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怒!【求票】

  第565章 怒!【求票】

  白南妤哦了一聲,吃驚道:「出事了?」

  「你和三兒跟我一起回去,免得在這裡遇上意外。」

  白南妤立即反應過來:「有人被襲,我們留在這不安全?」

  霍去病道:「或許和戰局有些關聯,羅馬需要時間來安頓內部,諸如西北的日耳曼人部落等問題。

  當下戰局不利,他們只能想些戰局外的手段,從側面緩解我們的攻勢。」

  「老丞相遇襲,生死不知,很可能還會牽連到其他問題,我回去做個了結,牽扯進來的人,一起拔乾淨。」

  白南妤能感覺到霍去病的殺氣騰騰,知道他怕是要回去大開殺戒。

  霍去病的意思顯然已經有過通盤考慮,白南妤點頭答應,當先走進了他打開的神府。

  熊三得到霍去病傳聲,打著飽嗝從外邊進來:「公子。」

  「我們回長安。」

  熊三答應一聲,連原因都不問,也跟著進了神府。

  霍去病往外走,同時取出同心蓮葉。

  他是西征主帥,不能擅自歸漢,必須告知皇帝,且做好安排,確保戰局不會出問題。

  「陛下,老丞相給我傳訊求救,現在消息全無,我要回去一趟。另外,影子能不能過來一段時間?」

  「正面戰局之外,接下來可能會有非常激烈的暗殺敵我主將等方面的交鋒,繡衣的人也要調過來一批。」

  大漢的發展,繡衣也在潛移默化的擴充規模,近兩年吞併了不少宗教門派,奇人異士不在少數。

  正是用他們的時候。

  皇帝的聲音:「你回來也好,但要避免為敵所趁,對戰事做好安排。」

  霍去病吸了口氣。

  皇帝對他的堅定支持,是他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根基。

  「張次公,我要離開幾日,你即刻率軍西進,去阿德利希亞軍塞駐紮。我不在時,作戰計劃照舊。

  兵馬以軍塞為依託,往西緩推,掃清百里內的區域。」

  「趙破奴部輔助駐守阿德利希亞。」

  「渾邪部回撤到索婭長廊以北。酋塗王北上協同亞美尼亞防務……蘇建,公孫賀穩守泰西封。

  若遇事難斷,傳訊與我聯繫。」

  霍去病連做安排,正往居住的宮殿外邊走,列加腳步匆匆的進來:「我有東西想進獻給王爺。」

  「亞歷山大大帝是我馬其頓人,他曾留下幾件秘物,在我馬其頓皇室手裡暗中傳承。」

  列加親王道:「大帝留下過一具帝身,此事還關乎亞歷山大大帝最後的去向之謎,我猜王爺定會感興趣。」

  霍去病確實有些詫異,道:「等我回來再說。」

  列加意外道:「王爺要走。」

  「對,餘事我已有過吩咐安排。伱應該有能力處理好你們國內的事情,馬其頓國主閣下。」

  霍去病話罷徑直出城,三千冠軍衛隨行,呼嘯而去。

  列加親王愣了愣,隨即大喜過望。

  霍去病最後這句稱他為馬其頓國主,顯然是同意扶持他。

  列加親王小跑出城,眼看著霍去病策騎遠去。

  漢軍離開馬其頓,三千冠軍衛在姚招、囂旗勝帶領下,自行去西線前沿的阿德利希亞與張次公匯合。

  霍去病離開馬其頓的國都,將今安也裝進神府,倏忽間登上雲霄之巔。

  天際出現一條陽神真龍,以軍陣結合盛神法五龍兵符所成,遍體青鱗,兵符陣紋明滅,橫亘虛空。

  青龍駕馭雷電,眨眼划過整片蒼穹,一次閃爍就在視線盡頭消失。

  霍去病站在龍頭上,嘗試感應公孫弘的蹤跡。

  要知道同心蓮葉之間有著奇妙的聯繫,何況公孫弘身上還有他親手祭刻的兵簡。

  但所有的氣息都被抹掉了,沒有任何線索能追溯探查。

  霍去病眼神微眯。

  臨近中午,他橫穿帕提亞,進入了大月氏國境。

  同時和衛青聯繫,溝通了昨晚大和島上的變故。

