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氣質談吐極其不凡,頓時讓櫻雅感覺有所觸動。
但……對手如果是天堂財團的話,顯然僅僅是憑藉著氣質談吐,是極難以成事的。
櫻雅一語不發,只是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復。
而江源挑了挑眉毛,問道:「莫非你覺得我只不過是在逞強,是逞口舌之利,實際上沒有什麼真才實學?」
櫻雅輕輕搖頭,由衷嘆息了一聲,道:「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天堂財團的實力,遠遠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我只是擔憂你或許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強大。」
江源輕笑道:「那麼如果我能將方才那個在宴會上口出狂言的帝倫斯給收拾一通呢?」
帝倫斯!
天堂財團的副把手,真正的財團領袖級別人物之一。
即便是在天堂財團內部,他也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除了天堂財團的真正領袖之外,已然屬於帝倫斯的權力最高!
櫻雅詫異地問道:「你當真要與天堂財團為敵到底嗎?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要如何教訓這個帝倫斯。」
江源自信一笑道:「我要收拾他,自然要一步一來,先從最初的開始吧,我要讓他惱怒不堪,大失分寸。」
聽到江源的話,櫻雅不由得更加的詫異了。
這個帝倫斯的地位極高。
雖然說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想要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手段,第一步便是令他感到無比的憤怒。
從而失去自己冷靜的態度,失去一切常理,那麼這個人也就相當容易對付了。
但是帝倫斯可沒有那麼容易失去分寸。
他可是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家族出身。
即便是布魯斯家族,恐怕也根本不能夠與帝倫斯家族相提並論。
無論是從家族的傳承時間,歷史的悠久還是說家族的底蘊來看,帝倫斯家族都是完完全全完爆了布魯斯家族。
天堂財團的副把手帝倫斯,可沒有那麼容易憤怒。
江源並不急著解釋,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只要看就可以了,我接下來要一步一步讓這個老匹夫知道我們龍國人的厲害。」
江源一邊說,一邊目光之中,逐漸閃爍出了一股駭人的寒光。
他這一次不光是為了泄自己的私憤,也不光光是為了幫助這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更加不是為了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大顯神威。
而是為了幫助龍國人在這場世界宴會之上取得一種地位,一種真正的地位。
他知道自從自己來到了世界宴會這裡之後,已經做了不少事,來證明龍國人的地位不可動搖。
但如果龍國人的地位如此容易被建立起來的話,那麼多有能力的前輩們就不會那麼頭疼這件事了。
這些事情實在是遠遠不夠啊。
一次兩次,大家只會將這當做是龍國人運氣好。
即便是三次四次大家也僅僅只會感嘆龍國運氣實在是太好,出現了一個異類。
唯有三十次三百次,直到人們對龍國人的大顯身手,不再感到意外的時候。
龍國人的地位,方才能夠被真正建立起來。
這條道路十分艱難。
如果是其他的普通人,或許根本沒有自信與勇氣踏上這一條為了自己的民族證明的道路。
但江源絕非是普通人。
他有著絕對的信心與自信,以及永不磨滅的熱情,他願意為了自己的民族付出自己的一切。
而這一切的開端便要從天堂財團入手。
拿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開刀,即便是把他們虐得體無完膚又能怎麼樣呢?
擊敗了一個小丑,只能說你是一個比小丑稍微強大一些的人。
這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龍國人的強大。
唯有擊敗了天堂財團的人,尤其是天堂財團的副把手,這樣才有足夠的說服力來立下足夠的威名。
「帝倫斯,你想要夥同那些外國人吞併李氏財團,打壓我們龍國人的地位。」江源眼睛亮的如同兩顆天上的星辰一般。
「我就必須要讓你付出足夠的代價,讓你明白足夠的血的代價,這是龍國人帶給你的。」
江源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必然要先讓這個帝倫斯瘋狂。
不多時江源便思考出來了一個對策來,讓這個帝倫斯感到惱羞成怒,從而喪失自己的判斷力。
江源吩咐道:「傳下去,在賓客之中暗中散播流言,這個帝倫斯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結婚了,並且今天也來到了這裡。」
江源將這件事情吩咐給了姚雯雯去辦,讓她暗中用金錢收買世界酒店的侍者們散播流言。
櫻雅不免有些不解,問道:「雖然你的計策非常巧妙,我知道你是想通過一些謠言來讓帝倫斯感到憤怒,從而失去自己的判斷力,但是你的這個謠言是否編造得力度輕了一些呢?」
江源微微一笑道:「你可曾聽過一個成語叫做三人成虎?」
櫻雅茫然不解,她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龍國文化,只是粗略懂得龍國的語言而已。
江源也不過多做解釋,只是說道:「你只要親眼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可以了。」
櫻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最初的版本是「帝倫斯先生曾經喜歡一個女人結婚了,並且來到了這裡。」
然而侍者們傳播流言,實際上是免不了越傳越大,越傳越離譜的。
經過了一輪的傳播之後,版本就變成了「帝倫斯先生十分喜歡結過婚的女人,而且就是在今天這場宴會裡的其中一位女性。」
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但經過了第二輪的擴散之後,流言的版本就變成了「帝倫斯先生只喜歡結過婚的女人,而且還特別喜歡今天在場的某位先生的妻子,甚至他還要利用自己的權柄橫刀奪愛!」
這個流言原本只是在小部分範圍內傳播,但是每個人實際上都少不了一顆八卦的心,並且在有心人的刻意傳播之下。
這個流言逐漸越傳越開,在場不少的賓客們都知道了這件事。
頓時不少的男賓客們就極其緊張得護住了自己的太太,並且以一種謹慎忌憚的目光,遠遠看著帝倫斯,生怕這個老流氓對自己的太太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