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看向李祥問道:「李祥這一次是不是你帶的頭。」
「不是我帶的頭……」李祥還沒有說完 劉邦就急忙跳出來解釋:「等等,蕭大人啊,蕭大人啊,就是他,就是他帶頭出來挑事情,他們把水源給擋住了,還要帶武器來殺我們。」
蕭何在劉邦的指引下走過去查看被擋的水源,李祥立即跑到蕭何身邊解釋道:「這水源本來是我們東嶽亭的,是你們率先強行霸占,我們理論無果,才出此下策。」
「你放屁,你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事情,這水源是我們是泗水亭的。」劉邦跳出來爭辯了一句。
「不是,這按照理論來查是世世代代是我們東嶽亭的,是劉季這傢伙在十幾年前帶著一幫人把我們的水源給搶了……」
李祥繼續跳出來據理力爭,卻被蕭何一口怒吼道:「你他媽的給我住嘴。」 說著蕭河拔出的佩劍,死氣騰騰的盯著李祥。
「你」李祥想要用唐刀去砍人一旁的雍齒急忙攔住道:「大哥,此人是蕭何蕭大人,身居丞史,還是先暫避鋒芒,看看情況為好。」
李祥看著眼前的官員十分有氣派,猜到了一定是沛縣的什麼大人物,再聽雍齒說是蕭何立馬放下手中的唐刀。
要不是看在蕭何是後世名臣的份上,其他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自己絕對要對此人五馬分屍。
劉邦見李祥慫了一些,大義凜然的講道:「蕭大人,整個鄉里就這一條水源,全都讓他給占了這鄉親怎麼活啊。」
「你給我住嘴。」李祥大聲的罵了一句。
劉邦回懟道:「住嘴的應該是你。」
「你特麼的是不是很賤。」正在李祥要走過去的時候,蕭何手中的佩劍面向李祥的臉。
李祥見此只好乖乖認慫,劉知秀此時跑過來說道:「蕭大人,我是東嶽亭亭長,給個面子,這事讓我解決。」
「好,我給你個面子,請 」蕭何答應了劉知秀的要求,劉知秀本人感謝完了之後,轉向李祥詢問道:「李祥,我相信你,你可以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哥,這水源原本是我們的東嶽亭的。
在幾年之前被劉季一幫人直接搶走,在我到來之前因為這件事沒有少挨泗水亭的打,
我們白虎幫借入了幾個月來成功幫泗水搶回的水源,沒想到劉季這些人不講理帶的要把把牌子給拆了。
對我們態度特別的蠻橫,這才有了剛才發生的這件事。」
李祥所說的這些都是實話,雍齒雖然是東嶽亭的村霸,但在對鄉里鄉親也算是講義氣。
因為搶回水源的問題,劉邦陷害,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的只能進山當強盜,要不是遇到志同道合的李祥。
恐怕這老逼登一輩子就只能被劉邦陷害的不明不白,最後還被劉邦來了句「所謂的仁義」給感動不已,為劉邦的大漢成為一塊板磚。
劉邦爭辯道:「劉知秀,你不要聽你兄弟瞎說,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其實是想找你的兄弟商量,你的兄弟二話不說,見人就打我們,還要殺我們之類的。」
蕭何聞言道:「看來是聚眾鬥毆,按到大秦律法聚眾鬥毆是要被抓去做30天徭役的。」
「我沒有聚眾鬥毆。」
「我也沒有只不過是因為劉季而迫於無奈,如果對方沒有鬥毆,那幹嘛要帶這麼多的。」
「我是帶鄉里鄉親跟你商量,是你二話不說就先動手的。」
「你有跟我商量的嗎?」李祥和劉邦雙方帶頭人連忙表示自己的無辜和清白,為此還爭吵不休,蕭何急忙擺平道:「你們都別吵,安靜點,」
易小川跟蕭何說了一句:「蕭大人,他手上拿著兇器,明顯是要有備而來把我們全部都殺掉,以及後患。」
李祥怒罵道:「我沒有啊!你這狗逼的別在這裡口噴的。」
易小川指著李祥手上的唐刀:「你說我血口噴的,那好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這是在持兇器殺人未遂,動鐵為凶。」
「賢弟說的對,這就是證據。」劉邦跳出來囂張的附和一句
「劉季,易小川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蕭何看著李祥的唐刀,直呼道:「好傢夥,不愧是為李闖王的做事風格。」
「這,蕭大人,劉哥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請聽我解釋。」李祥看著自己手中的唐刀百口莫辯。
雍齒指著劉邦問道:「你們說我大哥要殺你們,動鐵為凶,那你們手上有武器嗎?」
「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啊!」劉邦和易小川這一波人馬早有準備,紛紛舉起雙手以表示自己充足的證據。
李祥和雍齒見此場景,心裡看的很不是滋味,雙雙握緊的拳頭,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爽文男主沒有遇到反而被易小川這個狗逼虐了一波,讓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蕭何朝著李祥和雍齒說道:「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可說,通通都給我帶走審訊一波。」