  他通過服部之男,隔空給兵身傳遞力量,與天將有過短暫交鋒。

  不過受限於服部之男本身的力量,強行拔高其修行與天將交鋒後,力量衰退,服部之男的潛力消耗殆盡,因此而喪命。

  衛青的聲音:「你可曾考慮過,羅馬人和大和島背後的力量或許有聯繫,故意針對老丞相,甚至其他人,是在調虎離山,引你入局。他們或許還有別的考慮,你行事切記審慎。」

  又道:「你回長安,羅馬人若有動作,張次公等人可有妥善安排?」

  「舅父放心,當前的戰局,本也要有一段時間的調整,不會耽擱正面的戰事。」

  兩人結束聯繫,霍去病調轉方向,轉而往身毒去。

  午後,他出現在公孫弘遇襲,魅的陰身最初出現的那座院落。

  此時,在身毒的漢軍將領,官吏,還有聞訊趕來的婆羅門教高層,都在這。

  霍去病從天際降下來,讓空三昧去詢問其他人。

  他自行走進院落,仔細打量。

  整個院落在他的眼裡變得暗淡下來,空間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層面,被洞察本質,呈現出公孫弘遇襲那一刻,殘留在空間中的某種痕跡。

  霍去病在院落里查看片刻,遂步入虛空。

  他再次出現的地方,就是百里外,公孫弘短暫現身的位置。

  然後是公孫弘第二次出現,被仙妃抓走。

  整個過程中,除了魅的陰身,公孫弘,仙妃……居然還有一個人。

  霍去病捕捉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機。

  對方在公孫弘被抓走後,短暫的出現過,像一個旁觀者,氣息極為隱晦。

  第四個人……是誰?

  仙妃離開後,所有的痕跡也都消失了。

  但這個暗中出現的人卻是意外收穫,是一條新的線索。

  霍去病沉吟沉吟,循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機,縱身融入虛空。

  ……

  陳慶在八月底的時候,被霍去病留在長安,沒有隨軍出征。

  他的妻室烏姬蓮原是精絕王妃。

  因為精絕戰敗成為俘虜,嫁到陳慶家裡,一晃已經一年多的時間。

  此前一直沒有機會在漢地各處走走。

  難得陳慶不用出征,烏姬蓮提出想去看看海。

  陳慶欣然答應,帶了兩個親軍,出長安後,一路路走走停停的往東去,歷時旬月才來到渤海郡。

  晚上便在臨海的野外紮營。

  因為出來走動,準備的很充分,隨行帶著一輛大型馬車。

  車內寬敞,完全可以用來住宿。

  陳慶對妻子烏姬蓮道:「我們王爺和公主殿下出行時,也住過馬車,當時我們著實羨慕的緊,王爺和公主殿下,與我們倆一樣般配。」

  陳慶嬉皮笑臉,撫了撫妻子微隆的小腹:「你今日用的是什麼香粉,味道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在長安時買的,一直用的就是這種啊,好聞嗎?」

  烏姬蓮將目光轉向車外,掩飾了神色間一掠而過的異樣。

  晚上,陳慶和妻子住車上。

  兩個隨行的親兵依著騎乘的馬匹,身上蓋了條毯子。九月末的天時還不算太冷。

  常年的軍伍生涯,讓他們不以為苦,倒頭就睡。

  夜色靜謐。

  下半夜,陳慶忽然聽到動靜,從睡夢中翻身而起。

  身畔的妻子仍在睡夢中,容顏嬌美。

  陳慶將車簾掀開一條細縫,往外看去。

  車外寂靜無聲,但他隱約聞到一股血腥氣。

  從車上悄無聲息的下來,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看去,頓時心頭驚怒。

  兩個隨行的親兵,被人割頸,鮮血殷紅刺目,死在了睡夢當中。

  是誰敢在大漢境內,夜襲漢軍?

