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他做的太好了【求票】

  第465章 他做的太好了【求票】

  大漢,河南郡。

  夜色深暗。

  一隻龍足從虛空探出,驀然攥緊。

  空間支離破碎,手執春秋劍的身影又一次被逼出。

  他揮劍划過。

  劍和龍爪碰撞的剎那,龍足上浮現出一件青銅甲片的虛影。

  而龍足憑藉青銅甲,順勢收緊,竟直接抓住了春秋劍的劍脊。

  握劍的身影發力,劍芒暴漲。

  便在雙方僵持的剎那,有一道黑色的細線出現,直刺握劍身影的心臟。

  這細線不是來自皇帝的攻擊,但其力量,速度,帶來的威脅性,絲毫不遜色於皇帝。

  「漢還藏著一個不遜皇帝的存在……」執劍的人心驚。

  暗中蟄伏著一個皇帝的幫手,他事先竟沒有察覺!

  他忽然脫手,直接放開了春秋劍,抽身飄退。

  但已晚了一瞬,黑線閃過。

  血跡橫流。

  黑線刺入了他的胸腔!

  龍足和一隻影子般虛幻的手,雙雙往他抓來。

  強大的壓力,充斥虛空。

  執劍的身影停滯了一瞬,受創而又難以擺脫皇帝和暗中人的追襲。

  但虛空隨即出現第四方力量,和龍足碰撞。執劍的人和趕來的接應者,同時脫身爆退。

  「縱橫半聖和掌兵者,你們都出現了!」

  皇帝的聲音。

  下一刻,龍吟乍起。

  百里內,虛空崩塌,一雙龍目出現在雲端,洞察大漢的山水地脈,快速找出了移動退走的兩個身影。

  兩人已在數十里外。

  他們動用了一面青銅小鏡,懸在頭頂。

  那銅鏡的力量特殊,兩人被覆蓋在鏡下,每一次跳躍虛空,鏡子便會發光,照映分化出另外兩個他們,往其他方向跑去。

  其鏡子裡分化的人,氣息,力量波動,都和逃走的兩人一樣,真假難辨。

  轉瞬間,就多出數十個逃逸者,往四面八方而去。

  轟隆!

  龍足從雲端下壓,逃往四面八方的人影,盡數被收壓在足下,紛紛崩潰。

  這天晚上的河南郡平原上,龍吟震天,蒼穹之巔探下的龍足,覆蓋百里,將一切都湮滅絞碎。

  「陛下息怒,不要再追了!」

  一個冷漠晦澀,似乎許久都沒說過話的聲音響起:「不過是跑了兩個躲在暗中的經營之輩,陛下何必如此震怒。」

  那個執劍的人猜得沒錯,大漢的深宮當中,皇帝的身邊還藏著一個人。

  這個人是皇帝最後的屏障和守護。

  也是漢之一國,底蘊深厚的一種體現。

  他是首次露面,剛才釋放的黑色線狀氣息,重創了執劍的人。

  「朕和去病,衛卿商議,聯手布下的局面,一人負責一邊。

  朕與他們商議時,去病說他留下應對,是朕下的命令,說大漢境內之事由朕負責,他們兩人則殺到國境外破敵。朕如果讓人跑了,他們倆卻順利完成了各自的目標……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皇帝沉默了一下:「你覺得朕不要面子嗎?三個人的謀劃,就朕這邊一場空?」

  大漢深宮最後的守衛:

  「陛下的修行境界,比冠軍侯和衛大將軍都要高。但陛下沒有戰鬥的機會,缺乏經驗,被對手跑了也不奇怪。」

  皇帝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伱剛才重創對手,將氣息刺入那人胸口,對其有多大威脅?

  他是什麼身份,你可看出來沒有?」

  「半聖層次,非刺穿眉心神魂藏魄之處,難以殺死。但他被我的力量穿胸而過,是重創,很長時間都難恢復。」

  「他的身份臣不知。

  不過他就是盜走我那部分陰身本源的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同源的氣息。」

  皇帝似乎不出所料:「當年你的陰身被人盜走部分修行,看來就是縱橫道所為。

  剛才那兩人,躲在暗處的時間非常漫長,底蘊之厚,寶貝之多,連朕也很意外。」

  「春秋劍這種級數的寶物,被陛下奪來,也夠他們心疼的。」

  「去病說,縱橫道當年還盜走吸收過呂后身死而殘存的部分記憶。

  如此,許多事都能對上了,包括你的陰身缺了一部分……」

  「他們走時所用古鏡,可分化照映出假身,是什麼來歷?」

  「陛下是知道的,臣的神魂不完整,許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臣倒是知道上古有一件異寶,能分魂懾魄,似為一面古鏡。」

