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江源默默記住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這或許是名字,但也可能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乃至於是一項榮譽。
就連審判之庭最中央的那一位審判之長,也不由得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待著那一位龍女。
他作為審判之庭的掌管者,擁有著外界的人難以媲美的知識量,
自然明白,龍女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含義。
呂公明的雙眼之中,精光一閃道:「呂家呂韋之死,現在應該要有一個交代,就請你來為我們解開所有的疑惑。」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一名龍女的身上。
她手上仍舊是持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肉包子,不斷在自己的嘴邊吭哧癟肚。
瞧她這副模樣,似乎根本沒有把今天的重要事件當作一回事。
仿佛這一座讓無數人崇拜敬仰的審判之庭,只不過就是早餐鋪的過早而已。
呂公明難免臉上有些尷尬,低聲催促道:「小姑奶奶,求你了,快點兒吧。」
龍女聽他這般急切的語調,再結合起來剛剛許下的承諾,不由得輕輕地哼了一聲,道:「看在你既然答應了本姑娘,既然願意讓我無限制的消費7天7夜的美食份上,那我也就幫你這一次忙好了。」
呂公民聽到龍女答應了下來,心裡頭頓時緊繃著了一個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雖然這件事情也可以使用武力解決,但是畢竟現在已經被帶到了審判之庭長官的面前,
如果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合適的交代的話,那麼很顯然會讓他感到非常尷尬,
更何況劉文雖然也只不過是一個劉家的廢物,但好歹也是劉家的親生骨血,雖然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但是畢竟也是劉家的一個人物,
如果自己貿然將其殺死的話,那麼難免要被人非議,留下一個殺害同族的罪名。
但現在有了龍女的幫助,那麼這一切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龍女似笑非笑地看了全場眾人一眼,
當她看向了江源與劉文二人的時候,目光陡然一陣凌厲,如同看著兩個不知死活的小丑一般。
龍女厲聲道:「大膽狂徒,犯下滔天大罪仍然在狡辯,現在立即認罪,我尚可將你二人從輕發落!」
她雖然生的柔弱,性格更是有些憨直,就像是個十足的吃貨,沒有任何的心機。
但是現在龍女厲聲呵斥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模像樣,如同一個鐵面無私的執法者。
劉文的身子猛的一陣顫抖,險些就要脫口而出認罪。
不過他又想到一旦自己認罪的話,立即就要被審判之庭之中的白色聖光給斷穿心臟,處以五馬分屍的刑罰。
劉文強笑道:「我們沒有犯下任何的罪過,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誤會。」
「呂韋的死和我們並沒有任何的一點一滴的關係,只不過是一場巧合而已。」
龍女冷笑道:「我已經給過你們兩個人機會了,既然你們兩個人不願意珍惜,那就別怪我了。」
她似乎是有備而來,從自己的背後取下了一個小小的行囊。
她從行囊之中取出來了一份記錄報告,裡面有詳細記載的關於呂韋的這一起案件的各種細節與信息。
龍女的那一雙瞳孔逐漸也變成了黃金色,充滿了威嚴的龍之眼。
「案發當天的地點便是在天之峽谷,呂韋與他的朋友們來到這座峽谷之中狩獵。」龍女一邊翻閱著記錄,一邊說道。
「根據他的朋友們的證詞,顯示呂韋找到了一株極為罕見的烈火仙蓮,。」
「但就在呂韋找到了烈火仙蓮之後,卻獨自遠離了人群之外。」
劉文忽地說道:「這應該是他想要獨自吞併這個至寶,所以才會獨自遠離人群之外,所以他因為這個至寶遭遇了不測,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源微微一笑,這個說法是他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了的。
反正現在呂韋已經死無對證,應該沒有人會能夠找得出證據來。
龍女卻是搖了搖頭,立即道:「我早已經前往天之峽谷之中探查過,的確是有著烈火仙蓮的痕跡,但呂韋的死亡地點其實並不是在那個地方。」
「所以我認為應該是有人利用了烈火仙蓮當做是誘餌,從而將呂韋引到了另一個地方將其傷害。」
劉文強笑道:「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即便我曾經在天之峽谷的外圍和他見上了一面,難道這就能證明我就是傷害他的兇手嗎?」
龍女面無表情道:「呂韋修煉有著龍神訣,他的部分靈魂已經龍化,所以他死亡之前的部分訊息是可以被我查看到的。」
「殺死呂韋的人,拿走了呂韋的龍神訣秘典,如果現在讓我探查的話,我就可以查得出來你們二人究竟是否是兇手。」
劉文的面色剎那間便蒼白如紙,幾乎難以抑制得了自己內心之中的恐懼感。
那一小張金色的紙張,便是積攢著龍神訣的秘典。
而那一小張的紙張早就已經被他貢獻給了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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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被這個龍女調查出來的話,那麼自己兩個人可以說就是證據確鑿。
江源淡淡道:「單單憑藉著一個所謂的秘典,就可以斷定我們的罪業嗎?」
龍女面無表情道:「每一個犯人犯下了每一起案件,這背後一定有著作案的動機,而這一起作案的動機大概率就是為了龍神訣。」
「那麼如果你們兩個人身上接觸過龍神訣或者擁有龍神訣,很顯然你們就是最終的受益者,你們絕對和這一起案件脫不了干係,你們是犯人的可能性幾乎100%。」
劉文幾乎沒有辦法再遏制得了自己內心的恐懼感,險些就要出口求饒。
不過幸好的是,江源立即笑道:「那麼就請你檢查一下我們兩個人身上是否擁有龍神訣的氣息吧。」
龍女冷冷一笑,道:「既然你現在要自投羅網,那麼我也就成全了你吧。」
龍女轉而看向了審判之庭的掌管者,淡淡道:「任何一個接觸過龍神訣秘典的人,經過我的秘法測驗的話,手心絕對會呈現出一縷淡淡的金色。」
「這是因為龍神訣的秘典擁有著能夠日益使人的龍魂龍化的功能,即便人的雙手只是接觸過一剎那,也將會一小部分的手的靈魂轉化為龍魂。」
龍女一邊說,一邊緊緊的盯著江源。
但是令得龍女感覺到有一些失望的是江源的臉上卻並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甚至僅僅只是非常配合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你想要檢查的話就快點吧,我還要吃飯呢。」江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哦,對了,你剛剛那一袋肉包子吃的好像挺香的,不如介紹給我一下是哪裡買的?」