  陳慶見慣生死,非常冷靜,立即撤回車駕處,把妻子叫醒,隨手觸發了一枚霍去病賜下來的兵簡,瞞天過海。

  他和妻子烏姬蓮,雙雙隱跡,氣息全無。

  陳慶隱跡後並未離開,而是躲在暗處等待。

  沒過多久,便有數個黑影,緩緩浮現。

  其中一人低聲道:「人不見了?」

  「那邊怎麼還沒動手,不是約好一起行動嗎。」

  「別說了,趕緊找人。」

  幾人短暫的交流。

  陳慶就在不遠處,聽得清清楚楚,眉頭緊皺。

  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

  陳慶身經百戰,膽量豪勇。對方人多,但他觀察後,看出只有領頭的是天人境,遂決定出去幹掉這幾人,問清楚誰躲在背後。

  陳慶回頭對妻子道:「你別怕,躲在這兵簡下很安全。我去解決了這幾個人,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烏姬蓮驚慌點頭。

  陳慶正要行動,忽然發現體內力量流轉不暢。

  他吃了一驚,嘗試推動體內氣機,幾次呼吸的時間裡,胸口煩悶,力量凝滯在丹田,快速衰退。

  被對手動了手腳?

  下毒?

  他念頭未完,就感覺背心刺疼,身形從兵簡的隱匿狀態下跌出。

  不遠處的幾人聽到動靜,立馬靠了過來:「人在這。」

  「烏姬蓮夫人。」

  此一刻,陳慶心裡的駭異難以形容,強忍背心的刺疼,艱難扭頭。

  妻子烏姬蓮面容冰冷,臉上的表情陳慶從未見過,手握短匕。

  烏姬蓮有些修行,但並不高。

  不過她剛才動手,從背後暗襲,陳慶毫無防備,加上自身力量被動了手腳,被刺了個結結實實,後背鮮血泉涌。

  更讓他心疼的是算計自己的是烏姬蓮。

  「你別怨我,我當時被漢軍所俘,若不找個人依靠,就要去女閭或成為苦役。

  我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但你護不住我,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在長安時,我與他人有了關係,初次非自願,但後來有了孩子,不是你的,我只能依從他了。」

  「我本為一國王妃,精絕被你們所破,你我原有仇怨,你死在我手下,也是應當。」

  烏姬蓮淡淡道:「你的身份與我本也不般配,我要的你給不了。」

  「你知道我為何從不與你去見那位冠軍王?因為我怕他看破我的心思,所以不去,只有你不知我心中所想,所以你死了,怨不著旁人,怪你自己太蠢。」

  陳慶氣機逆行,疼徹心扉,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烏姬蓮道:「把他帶上,這裡收拾乾淨,不要留任何痕跡。」

  ……

  霍去病一路追著那道隱晦的氣息,繞了個偌大的圈子,進入漢境。

  臨近清晨,來到常山郡的郡城。

  他抬頭看了眼前方,那道隱晦至極的氣息,最終消失在前方的一棟府邸內。

  而府邸的匾額上,寫著常山王府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

  常山王劉舜?

  霍去病面無表情,以神識覆蓋前方的王府,探查片刻,目中怒意大作:「陳慶被抓到了這裡……」

  「王爺,這事情不對,那暗中的氣息,像是一路引你過來,找到常山王頭上……王爺小心中了他人的算計。」神府里,白南妤一直都在關注這一路的變化,提醒道。

  「你說的沒錯,我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霍去病邁步往前方的府邸走去:「是不是引我過來,不重要。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不管是誰,死了就乾淨了!」

  Ps:這段不是表面看見的模樣,真相隨後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