一般情況下蕭何都會把人直接關入大牢交給曹參來處置 ,只可惜他們兩個身份特殊,是白虎幫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必須要交給縣令妥當處理。
「這,這,劉季和易小川兩個狗逼的使炸,蕭大人你不要被他們騙了。」就在李祥和雍齒要被帶走,劉知秀急聲道:「蕭大人,你不能把李祥帶走,會出大麻煩的。」
蕭何回復道:「劉亭長,你以此話正是何意,我這是在依法辦事,人證物證都在,你都看見了有何不可。」
劉知秀湊到蕭何耳旁小聲道:「李闖王可是白虎幫的頭,只有李闖王在才能安定白虎幫,他一天消失白虎幫就一天不安分,沛縣的百姓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要不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折中處理。」
蕭何聽了劉知秀的提示,點點頭道:「嗯,那個李闖王留下來,雍齒帶走。」
「蕭何,你不明示分偏袒老鄉……」雍齒被衙役拖走的時候還不忘罵著蕭何,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聲音為止,蕭何才開口說話。
「劉亭長,事情是你兄弟惹出來的, 而且你跟我誇口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我就不介入了,不要再給我添什麼亂子」
蕭何接著對身邊的衙役喊道:「小弟們,我們走。」
在蕭何的一聲喊話下,眾多衙役跟著蕭何一起離開。
劉知秀看著蕭何離開的背影,轉過頭來對劉邦提議道:「劉季,這件事情理應來說是我們不對,但我們這樣打來打去何止休業。
搞得我也不好過,上頭的壓力很大,大夥們又都是一個縣的,我們各退一步,我來幫你們解決水源問題。」
劉邦冷笑道:「行啊,劉知秀都當上東嶽亭亭長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既然你是亭長要我們不騷擾你,這水源必須歸我,我有辦法讓你這個官干不下去。」
「你TM的,欺負新人是吧,劉哥是好心好意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你們別不識好歹。」
李祥見劉知秀受到劉邦的侮辱,替劉知秀說一句公道話。
劉邦狡辯道:「我哪裡欺負人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就你們還會解決問題,我信你個鬼。」
「你們兩個別吵了,先聽我慢慢說完,我出資建水井東嶽亭和泗水亭各建兩口,你們不掏一分錢 就算是我免費給你們做慈善。」
劉知秀面對這個因為水資源爭吵的問題只好放低姿態,掏出些錢來,劉知秀明白幫東亭鄉奪得水源只是治標不治本,讓大家過得好解決根本問題,才能不鬧出事端,
劉邦不屑一顧的笑道:「我本以為劉店家會有什麼高明的招,沒想到卻是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計策,想想還真是可笑。」
「劉季,你這話說的實在太難聽了吧,合著你還想蹬鼻子上臉是吧。」劉知秀怒氣衝天道
「劉哥,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你想過的方法其實我早就想過了, 要是能建水井我早就建了。」
李祥嘆氣講道:「老弟前幾個月也就是我成為白虎幫首領的第十幾天,那時剛打好一口水井。
縣令的衙門一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水井拆了,還要把我給抓起來,讓我飽受縣令的折磨什麼酷刑都用上。
好在有老二來救我,我才能出來,後來我才明白沒有縣令的蓋章根本就無法建立水井。」
說完李祥就退去上衣,扒開傷口展示給劉知秀看。
「我滴個親娘嘞,這縣令的權力有這麼大嗎?這實在太過分了,隻手遮天吶,當地郡守難不成都是瞎子嗎?」
劉知秀看著自己兄弟的傷痕和淤青,直呼了一句。
「劉大哥,這些郡守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先不說一些官官相護的因素,
君主的權力往往都是不下縣城的,在這裡只有縣令這些人才有資格吃王糧,有一些還是家族世襲。
鄉下的社會秩序要靠那些地主豪強去管理,你到大秦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常態,流水的郡守鐵打的縣令和小吏。」
張良對於整個國家的社會秩序也是非常熟悉,鄉下的秩序真的是要靠地主豪強治理,他們往往是以宗族的形式去產生。
一個想要起事的人即便是不拉攏世家大族,也得要拉攏一下鄉下的地主豪強, 不然你攻下一個縣城,靠誰去管理,靠你手下的這些大頭兵嗎?
劉知秀聽了張良和李祥的講解,明白了大致的情況,想要解決問題就要建立水井,想要建立水井就必須搞定縣令。
水井建不好,自己也只能和李祥一樣在舊框架里打轉,要是操作失誤的話自己也只能和李祥落草為寇,呂家呂雉那就直接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