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該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在這條世界線中，袁紹和鞠義並沒有鬧翻，反而是袁紹徹底將鞠義收心了，若是袁紹有個忠誠度/好感度系統的話，鞠義對袁紹的忠誠度指定在一百，甚至是更高的數字。
也虧的鞠義是用忠誠度來計算的，要是按照好感度來計算的話，都不知道一百及一百往上的好感度是個什麼概念。
鞠義對袁紹的忠誠度極高，故而鞠義會將袁紹的夢想放在第一位。或者說，無論袁紹的夢想是什麼，只要是袁紹的夢想，鞠義就會將其放在第一位，袁紹的夢想高於其他一切。
若問鞠義，漢室的諸侯當中，誰才是對袁紹霸業阻礙最大的一位，鞠義都不用經過思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劉備的名字，唯有劉備才是袁紹稱霸天下的最大阻礙。
至於如今正跟袁紹進行軍事競賽的公孫瓚？不得不說，公孫瓚的軍事實力確實強大。
但，在鞠義眼中其實也就這樣了，公孫瓚除了軍事實力強大以外，還有什麼值得稱讚的嗎？說的好像他家主公袁紹麾下的軍事實力不強一樣。
在軍事實力上，鞠義甚至可以說一句，若是劉備不插手的話，冀州的軍事實力絕對是壓過幽州的。
但是，壞就壞在，劉備確實是會參與到他們兩方之間的戰爭當中的，而且是跟公孫瓚聯合起來對付袁紹一個人，充分的證明了什麼叫做正義的圍毆。
也正是因為劉備和公孫瓚之間的盟友關係，導致袁紹不得不分兵開啟雙線作戰模式。
前面也說過，袁紹的綜合實力是要壓過公孫瓚一頭的，甚至是勉強可以跟劉備站在同一層次。
其實根據荀諶沮授他們收集的消息，劉備其實是不太可能會參與到他們與公孫瓚之間的戰事當中的。
但是，劉備麾下還有一個叫做楊紀的傢伙，這傢伙在劉備麾下是具備『自決諸事』的權限的，這個自決諸事的權限就連身為兗州集團軍總帥的關羽都不具備，關羽甚至還是劉備的義弟。
劉備麾下的諸多文臣武將之中，也就是三個人具備這個權限，其一是陳曦，其二是楊紀，其三是甘寧。其中甘寧的權限還是從陳曦那裡得來的。
楊紀那傢伙來到歷城駐守之後，時不時的就調集兵馬陳兵邊境，說是在進行什麼軍事演習，讓閒雜人等不要靠近，甚至還很專門的給駐守渤海的沮授和張郃發去了信函。
你說渤海郡的沮授和張郃會是什麼心情？估計是砍死楊紀的心都有了。
你說要是不看著點楊紀舉行的軍事演習的話，萬一楊紀趁著他們放鬆沒派人盯著，或者是張郃他們沒做好準備的時候，直接將軍事演習變成實戰了怎麼辦？
楊紀又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當初張郃之所以會在戰場上成為內氣離體，除了張飛的逼迫以外，還有楊紀帶兵進入渤海郡了，若是不能逼退張飛的話，渤海郡就要落入楊紀手裡了。
沮授那個傢伙的能力很強，但是想要攔住楊紀的兵鋒的話，還是早了點，再往軍略指揮上丟多一點屬性點估計就行了。
沮授他們不是沒有向奉高那邊散播過楊紀在歷城的行為，大肆渲染楊紀的出格行為，將其描述成一個想要帶著麾下大軍脫離劉備治下自立的野心人物。
結果你知道劉備說什麼嗎？他竟然說出了『由楊紀自決』這種話，簡直是把沮授給氣壞了。
自從上次陳曦跨界跑到中山郡，並且在渤海郡大肆劫掠了一番之後，沮授就跟袁紹建議授予主將一定的便宜行事權。
可惜了，直到現在，袁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授予各地守將一定的便宜行事權，即便是逆風超神模式下的袁紹都沒能下定決心。
而劉備這邊，據他們收集到的消息，不少駐地武將都是具備一定的便宜行事權，雖然沒有達到楊紀和甘寧那種『自決諸事』的程度。
但是，單單一個『便宜行事』就已經是沮授他們求而不得的權限了。
沮授荀諶他們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其他方面如此英明神武決斷如流的袁紹，會抓著一個便宜行事權不放？