龍女靠近了江源,幾乎是以臉頰貼著臉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是這麼想吃肉包子的話,等你判了死刑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定讓你吃個夠,不過這一頓飯叫做斷頭飯。」
江源擺了擺手笑道:「斷頭飯我可不想吃,這人生還有很多很多的樂趣等著我去享受呢,我可沒有心思吃這種飯。」
龍女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琉璃之城之中的法理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夠踐踏的,呂家的人如果你們敢動,甚至是敢奪取龍神訣的話,那麼你們是必死無疑的。」
江源卻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掌心,淡淡道:「你想要檢查的話就快一點吧。」
「還有劉文,你也趕快過來。」
劉文聽到江源的話語,不由得內心之中驚疑不定了起來。
什麼情況啊這是..自己要是過去豈不是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但是劉文卻仍舊是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江源,畢竟現在他所能夠依靠的人僅僅就是江源一個人了。
劉文緩緩走到了江源的身邊,二人同時伸出了手掌心。
龍女也是微微冷笑,隨即催動了秘法。
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法印生成,江源與劉文的手掌心,也出現了一陣奇異的色彩變換。
但是偏偏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的金色的情況。
是說剛剛的一切推測都在江源與劉文的身上,反而證明了兩個人是無罪的。
呂公明眉頭大皺,怒聲道:「這不可能,劉文絕對有的作案動機,而且你們絕對就是兇手。」
「這一切一定都是你搞的鬼。」
劉文看到這一個結果,先是一陣不可思議的愕然,隨即便是大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就連證據都沒有,也想要治我們的罪嗎?」
「正所謂口說無憑,現在既然事實已經勝於雄辯了,我們兩個人就是無罪,你竟然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信不信我上報劉家?」
呂公明頓時肺都要氣炸了,劉文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也敢衝著自己大呼小叫的,
甚至拿上上報劉家這種話語來威脅自己,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隻老鼠也敢殺一隻貓耀武揚威了起來,
只不過呂公明現在的確是理虧,本來他信誓旦旦的認為龍女能夠拿出證據來證明兩個人的罪惡,沒有想到經過龍女的秘法之後反而證明了江源與劉文兩個人是無辜的,
雖然他弄不清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現在情況就是這麼糟糕,他也有一些無可奈何了。
龍女也是一陣愕然,失聲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江源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似乎有一些睏倦道:「龍女大小姐,我昨晚睡覺真的沒有睡太好,所以現在在打算回家好好吃頓飯,再睡個覺。」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們的罪孽的話,那麼我們就要回家睡覺了。」
「還是說你想要強行留下我睡覺?」
龍女怒不可遏道:「你……你竟然膽敢調戲我?」
就在場面有一些不可開交的時候,位於審判之庭中央的那一位老者開口了。
「既然你們沒有辦法拿出證據證明這兩個人是有罪的,那麼這兩個人按照律法,現在就應該被無罪釋放。」老者淡淡道。
「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的話,立刻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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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公明一陣不甘心,但是礙於面子,他也只好讓龍女幾人一同離開了這裡。
直到離開了審判之庭,
龍女特意單獨將江源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江源輕聲道:「偵探遊戲玩夠了嗎?」
龍女豎起了眉毛,道:「今天的確是你贏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手法,但是你別要太得意了。」
「直到有一天你一定會落在我的手裡頭。」
江源的手輕輕撫摸在她的臉頰上,以一種近乎於危險的口吻說道:「所謂的偵探,也只不過就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頭的跟屁蟲而已。」
「你想要和我鬥智的話,那只怕還差得遠呢。」
龍女倔強的瞪著眼睛,氣鼓鼓的就像是一樣大打出手一樣,
不過最終她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
畢竟龍女還是想要從作案手法方面擊敗江源。
她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他並不懼怕正面與江源作戰,但是她這一次是從作案手法的分析方面被江源給瞞天過海過去,
那麼她就是想要從這個方面正正堂堂的擊敗江源,而不是想要使用蠻橫的武力來擊敗他。
從什麼地方摔倒了,就必須要從什麼地方站起來。
如果使用蠻橫的武力的話,或許也能夠擊殺江源,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既然自己作為一名偵探輸給了江源,那麼自然就要在下一次江源的行動中逮捕他。
只是讓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是,為什麼龍神訣一點沒有在他的手裡頭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龍女喃喃道:「你叫江源是吧?好,很好,既然你在我眼皮里自己下犯事情,那麼我說什麼也要將你給捉拿起來。」
江源笑了笑道:「琉璃之城的法只不過是用來維護那一些呂家人和劉家人的法,這種法有什麼必要一定去遵守,甚至是讓你去維護的呢?」
龍女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只知道規則是一定要遵守的,秩序是一定要維護的,如果就連這種規則也不遵守的話,那麼恐怕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遵守這種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