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青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
但他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和影視劇中的反派大佬同出一轍。
川日純男看了一眼面色殘暴的顧文青,和一群群被抬上車的社團成員,豆大的冷汗席捲了渾身。
顧文青看著腳下的川日純男,他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老臉。
他用只有川日純男才聽的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放心,過不了多久你整個家族的人便會來陪你。」
這一刻,聞聲的川日純男脊梁骨都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之前顧文青這般狂妄放言,川日純男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一個外國人想要覆滅冬京的大家族,簡直如同天方夜譚。
可如今他信了。
被顧文青踩在腳下,川日純男眼神中是無盡的恐懼......
原來以為。
在冬京的地上,顧文青會投鼠忌器,做事不再如同在華夏那麼肆無忌憚。
但是他賭輸了。
顧文青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瘋子.....
川日純男的家世,這一刻再也不能帶給他安全感.....
而這一切的後果,也根本是他承擔不起的。
川日純男顫顫抖抖,眼裡帶著一絲哀求:
「顧文青,禍不及家人。」
顧文青聞言臉上露出如同陽光大男孩一般的笑容:
「當然,不過這話誰都可以說,但是從你們小櫻花國嘴裡說出來,反而讓我忍不住想多殺幾個人,助助興。」
川日純男握拳的指甲都快插入肉中,趴倒在地上......他不甘、憤怒的盯著顧文青,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
啪!
高旗勝怒火中燒,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你瞅啥?」
「死到臨頭,還瞅瞅瞅?」
「瞅你爸呢?」
顧文青:「........」
「咳咳。」
顧文青尬住了。
這特麼還帶這樣罵人的。
你很好,小高。
只怪我顧文青太年輕,是人是狗沒看清。
高旗勝莫名的感覺渾身發涼,難道是因為沒穿秋褲?
他正準備招呼著人手,把五花大綁的川日純男搞車上去,結果一回頭就撞上,老闆莫名其妙的眼神。
他渾身一哆嗦。
瞬間想通了什麼。
轉過頭,掄圓胳膊,「啪」又是一巴掌呼川日純男:
「跟誰整那個表情呢,你特麼就是嫉妒老闆那逆天的顏值。」
「死了這條心吧,別說這輩子了,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絕不可能有這種顏值,我們老闆驚天地泣鬼神的帥氣,全世界獨此一份。」
高旗勝邊說,邊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把川日純男的腦袋打成了撥浪鼓。
摧殘完川日純男,高旗勝轉過頭,立馬上了一副狗腿子的笑容:
「老闆,你驚天受驚了。」
「抽根華子壓壓驚。」
「不抽,抽華子咳嗽。」顧文青笑眯眯的說。
啪!
聞聲高旗勝又是一耳光呼在川日純男的腦袋上:
「都特麼賴你。」
「整的我們老闆,連抽華子都咳嗽了。」
川日純男:「.......」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矮漢子,就算知道自己玩完了,都沒留下過一滴淚,此時卻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是。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你1080P.......
清場之後。
顧文青看了一眼,靈魂無處安放的前田太一:
「今天這事....」
「什麼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前台太一很上道的直接打斷,一臉疑惑的問道。
親眼目睹全過程的前田太一,心中驚駭不已,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
顧文青點點頭,踏步上車。
前田太一瞬間如釋重負,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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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還打著故意算盤,和顧文青合作華夏的生意。
這一刻,他連這一點念想都斷了。
顧文青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無異於與虎謀皮,說不定最後被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不過還是很慶幸,今天躲過了這一劫。
他不露痕跡的看了一眼攝像頭,心中衡量和盤算著什麼。
顧文青嘴角勾起一絲幅度,揮揮手把高旗勝招呼了過來,還未開口,高旗勝當即意會:
「老闆,放心,一切都會處理乾淨。」
說罷,就不由分說的給前田太一套上麻袋,又留下一部分人處理後事。
便招呼著一群保鏢,驅車直去海邊。
...........
甲板上,冷風席捲,海浪波濤。
顧文青面朝大海,不由想到一句話:
「撩得魚中皇,稱得海中王。」
「沉得豪門子,搞得未婚妻。」
「好濕,好濕。」
顧文青回頭一看,果然是高旗勝這廝在拍馬屁。
「好詩?」
「是啊,風浪大,甲板上好濕啊.....」高旗勝一臉嫌棄,他甩了甩海水濕透的鞋子。
顧文青:「......」
不如。
順便一起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