是啊，局勢都已經惡劣到這種時候了，袁紹為什麼還要抓著一個便宜行事權不放呢？
若是讓陳曦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陳曦大概會回答袁紹本性如此吧，畢竟出身於世家的袁紹太知道下面的人該如何奪權了。
雖然在逆勢之時，袁紹這傢伙會變的英明神武決斷如流，盡顯明君之風範。
但，那是在不損及他的利益的前提下，袁紹才會彰顯其明君風範，讓人覺得明君就該是這樣的。
若是觸及其本身利益的時候，袁紹便會失去一定的決斷力，變得多疑起來，就如沮授荀諶等人在便宜行事權上的遭遇。
不過，局勢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袁紹的理性很快就會認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從而將多疑的性格壓制下去。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就算是讓出一部分不涉及核心權益的相關權益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的局勢之危急，若是不放手的話，就連他此前死死抓在手中的核心權益都要拱手讓人了。
感覺到來自劉備和公孫瓚的雙重壓力之後，袁紹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覺得不放權不行了，要不然真的很難翻過一盤啊。
不過，袁紹這傢伙就算是要放權，也只會將權力放給對自己絕對忠誠，自己也絕對信任之人，比如來到太行山的鞠義和顏良。
不是袁紹不願意相信審配田豐沮授之人，而是這些人太厲害了，袁紹覺得自己沒辦法摸清這些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麼，自知之明袁紹還是有的。
大概與黑山軍的一戰過後，無論勝敗，袁紹都要將手中大半兵力託付給他最器重的大將鞠義了。
袁紹數遍麾下諸將，也就鞠義最合適當這個全軍總帥了，不論是資歷還能力亦或是功績，鞠義都是冠絕袁紹軍的。
不過，即便是鞠義這般人物，不是大軍團指揮這件事，讓袁紹覺得有點可惜了。
雖然鞠義如果展現出大軍團指揮的能力的話，袁紹反而會對鞠義產生一定的懷疑，畢竟掌握數十萬大軍的鞠義已經有能力推翻袁紹的統治了。
即便鞠義對袁紹是絕對忠誠，但，絕對忠誠有時候也不代表一切啊。
只是，都到了現在這種局勢了，袁紹即便是有再多的懷疑，也只能暫時壓下等待未來再議了。
所以，現如今的袁紹對鞠義可謂是表現出了絕對的信任啊，而鞠義也感覺到了袁紹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得到了袁紹絕對信任的鞠義，楊紀不敢想像鞠義這傢伙到底會爆發出怎麼樣的潛力，就算是當場擊碎大軍團指揮的桎梏，楊紀都不會有任何驚訝。
鞠義不像貴霜的奧斯文那樣，一點大軍團指揮的資質都沒有，不藉助邪道的話根本沒有成為大軍團指揮的可能。
在這個世界，人的意志是真的可以創造奇蹟的，雖然需要一點物質基礎。
以常理而言，鞠義是不太可能成長為大軍團指揮的，因為袁紹在成就了鞠義的同時，也在限制著鞠義的發揮。
就以袁紹的性格，尋常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將十萬以上的兵力交給其餘將領統帥啊。
在楊紀看來，鞠義這傢伙是很適合走上意志信念體系的，鞠義雖然沒有關羽的神意志，但是鞠義有軍魂先登啊。
楊紀不太確定鞠義在再見到意志信念指揮體系，或者是黃巾軍的集體意志反饋體系之後，在對袁紹的絕對忠誠加持之下，會不會直接頓悟，然後成為一名大軍團指揮。
楊紀之所以會對十萬黑山軍精銳進行整編重組，就是在擔心這點。
這一戰，鞠義必定會覺察到黑山軍的異常的，至於能不能看出集體意志反饋體系的底層架構，那就不是楊紀能知道的了。
在這個世界，人的意志是真的能創造奇蹟的，楊紀防的就是鞠義創造出來的單體奇蹟。
——
