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聲音並不大,卻是飽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颱風天的時候,往往會擁有著大量的雨水與風暴,而在風雨之中恰恰就蘊含著這種不怒而威的天威。
有些人身上的氣質,就是讓人感到下意識的服從,那是一種源自於骨子裡的領袖氣質。
再加上如今江源的天之劍魂已經接近於大成,身上那一種天道的威懾力,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下意識的震撼。
即便是心智再怎麼堅韌的人,此刻也不由得心裡頭開始感到有些發怵。
不過在這麼多的天才靈魂之中,江源卻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女人。
她似乎根本不因為江源的任何威脅,而感覺到有絲毫的恐懼也害怕。
董濁輕易的被江源當做殺雞給猴看的典範,然而就在其他人感覺到有一些恐懼與忐忑的時候,這個女人卻閒庭信步一般的走來走去。
江源不由得更加仔細的打量起來了這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渾身充滿了慵懶氣質的女孩子,眼角眉梢之中,完全就是一種疲憊與懶惰的味道。
甚至就不由得讓人懷疑,即便下一秒天塌下來了,這一個女人或許也僅僅只會伸個懶腰,然後任由天塌下來。
但就是這麼一個充滿了懶惰氣質的女人,她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與潛力卻是遠遠比其他的人要高的多的多。
這並不單單指的是江源本能的直覺以及關於氣息的判斷,還有更重要的是天之劍魂的解析結果也顯示出來了,這一個女人極為不凡。
在場的這麼多天才靈魂之中僅僅只有這一個女人最為特殊,就連天之劍魂都不由得稍稍有一些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溫姨也不由得在江源的耳邊說道:「當年靈魂天君的眼光之高,即便是其他的天君也是遠遠不如的,就連他也看中的靈魂,絕對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
「但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潛質,似乎就連其他的天才與之相比也是黯然失色。」
溫姨話語之中的意思非常的明顯了,這世上的確有天才,
但是天才與天才之間,甚至有時候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還要大。
天才之間亦有差距。
這一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完完全全就將其他的所謂天才也比了下去。
這絕對是一個天才之中的天才。
不過即便如此,江源也有著一些想要試探一番的心思。
江源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孩子,
她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完全就不一樣,普通的女孩子或許極為在意自己的梳妝打扮以及自己的衣著,樣貌,生怕給別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但是在江源眼前的這一個女孩,卻是絲毫也不在意的穿著一件非常普通的大衣。
這倒並不是顯得醜陋,反而將她的身材襯托得非常的明顯。
她的那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狐兒臉,沿著眉梢之間滿是一種慵懶的神色,反倒給她增添了幾分寫意的味道。
這個女孩子不是那種一笑傾城的絕代妖姬,但絕對是一個非常耐看的女孩子,而且是一個越看越讓人覺得非常有味道的外貌。
現在,易聖和女僕也不由得將目光集中在了這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他們本來就受到了江源的命令,來挑選出來,讓在他們心目之中非常不錯,有潛力有資質,值得培養的靈魂。
而這個女孩子的出現,毫無疑問就讓這兩個人將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上。
就像是許許多多的人去抽卡,一旦出現了一張金色的SSR,誰又會在乎那些普普通通的sr或者r卡?
看來不只是自己以及天之劍魂的判斷,在場的所有人的判斷都是驚人的一致,這個女孩子就是這一批天才,靈魂之中最為精緻,最為完美的一個。
這個樣子的人物絕對能夠作為自己的核心手下,幫助自己解決不少的麻煩。
江源暗想道:「這絕對是一台超級印鈔機啊,其他的印鈔機或許效率中等不及它的1%,如果這個樣子的人才被我給培養起來的話,那麼就太賺了。」
江源不由得把這一個女孩給單獨的叫了出來。
江源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子看了一眼江源,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平靜的說道:「我叫蘇萍。」
江源道:「我可以感覺得到,你的身上有一種極其非凡的特質。」
蘇萍伸了個懶腰,道:「所以呢,你想要邀請我加入你的隊伍裡頭嗎?」
江源笑道:「你總不見得想要一輩子待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吧,這裡可是個求饒,我想任何人都應該想從這裡出去吧。」
蘇萍卻是笑嘻嘻道:「的確,任何普通人都應該想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畢竟這裡鬼不拉嘰的的確很糟糕,不過可惜我可不是個普通人,這個地方對我而言卻是個美妙天堂啊。」
她無比享受的找一個監獄的小房間,同時在其中的茅草堆上搭好了一個簡易的床鋪,隨即便像是躺在沙發上一樣,舒舒服服的躺下來。
如果是其他人來到了這麼破破爛爛的地方住著,這麼破破爛爛的床鋪,只怕早就已經滿口抱怨,臉上流露出極其不耐煩的表情了。
但是蘇萍卻根本沒有那麼多多餘的想法,她的腦子裡似乎完完全全的在享受這一片悠閒的淨土。
甚至這個女孩子還得意洋洋的和江源介紹起來了自己的感受,道:「怎麼樣不覺得這個地方遠離了城市喧囂,沒有那麼多利益之間的勾心鬥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桃花源嗎?」
江源不由得聳了聳肩膀,道:「你給我的感覺很特殊。」
蘇萍笑嘻嘻道:「怎麼樣該不會覺得我是個特別喜歡擺爛的人吧,那麼恭喜你哦,是真的啊。」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如果你打算讓我出去幫你打生打死的話,那麼你還是放棄吧,我可沒有心思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放在那麼無聊的地方上。」
「我現在只想躺平擺爛,任何的競爭之類的東西都不要找上我啊。」
江源不由的感覺到有一些暗暗好笑。
自己自從來到了起源位面之中,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躺平擺爛的人。
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削尖的腦袋準備往上鑽,要麼就是準備干一番大事業,施展自己的宏圖大志。
