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琴蓮有點不理解道:「劉少俠,你兄弟唯你侍從,當場幹掉他們也不是什麼不妥的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呢?」
劉知秀解釋道:「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有時候要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考慮別人的利益。」
劉知秀知道只要對李祥一開口,李祥立馬就會把這兩個山賊幹掉,可這麼做李祥手下的兄弟就會有非議。
不然他們平日裡不敢說什麼,也不會說什麼,他們心裡一定會覺得你這個大哥變了,為了一個外人而做掉自家兄弟。
李祥那邊也大概猜測劉知秀會這麼做,所以才敢大膽的暫時放過他們。
扁琴蓮沒好氣的回答:「神神秘秘的。」
「好了,蓮兒不得無禮。」扁公接著看向劉知秀感謝道:「多謝劉少俠,多謝大王。」
李祥恭敬道:「你別謝我,要謝就謝劉大哥,如果不是他在的話,我還真就不知道這件事。」
扁公聞言後連忙向劉知秀道謝,劉知秀回道:「老先生,你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會費口舌,在臨危之際幫人一把,這是每一個有義氣俠客應該做的事。」
接著劉知秀從手裡掏出兩根黃金,賠謝道:「更何況這件事是因我的人,我的私事而引起,是我間接導致你的腿骨折,所造成的損失應該由我來賠償。」
劉知秀也明白自己也缺兩根金條,但為了拉攏扁公必須要出了大手筆,高投資才有高回報。
只要收下這兩根金條就可以留下一份恩情,到時候以扁公那種道德水平極高的人想不幫忙都來。
扁公客氣道:「不必要賠償,要賠償已經賠償好了,我的腿是劉少俠治好了,目前來說並不礙事,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財產損失,這裡我實在是受不起啊。」
扁公雖然不明白劉知秀的含義,但是他也清楚的很,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不是屬於自己的不能拿,也不好意思拿。
「老先生,我還是建議您收下吧。」
劉知秀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和女兒一路狂奔,到了沛縣正是用錢之際,如果說沒有這兩根金條救急。
還怎麼到沛縣扎穩腳跟,那還不是處處受異鄉人欺負,尤其是扁小姐想想看我於心不忍。」
扁公立馬從劉知秀的話外之意明白了,劉知秀是想用兩根金條以報謝的名義來拉攏自己,做一筆買賣的。
但自己的情況也正如他所想的,路上的盤場已經發的差不多了,急需要用錢的時候。
而且劉知秀的兄弟李祥又不是尋常人,想要在這個地方下紮根不其他人被欺負,還是要靠他們的武力支撐。
扁公思來想去,決定收下的這根金條:「劉少俠說的有理,老夫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你現在是雪中送炭,若你日後到了沛縣有難事儘管找老夫。」
「多謝老先生。」劉知秀回禮了一句。
李祥拍了拍劉知秀的肩膀問道:「劉哥,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好不容易相聚,倒不如隨我們回山喝上一回。」
張良勸道:「李闖王所言極是,我們正好不是有事情要去跟李闖王商量,大哥意下如何?」
劉知秀想了想,痛快道:「好,那我劉哥就與李兄弟上山聊聊家常。」
「好,請」李祥客氣的說了起來,劉知秀拱手告退道:「老先生,扁小姐告辭。」
劉知秀和李祥與扁家告辭,一起到白虎幫山寨,大塊吃酒,大塊吃肉,至於那兩個逃跑的山賊在逃之夭夭沒多久後就被派來的雍齒給殺掉了。
劉知秀剛剛進入白虎山寨看著偌大寨子,有武器庫,有軍火庫煉火藥的地方,上面掛著替天行道,殺富濟貧的旗幟問道:
「李祥,你這那麼大的山賊還是挺富裕的,恐怕殺了不少的地主豪強吧。」
李祥斬釘截鐵道:「他們這些人侵占土地,聯合朝廷的狗官欺壓百姓,看砍了也沒什麼,也是在為民除害。」
劉知秀回道:「為民除害?這個好 反正他們擁有大量的財產,大多都是不義之財,殺了也沒什麼可以百姓也很痛快不是嗎?」
