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大和彎了又彎的身體,瞬間挺直了腰板。
不為別的。
就是不想在晚輩面前,露出自己的難堪:
「文青你怎麼來了?」
春日大和正猶豫要不要把顧文青拉出去,川日榮光的目光果然看了過來。
被這充滿寒意的目光盯著,春日大和與陳年座兩人,感覺全身上下仿佛被極寒凍徹,春日大和瞬間冷汗直流。
「八嘎!」
「顧文青,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被當眾侮辱的川日榮光身體猛的一顫,望著顧文青,睚眥欲裂。
惱羞成怒,眼睛頓時就紅了。
最近川日家族諸事不順。
而顧文青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而三的挑釁川日家的底線。
如今剛要整治春日大和,豎立威信,顧文青又跳了出來唱反調。
還對他這個一族之長,出言不遜。
顧文青神色淡然,緩緩從遠至近:
「哦,你想怎麼對付我?」
「我今天就站在這,看看冬京的十大家族之一的你,能如何?」
說完話。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仿佛地上落根針都能聽的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打量。
囂張。
囂張到了極致。
他憑什麼敢的?
顧文青的囂張,在座的櫻花國各位都有責任。
尤其是顧文青大大咧咧,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
顧文青固然有點實力。
但這裡並不屬於他的輻射範圍,強龍難壓地頭蛇。
他們並不認為顧文青有拿捏川日家族的實力。
如今顧文青來勢洶洶。
他們也想要看看,川日榮光會如何對付顧文青。
不是要立威?
正主都湊上來了,不會於視無睹吧?
此時春日大和拉了拉顧文青,他小聲提醒:
「顧文青,你別來淌渾水,川日家族是會殺人的。」
「沒事,我不懼他。」
顧文青輕笑一聲。
顧文青帶著幾個人,一路走過去,前面的人群如潮水般四散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他,更甚者還忍不住出言:
「小傢伙,也許你的背景確實不俗,但出現在這個場合,恐怕難逃一劫。」
在大家想來,川日榮光召集他們,就是為了重振川日家族旗鼓,正主顧文青都蹦躂了上來,川日榮光就是萬分不想報復,但在眾目睽睽,騎虎難下。
川日榮光皺著眉,望著臉色淡然的顧文青。
以他的想法,他是真不想收拾顧文青。
一旦做了,覆水難收,後果很有可能就是川日家族,遭受顧文青背後勢力的瘋狂打擊報復.......
哪怕孫子的未婚妻春日桃繪,被拐跑,川日榮光都持久沒有做出定奪。
「但這小子執迷不悟,竟敢數次造次,那就得有斷手斷腳的覺悟,就拿他殺雞儆猴,讓眾人見識川日家族的手段。」
想到這裡,川日榮光的目光不由的沉了下來。
周圍其他大佬,看見川日榮光的神色,瞬間幸災樂禍。
終究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不能把人得罪太死。
搞了人家孫子的未婚妻。
還來人前耀武揚威。
真夠裝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
更別提眥睚必報的川日家族。
換位思考,就是他們這些冬京本地家族也不敢得罪像瘋狗一樣的家族,更別提還像顧文青這般再而三的反覆得罪川日家族。
此時。
川日榮光也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都快滴下水來:
「我今天找的是春日大和,當然,今天你這個正主現身,也免得我日後在找,今天就一起並收拾了。」
「你勾引我孫子未婚妻的事情,也該是時候做一個了結。」
說罷。
大廳的牆上,掛著一把東洋武士刀,川日榮光取了下來,扔在了顧文青的腳邊,同時陰惻惻的開口:
「給你背後勢力一個面子,選一隻手留下,這事我們就算完。」
川日榮光就這麼輕易的把武士刀,扔給了顧文青,他並不怕顧文青的反殺,風鈴居是他的地盤,櫻花國也不禁槍。
顧文青一旦動了這個念頭,死的只會是他自己。
「如果你說一隻手就算完,我覺得並不能夠。」
顧文青絲毫沒有畏懼,淡定的嘴臉一仰:
「其實從我踏進這一刻,註定會有冬京一個頂級家族的滅亡。」
他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納尼?莫非是我耳朵出了問題?他說要滅冬京十大家族其一?」
其他家族的大佬震驚的恨不得把眼睛鼓出來。
更有的,直接被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口出狂言。」
「簡直是大言不慚。」
「十大家族屹立冬京上百年,傳承幾代,豈是一個黃口小兒能吹牛逼的?」
就連春日大和也楞在當場。
「顧文青他在開玩笑吧?」
這時只聽顧文青道:
「你孫子,川日純男恐怕還沒蹤跡吧?」
川日榮光的臉色越加的陰沉。
顧文青旁若無人的繼續道:
「我知道他的蹤跡,你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