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林老弟無愧於俠義二字。」
榮茂聽到林凡的話,由衷感慨道。
一百億捐了。
八九萬一平米的房子兩萬賣了。
現在又願意承受每年十個億的支出來為老人提供養老的地方。
即便是榮茂這等老江湖,心中都對林凡充滿了敬意。
慈善兩個字說起來容易。
但真正願意去奉行的卻沒有幾個人。
似他們這種大富豪做慈善更多的也是為了求個好名聲。
而林凡才二十多歲,且位列一國首富,用得著求個好名聲嗎?
完全用不著。
而林凡偏偏這麼做了,而且不遺餘力,不計損失。
有一說一,他榮茂被感動到了。
榮茂道:
「林老弟,我千聯集團願意每年給你提供兩個億。」
林凡看了榮茂一眼,也沒客氣,道:
「那感情好。」
潛龍會所改建養老院就這樣被確定下來。
「叮!」
「宿主關愛老人,讓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特獎勵宿主中海半島酒店百分百股份。」
系統的聲音響起。
「中海半島酒店?」
林凡挑了挑眉。
這可是中海最有名的酒店。
同時也是中海賺錢能力最強的一家酒店。
據說,半島酒店每年純利潤在二十個億以上,遠超國內一大批上市公司。
「挺好,以後吃飯不用花錢了。」
對此,林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中午,林凡跟榮茂吃了個飯,感謝他的慷慨解囊。
然後又跟陸嘉欣會所九個高層開了個短會。
離開潛龍會所,陸嘉欣叫住他,道:
「林總……林凡,明天鍾游要組織一場初中同學聚會,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凡想了下,他的確跟很多初中同學沒見了,於是答應要去。
回到濱江花園後,林凡熟練的點開遊戲:
TIMI!
打開遊戲,王者走起!
又是一下午愉快的上分之旅。
快到喬依依下班時間時,林凡這才依依不捨的退出遊戲,開著帕薩特前往專賣店接喬依依下班。
「表哥,待會店長要給我們開會,會晚一點下班。」
等林凡到達地方,喬依依給他發來了消息。
「收到。」
林凡給喬依依發去消息,然後靠在座位上休息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一道年輕的身影出現在林凡的面前。
那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坐在了路邊階梯上面,用力揪著自己的頭髮,表情痛苦,臉上有一個鮮明的指印。
「是張兵。」
林凡認出了年輕人的身份。
他的大學同學。
不過兩個人並不怎麼熟悉。
張兵就是典型的班級小透明。
林凡第一次記住他名字還是班級組織的為學校一個白血病校友的募捐上。
那次募捐,林凡捐了八百塊錢。
是班上捐款第二多的學生。
張兵第一。
捐了一千一百三十八塊。
就是這次,讓林凡記住了張兵這個人。
募捐結束後,他還問張兵為什麼捐這麼多。
張兵對他說,自己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後來,林凡多次在食堂看見張兵抱著饅頭啃。
林凡明白,張兵是在竭盡全力幫助別人。
「張兵。」
林凡下車,坐在了張兵的旁邊,喊了一聲。
張兵這才注意到了林凡的存在,側頭一看,驚訝道:
「林凡?是你?」
說完,他連忙揉了揉自己臉,讓表情顯得開心一點。
「遇到麻煩了?」
林凡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張兵突然泣不成聲。
淚水,從張兵的眼眶中奪眶而出。
林凡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旁邊。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哭了一會兒,張兵抹了把臉上的的淚水,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林凡道: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切,說得誰沒崩潰過一樣,我他媽哭的時候比你還囂張,比你還大聲。」
林凡錘了張兵一拳,遞過去一張紙巾。
張兵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在碰到指印的時候忍不住咧了咧嘴。
「去他媽的,這操蛋的生活!」
擦乾眼淚,張兵大喊一聲。
「不介意給我講講吧?」
林凡看著他。
張兵從兜里掏出一包煙,熟練的點燃。
林凡記得張兵以前是不抽菸的。
張兵緩緩說道:
「畢業以後我一直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工作雖然累,老闆雖然也是傻逼,但看在工資的份上,我一直做著這份工作。」
「今天晚上,我們公司組織了一場聚會,聚會嘛,無非就是喝酒,喝酒還是喝酒。」
「不過這幾天我有點感冒,吃了頭孢,喝不了酒,聚會前我也給主管打了個招呼,說今晚上不能喝酒,主管說沒問題。」
「主管都說沒問題了,我也就放心了,聚會進行中,公司另外一個主管來敬酒,我說我吃了頭孢喝不了。」
「結果那個傻逼主管卻說吃了頭孢有什麼了不起,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
「誰都知道吃了頭孢不能喝酒,我只好再次拒絕,並且向我們主管求救,我們主管沒搭理我,敬酒的那位主管更是直接給了我一耳光,說我算什麼東西,也敢拒絕他的面子?」
「說實話,我那一刻看到那個傻逼主管的樣子,我恨不得給他一拳頭,但為了工作我他媽只有忍。」
「而且挨了巴掌還得客客氣氣向他道歉,再次說明自己吃了頭孢喝不了。」
「結果,那傻逼主管又給了我一耳光,這才離開。」
「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其他同事都讓我去給那位主管敬酒道歉,他們見我不願意,就準備強行讓我去。」
「我見事情不對,藉口上廁所出了酒店,就遇到你了。」
「林凡,你說說看,我一個從來不喝酒不抽菸的人,畢業一年,煙抽了,酒喝了,罵認了,打忍了,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難道我他媽不抽菸不喝酒就一定有錯嗎?」
「我他媽只是喝不了酒罷了,我害誰了嗎?沒有啊,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
「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我的錯嗎?」
張兵說著說著,淚水再次從臉上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