劉知秀對於地主豪強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這些人兼併土地,侵吞國家的財產,聯合貪官欺上瞞下。
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劉知秀所見過的百姓大多都是屬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而且更氣憤的是他們還有可能會形成一個集團也就是世家門閥,藉機插手朝廷的政務,堵住了寒門學子的上升通道,成為了一群危害國家,危害百姓的蛀蟲。
「劉哥,這話就說的很好聽,我們殺富豪的時候百姓也是拍手叫好,都說我們是他們的大救星專門懲治這些惡人。」
李祥帶著劉知秀,張良,西門雁訓練的校長,高要,阿毅其他人都準備做飯去了。
長槍兵和短刀陣組成陣型,弓弩箭在後面射擊,騎兵從兩側衝鋒,而且乾的是真人,真打,弓箭兵正在騎著戰馬瘋狂的飛奔,向著靶子射擊,投射標槍。
每天跑三四公里,按照特種兵訓練的方式把被子給疊好,站穩軍姿,做一兩百個伏地挺身,
尤其是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和站穩軍姿做不好的話就要備受批評,嚴重的話要被砍頭,同時做了一些現代的鍛鍊器材,打造不少的新鮮玩意,來提供士兵訓練,
不過這還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引人注目的是牛羊特別的多有好幾萬頭,並且還把從地主那裡搶來的莊田變成了牧場。
李祥頗有些得意的說道:「劉哥,你看小弟打你的山寨如何?」
劉知秀回道:「有點像我們在軍隊裡生活出操的那個味,極為的熟悉,也就只有我們兩個深有體會,還有你的能工巧匠的手藝也很不錯。」
「哪裡,我這些手藝還是家裡人教的好。」
李祥的父親可是干手工活的,做做家具和椅子等一些手工用品拉出去賣。
從小就幫父親學手工活,打理家務之事,自然就對這個技術耳熟能詳,在末世當兵,建造新的庇護所的時候又是把這項技術又強化了一遍。
張良見此情景也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擁有如此厲害的武器,說一不二的紀律,鋒利的唐刀和黑火藥要是合理的利用必能發揮出一番成就。」
劉知秀輕笑道:「不愧是韓國宰相之後,對兵法和練兵倒是很熟悉的。」
張良笑著說道:「我倒是會一些兵法,把孫子兵法便背了個滾瓜爛熟,接觸過一些練兵的方式,希望能為韓國建功立業,可對於蒙恬,白起,廉頗這些名將而言只是中下等水平,並沒有打過任何的一場仗。」
劉知秀聞言後,饒有興趣的提問道:「兵法我們暫且不談,我請問子房賢弟一句,如果要訓練出一支強有力的軍隊,兵種,武器和軍紀,這三個哪一個最為重要。」
張良認真的想一下,說道:「應該是武器和兵種,因為在戰場之上兵種相剋,接著就是比誰的武器更厲害,趙國胡服騎射和大秦的強弩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子房賢弟所說的這些只不過是次要的。」
劉知秀搖搖頭道:「我大哥覺得軍隊的紀律才是強化一支軍隊的根本,因為軍隊的組織力是最重要的。
魏國的吳起訓練出來了魏武卒,大秦王離,王賁,李信,蒙恬的軍隊橫掃六國就是這麼來的。
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站穩軍姿這些看似不起眼的事恰恰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張良想了想,疑惑道:「劉大哥話是說的沒錯,但加強軍紀和組織力這和把被子疊好,站穩軍姿又有什麼關聯,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劉知秀解釋道:「子房賢弟,做這兩件事意義非常大,目的是為了要培養無條件的服從命令,以達到增強組織力,執行力,如臂實指的效果,戰略方針,戰術再高明執行不了也是一張廢紙。」
張良問了一句:「劉大哥,此話怎講」
劉知秀舉例子道:「就比如要上場挑選800人做敢死隊,上頭要下令要張三去,張三就把這個任務推向李四,旁邊的李四也是抱著這種心態,帶著這樣的兵,仗能打贏嗎?
反過來在同樣的場景下,上司已下達命令讓張三去,張三隻有一個回答,是,上頭又下令要讓兩個人為張三做掩護,下面的士兵主動報告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