,伱有功了。」齊帝看著紀仁露出欣賞的神情。

  「此番能建功,多是師兄運籌帷幄,臣不過是盡些微薄之力,不敢居功。」紀仁謙虛道。

  「好,勝不居功,堪為我大齊年輕一輩的表率。今日,這足球,也精彩得很。等大宋使團來的時候,可以將蹴鞠改為足球,到時就由你和明王負責吧。」齊帝道。

  大宋每年都要派出使臣來給大齊進貢,但進貢的同時,也會派人參加蹴鞠大賽,而不幸的是蹴鞠大賽,每次都是大宋贏,讓大齊輸了不少錢。

  雖然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勝負,但齊帝輸得不開心,現在他從足球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希望。

  「父皇放心,兒臣到時一定出力,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壯我大齊國威。」張景壽聽後,當即拍著胸脯道。

  他當初的一個目標就是擊敗大宋高崖,帶領大齊蹴鞠走上新的高度,現在從蹴鞠轉到了足球,壓過大宋一頭的心還是沒有改變。

  「我大齊的國威在百姓安康,在文武一心,在精兵良將,唯不在蹴鞠,一門心思想要在蹴鞠上揚威,是大宋這樣的弱國所求。」齊帝道。

  「那父皇你恩准我提前離開皇宮,組建親軍唄。或者乾脆點,讓我去從軍吧,就跟著肅國公,掃蕩西涼。」張景壽聽了之後,卻一臉雀躍道。

  齊帝面色頓時一沉,下意識地想要抽他,但又想大過年的,大年初一,抽他不好,暫且忍他一回。

  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外間走去。

  倒是張景壽毫無自覺地跟了上去,趁著大年初一,齊帝不好抽他,努力地索要著建府的機會。

  齊帝走後,一群人才大笑了起來。

  紀仁也才又有了和諸葛清嵐相處的機會,諸葛清嵐隨手給了紀仁一塊令牌。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紀仁疑惑道。

  「知道最多的是這個賊子,但這賊子孤身一人來到京城,他的嘴沒那麼容易撬開,與之相比,羊家母子更容易。你去審問。」諸葛清嵐道。

  「師兄,審問犯人,這是刑部、大理寺、京兆府的責任,跟我一個除了有爵位在身之外,什麼官職都沒有的閒人毫無關係吧。也名不正言不順。」紀仁道。

  「我給你令牌,便名正言順。至於官職,你要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弄一個。」諸葛清嵐道。

  「你還是算了吧,不過為什麼要我來?」紀仁道。

  「因為除了你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那賊子的嘴沒那麼容易撬開,可是羊家母子的嘴也不好撬,剛才查過了,羊家裡面沒有發現什麼罪證,只能問他們本人了,但沒有物證,只有懷疑的話,不可擅自用刑,這是朝廷律法,不可輕易破壞。何況羊家背後還有位蔡大家,現在只能關押在京兆府衙里。」諸葛清嵐道。

  「所以師兄,是想讓我來動私刑?出了事,小孩子不懂事,抽我一頓,事情就過去了?」紀仁道。

  「其中分寸,你自己把握。當然,你要實在不想的話,也可以拒絕。」諸葛清嵐道。

  「不,師兄,為國為民,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吧。」紀仁道。

  敵人,還是都弄死得好,不然要是出來了,找他麻煩的話,那就真的很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