「你們知道張角是如何創造黃巾力士的嗎？」坐在地上的楊紀一邊指揮著部隊進行整編重組，一邊向張燕等一眾渠帥問道。
「啊？」張燕等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楊紀上來就是這種級別的問題，而且你確定他們這種泥腿子真的能回答上來嗎？
「你們現在也是黃巾力士了，說說你們此時有什麼感受。」楊紀沒管他們能不能回答上來，而是緊接著就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李條張燕等人對視了一下，然後張燕推了一下旁邊的李條，示意讓他去說，誰叫李條才是這裡跟楊紀最熟的人。
李條嘆了口氣，無奈的上前，「將軍，你還是用我們能聽懂的語言跟我說一下大體情況就行了，至於個中原理什麼的，就不用跟我們講解了，反正我們這些個泥腿子是聽不懂的。」就算楊紀講的再清楚，用的語言再大眾白話，該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行吧。」楊紀搖了搖頭，雖然早就是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他還打算藉此消磨一下時間呢，畢竟那邊的編制重組可沒有那麼快就能完成。
「簡單來說，黃巾軍的實力並不是自己的，而是黃天意志賦予的。
這也是為什麼黃天意志在廣宗被擊碎之後，黃巾軍直接原地解體的主要原因之一。
順帶說一下，黃巾力士就是這個體系現階段的最高成就，也是黃天意志被擊碎之後最先消散的。」楊紀簡單說道。
「李條，你是我們這裡最有文化的，你能聽懂楊將軍在說什麼嗎？」張燕憋了一會，最終還是用手戳了戳李條。
李條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先有黃天意志，後有黃巾力士。」這就是他從楊紀的話里聽出來的。
李條是沒想到啊，他們黃巾軍的終極兵種，竟然是這麼來的。當初他們是真的認為黃巾力士是天公將軍張角使用仙家秘術創造出來的啊。
不過，按照皇甫嵩的說法，黃天意志大概也算是仙家秘術的一種吧，雖然在皇甫嵩的嘴裡變成了妖術。
張燕和白繞扭頭看向了楊紀，「如果黃巾力士是這樣創造出來的，那我們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張燕可以肯定，黃天意志已經破碎了，纏繞在楊紀身上的絕對不是黃天意志。
雖然跟黃天意志有點相似，但是絕對不是黃天意志，是不是黃天意志，難道他這個黃天意志碎片的宿主還分辨不出來嗎？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是我從黃天意志的殘骸之中重新引導塑造出來的集體意志。
雖然在規模和質量上比不過身為帝國意志雛形的黃天意志但是已經足夠拿來充當集體意志反饋體系的核心構件了。」
「至於為什麼還會出現黃巾力士，當然是因為我還沒有摸清你們家天公將軍截取自未來的體系了。」楊紀笑著說道。
沒有摸清集體意志反饋體系是一回事，沒有想到一個相應的具體開發方向也是真的，所以楊紀只能先把黃巾力士拿來頂缸了。
畢竟太平意志之中也是具備黃巾力士的烙印的，簡單激活一下，然後再找到可以承載相應意志的人就行了。
張燕於毒等人聽著楊紀口中一連串的未知詞彙，又陷入了之前那種聽天書的狀態。
李條看了一下眼中出現了蚊香的張燕等人，然後向楊紀問道：「將軍，您剛才說，這個……體系是天公將軍自未來截取而來的？」這個才是他們這些黃巾渠帥最關注的問題。
聽到李條的問題，張燕等人眼中的蚊香直接消失不見了，畢竟是關於天公將軍的事情，他們就算是聽不懂也要聽，記住楊紀此時說的話，然後在未來能理解的時候拿出來理解。
「是啊，張角確實是一個法力強大的仙人，其大神通竟能截取未來，將未來化作現在，真是……」楊紀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張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