這個樣子的鹹魚,自己還是頭一次見到。
江源笑道:「你很喜歡這個樣子的生活嗎?」
蘇萍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她躺在茅草組織而成的特製沙發上,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可就是我的座右銘啊。」
「你想一想外頭的一些笨蛋們,把珍貴的生命浪費在了那一些爾虞我詐,簡直就是對生命的一種浪費和褻瀆。」
「生命是這麼短暫而美好,我們當然應該好好的珍惜,好好的享受了。」
江源沉默了片刻,道:「生命當然是美好的,我當然認可這一點,但是人生未必都是處處美好的呀。」
「而我們為了守護我們,親人家人們的美好,始終是要去進行一些廝殺的,即便讓自己染上黑暗,站在黑暗裡頭,有時候也是在所不惜。」
「你呢,你就沒有自己在乎的人嗎?」
蘇萍微微有些驚訝地抬頭,道:「哎呀,你的這一番話好久以前也有人和我說過,好像是一個叫做空之大帝的人。」
「仔細看一看,你好像和那一位空之大帝長得真的好像呢。」
江源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選擇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道:「你的父母和親人,你就不在乎他們的感受嗎?」
蘇萍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只不過笑著笑著,她的臉上卻是不由得留下了一些些淚水。
蘇萍把頭偏向了一側,道:「我從出生開始就被我的父母遺棄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我的心臟有問題,所有人都說我活不過兩歲,所以很自然而然的被我的親生父母所拋棄了。」
江源道:「那麼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蘇萍喃喃道:「是啊,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呢……那時候我尚且還是一個在襁褓之中的嬰兒,而且還被人給丟在了荒山野嶺,幸好有著一些野狼餵給了我奶水。」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啊,本來我因為心臟的惡疾,應該在兩歲之前就應該死了,但我偏偏還活了下來。」
「本來我被人拋棄在了荒山野嶺之中,意外死亡的概率也是很大,但我卻又偏偏的被一些山野之中的動物給飼養了長大。」
江源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道:「難怪你給自己起名叫做蘇萍了。」
「萍,代表著漂泊無一的落葉,你這樣子的人的確是一片落葉。」
蘇萍露出了無比燦爛而自然的笑容說道:「謝謝誇獎我給自己取的名字,實際上我也很喜歡這一個名字呀。」
不過她把笑容又漸漸收斂了起來道:「所以你現在懂了嗎?我生來就是自由的,沒有受到任何的束縛,無論是任何的親情家人,還是所謂的朋友,都不曾束縛過我。」
「或許你們這些人都是看上了我的資質,包括那個叫做靈魂天君的人,他覺得我是一個非常珍貴的靈魂,將我非常鄭重的羈押在了這裡。」
「但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人生要受到你們的擺布,我有沒有資質實在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江源摸索了一番自己的下巴,感覺事情愈發棘手了起來。
現在想要把這個這麼珍貴的資質的女人收入自己的囊中,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自己現在雖然擁有著帝兵,擁有著絕世武力的力量,但是這一種武力方面的威懾,恐怕也對這一個徹底擺爛的女人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相比於破壞,往往能夠讓人真心實意的加入自己的麾下,這所帶來的好處要多得多。
不過江源實際上也是一個聰明之輩,尤其是在得到了易道的進展之後,自身對於整個世界的理解早就已經更上了一層樓。
不多時,江源便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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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萍這一個女人真的很特殊,她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普普通通的女人,或許擁有著極強的虛榮心,往往很多人就能夠利用這個虛榮心而讓女人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工作。
她也和其他的正常人擁有著自己的家庭與朋友的人截然不同,其他人或許會為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總是去付出不惜一切的代價。
但是她由於缺乏了這麼多的關係,反而是讓人感覺到她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她像是一片來自於天上的落葉,和這個世間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瓜葛。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子的女人,擁有著整個諸天萬界之中絕大多數的天才都望塵莫及的資質與潛力。
如果能夠將這樣子的人稍加培養出來,很容易作為自己得力的幹將,幫助自己打下一大片的江山,為自己分憂解難。
顯然,對付普通人的辦法對付她,很顯然根本沒有辦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想要讓蘇萍這麼特殊的女人為自己辦事的話,那麼就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江源心中暗道:「雖然這個女人的確很特殊的,確是特殊到了讓我眼前一亮的地步,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啊。」
這個世界或許真的有像是落葉一樣的人,就像是活在風裡,任由一束風將自己吹到任何地方的人。
但是就算是這麼自由自在的人,卻也始終逃不過感情二字的束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就算再怎麼自由的人,也很難逃得過情之一字。
江源已經想出來了,要怎麼讓這個女人為自己辦事,將她稍微培養一下,就能夠作為自己的得力助手,幫助自己開疆拓土,立下偉大的功業,得到數不清的利益。
江源輕輕走到了蘇萍的身邊,伸出了自己那一雙白皙如玉、乾乾淨淨的手。
江源露出了一副頗為陽光的微笑,道:「如果你不想和我出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不過我們可以作為朋友的身份來聊一聊天嗎?」
蘇萍雙眼一閉躺在了茅草上,嘴裡哼哼唧唧著小曲兒,道:「你想要聊什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