  「臣還有一事奏報。」

  「對方並未成功脫身,那個執劍的人被臣擊中胸腹。

  臣可對其位置生出稍許感應。」

  皇帝欣然道:「如此甚好,與去病和衛青聯繫時,朕就說是故意放跑了對方,以待聚集力量將其一網打盡。」

  「陛下……真是聖明!」

  ————

  「我們事先準備計劃時,是讓身毒人打頭陣,而你隨後出現,若有埋伏就順勢牽制住對手,或往東撤退。

  然而將近一天的時間,你仍在河南郡範圍內,為何不往東移?」

  兩人脫離了皇帝的追逐,隱匿行跡,靠傳聲展開交流。

  另一個聲音虛弱低沉,便是被傷了心腹的春秋劍持有者:「皇帝和霍去病對我們的來襲,早有準備和布置。

  我出現時,皇帝也跟著出現了。」

  「我們明顯低估了那位皇帝的力量。他除了戰鬥經驗不夠,力量非常可怕。

  在漢境內,山河都被其挪移顛倒了方位。

  大漢的一草一木皆為其所用。你可曾與一位帝王在他的國境內,交過手?」

  另一人沉默片刻:「他的修行,不是之前判斷的初入半聖?」

  「他已經到了半聖二境頂峰,若這次被他封禪成功,可能還會晉升。」

  半聖是一個大境界,其本身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

  但浸淫已久和初入半聖者,對力量的掌握,運用,必然會有不同。

  因此半聖層次,依據對同等級力量的掌握程度,分為初中高三階,稱一境,二境和三境半聖。

  「那位皇帝居然到了二境,他晉升半聖還不足一年……」

  「皇帝的修行,從來不是靠苦修和時間,而是對應國運。」

  「過往兩年,漢軍每打下一國,或治政理國有所得,國運攀升,皇帝皆是最直觀的受益者。

  漢現在的國境之大,氣運之厚,漢帝的修行還會提升。

  所以我一直反對你用離間之策,分化皇帝和霍去病,因為註定不會有用。」

  執劍之人的聲音說:「當今的這位皇帝,朝中的文武群臣,被他除掉的有多少?其中也包括枕邊人和宮裡的妃嬪。

  殺掉這些人,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衛青在朝中,始終謹慎謙和,從不過火。我猜就是怕稍有不恭,功高震主沒有好下場。

  憑皇帝的心性,卻對霍去病保持著寬容。

  難道真是因為他從小養大霍去病,兩人情若父子?」

  虛空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譏諷意味:「真正原因是霍去病在他的謀劃中,是最重要的一環,不可或缺。

  而霍去病過去三年的表現,亦足夠驚才絕艷,很可能還要超出皇帝自己的預期。」

  「所以他對霍去病的信任倚重,超過任何人。」

  「那位皇帝最初的構想,無外乎盪匈奴,平四夷。

  這已是歷代皇帝最大的野望,但先有衛青,後有霍去病,連年皆捷,百戰百勝。

  尤其霍去病出世後,他做的太好了。三年間連克匈奴等四夷,身毒和大月氏也被其擊潰吞掉。」

  「他的表現,讓皇帝看見了新的可能和方向。

  漢帝眼下的目標是封禪追溯上古,若霍去病或衛青再有作為,擊潰帕提亞,他的野心會更大……所以決不能讓他成功,不然我們再沒有機會,只能等死!」

  「秦皇之後又出了個漢武。」

  「還有那位冠軍侯,十九歲的天人之巔。」

  「他這幾年的作為,就像是了解了命數的走向,沒有一步行差踏錯。他修兵家,所以藉助一切機會開戰,以平定四夷來強漢,並蘊養自己的兵家氣數,不斷突破。」

  「他如此急著衝擊境界,祭煉命星,是什麼原因你想過嗎?」

  「你是說他急於擺脫命數牽絆,所以才抓住一切機會開戰,提升修行?」

  「沒錯,半聖層次,就能掙脫命數。他的目標應該就是早日晉升半聖!」

  另一人問:「皇帝身邊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個人?」

  「不是突然多出來的……他早就在了,我們和他有過接觸。」

  「你是說你獲取的那部分陰身,得到的兵家修行來源。他沒死?」

  「……」

  「除了我們,另外兩邊情況如何?」

  「身毒人被霍去病追過去,不會有好結果的,但已經與我們無關了,他們不再有利用價值。」

  「至於另一邊,應該已經動手了。」

  ————

  膠東沿海。

  「囂射虎將軍,這麼晚還來巡視。」

  一個校尉從軍營里出來,看見了滿身彪悍氣,披甲而行的囂射虎,帶著一隊人在深夜來巡營。

  囂射虎掃視駐紮在沿海一處村落里的軍營,遂帶著人,在各處仔細查看。

  好一會,他才接著剛才的話,回應身畔跟隨巡查的校尉:

  「上次冠軍侯出海回來,提過一句,讓我們增強防衛,我等焉敢馬虎?」

  周邊幾人都沉默下來,面面相視。

  他們是宗室培養的軍方親信,某種意義上,和霍去病陣營不同。

  但沒有哪個漢軍,敢忽視霍去病的建議或者說軍事判斷。

  他登岸時的一句吩咐,囂射虎便要連日來親自巡查海岸沿線,不敢有半點懈怠。

  隊伍里只有跟在稍後位置的劉柴撇了下嘴,不以為然。

  「此外,今晚陛下的隊伍已到了泰山,隔日就是封禪的正日子,泰山與我們相距不到五百里,若出了事情,驚動聖駕,誰能負責?」

  囂射虎話罷,眺望海岸方向:「這幾日,沿線可有異常?」

  「沒有。」

  囂射虎詳細檢查後,沒發現問題,便策騎返回膠東郡臨海的縣城。

  而就在這天晚上,他走後,海面上有一抹黑暗,像是起了霧氣。

  那霧氣和虛空相融,悄然接近海岸沿線。

  同一時間點的帕提亞,衛青帶領兵馬,快速行軍,出現在諾德亞里城。

  這座城池,是帕提亞的要衝之地,在其國境近乎中間的位置,串聯著東西兩端。

  夜色中,衛青率軍,突兀出現在城外。

  漢軍立即就對城池發起了攻勢。

  轟!

  張次公縱身飛撲,城門被其破空的刀浪劈中,撼動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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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