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人跌倒,他雙手無意識揮舞著,連帶著將樓道口的雜物全都帶翻了一地。
噼里啪啦一陣亂響,樓道里才恢復了該有的寧靜。
隨後男人就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程元見狀,皺眉蹲下身,抬起對方的胳膊,系統就給出提示。
「飲酒過多,肝功能下降,引起的短暫休克。」
聞言,程元也沒有理會,徑直朝小區口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哀嚎聲響起,「老公,你,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
說著身後的婦女看到程元的背影,疾步衝過來,一把拽住他,「是你,我剛剛看到你推我老公的,你別想賴帳!我老公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沒完!」
說著那中年大媽就拉著程元的衣袖,不鬆手。
程元本來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女子的撒潑,更加惱火,「你放手!」
但女子卻不依不饒地喊了起來,「來人呀,救命!」
見狀程元毫不客氣地暗自運氣,那中年婦女還沒來得及反應,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撞了,緊跟著手就不自覺地鬆開。
「你老公只是喝多了,你回去幫他醒醒酒,就沒事!」程元轉身就走,可還是提醒了女人一句。
那女的卻搖搖頭,「你胡說!我老公天天喝酒都沒事,你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隨後女人快步走過去,當看到老公身體痙攣不止,她被嚇得尖叫起來,「啊!老公,你怎麼了,這是?」
聽到動靜,程元回頭就看到地上的男子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止。
醫者父母心,程元二話不說衝過去,先將男子的頭部墊高,然後就拼命撬開他的嘴巴,試圖清理他的口腔。
可他的一系列操作,落在中年女子眼中,卻成了虐待他丈夫的罪行。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老公,你放開!」女子瘋了似的,大力拽拉程元。
見狀,程元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手裡的動作並沒停,清理完嘴裡的污穢後,他就撕開男人胸口的衣服,並且利落地拿出銀針。
就在他欲施針時,特地扭頭看了女人一眼,「如果你不想你老公有事的話,就給我安靜地待著!」
隨後沒等她反應,程元就快速地扎針。
可是在施針的過程中,程元發現患者體內有股阻力,當他的銀針扎去何處,那股阻力就會出現在同樣的地方。
莫名的,程元想到了秦曉暖她們身上的黑氣,然後仔細地檢查起來,這一刻,程元毫不吝嗇體內的元氣,讓它如同X光線直接探尋患者身體深處。
終於,程元在腋窩處,找到一個小黑點。
程元隨後屏息凝神,將患者的胳膊高高抬起,然後快狠准地將銀針戳了下去。
當銀針精準落下,一道黑煙就竄了出去。
而程元則快速地用治癒秦曉暖的那枚銀針,用空閒的左手插進去。
這樣一來,黑氣很快被銀針給吸收,看著前一秒還光亮的銀針,下一秒就變得黯淡了許多,程元很滿意地收起銀針。
而那中年婦女早就嚇傻了,她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看到有人施針救人,可看著地上的老公,還是昏迷不醒,她忍不住囁囁地問了一句。
「我老公到底怎麼了?怎麼還沒醒?」
聞聲回頭,程元沉聲說道,「你老公很快就會醒過來,對了,以後還是勸他少喝點酒吧。」k .
說完程元轉身就走。
在他跨出小區的那一刻,身後就響起那中年女子的欣喜喊聲,「老公,你真的沒事?剛剛我遇到了神醫,是他給你治病的。」
男子只覺得做了個夢,渾身都累,「你胡說什麼呢?趕緊扶我起來,我怎麼睡在外面了?」
女人還想說,可最終還是乖乖閉嘴。
程元對這一對中年夫妻,沒有什麼感觸。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女的就是他們家從前的鄰居的媳婦,沒想到還住在這。
雖然那對夫妻相貌沒變,但程元沒打算告訴他們,他現在只想找到程雅跟媽媽,帶著他們去天城市。
至於過去的鄰居也好,小區也罷,都不在他的意識里占據分毫的位置。
沒一會,手機響了,本以為是江燕發來的,可當程元看後,臉徹底沉了下去。
隨後他就驅車,前往郊區的廢棄車廠。
到了地方,程元就站在鐵跡斑駁的大門口,猛地推開。
「嘎吱」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程元信步向里走,哪怕四周黑漆隆冬,都毫不影響他的走路。
一直走到了深處,身後的門不知是被風吹上,還是人為的關合上了。
程元冷眼看著前方,沉聲喊道,「我人來了,你怎麼不露面?難道要當縮頭烏龜嗎?」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
當看到來人時,程元詫異的挑了挑眉。
原以為是郝元,結果卻不是!
這完全出乎了程元的預料,可他在短暫驚訝後,很快恢復了鎮定,仰頭看了對方一眼。
「馬偉健,沒想到是你!小雅她們呢?我要見她們!」
聽到程元的要求,馬偉健笑了笑,「程元,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以你的本事,想救走她們,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我看上去像傻子嗎?」
「呵呵!馬偉健,你怎麼可能是傻子,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她們?」程元沒有選擇跟馬偉健硬碰硬,直接問道。
馬偉健可以不在乎程雅她們的死活,但程元卻不同。
這也是為什麼,在接到郝元發來的簡訊後,他立馬趕過來的原因——他賭不起!
原以為程雅她們被綁,是郝元出於個人恩怨的報復行為,但現在突然插進來這麼個馬偉健,事情就變得棘手多了。
但程元面上卻絲毫不顯,冷靜自持的跟馬偉健談判。
「說吧,你開個條件,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小雅她們!」馬偉健沒有吭聲,程元再次重複道。
馬偉健隨即抬頭,「你求我呀!你求我的話,或許我心情一好,無條件放了那個小女孩?對了,她也姓程,你們是不是一家人?」
聽到馬偉健的話,程元冷靜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龜裂。
他自問做的很隱蔽,可為何馬偉健還是猜到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