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星!」
「我的會議室,什麼時候能讓你隨便進了?!」
看到這人,韓瑾瑜頓時怒氣沖沖。
但來者卻絲毫不懼,晃晃悠悠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她的座位上:「韓瑾瑜,論輩分我是你哥啊,有你這麼跟哥哥說話的嗎?」
韓瑾瑜氣得臉色發青,林七心說正常人哪有這種臉色的,看來果然是生病了。
韓宇星輕笑一聲:「表妹,你這病看起來不輕啊,要不然別硬撐著了,趕緊去醫院治病吧,我可不想到時候參加你的葬禮!」
「不勞你費心。」韓瑾瑜冷聲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雖然生病了,但是死在你後面,我還是有信心的!」
「哈哈哈!」韓宇星大笑:「表妹,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初老爹為啥要把金陽集團交給你,是想看看你多久把家產敗光?還是他老糊塗了?不是我吹牛,金陽集團要是在我手裡,現在每年至少盈利上億!不像你,一門心思就在那江湖上,什麼江北一姐,我看你是被這些虛名蒙蔽了雙眼吧?」
韓瑾瑜輕哼一聲:「韓宇星,經商上你看不起我,我無話可說,但是江北一姐這名頭,你要覺得是虛名,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哎哎哎,咋滴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韓宇星面色一變,隨後笑道:「嘿嘿,我不怕,今天我也帶人來了。」
話音落下。
一個矮壯矮壯的男子走了進來。
韓瑾瑜眉頭微皺。
這人身材粗壯,走路下盤極穩,塌肩沉肘,雙手上還有厚厚的繭子。
何止是練家子?
這踏馬是一個超級狠角色!
韓宇星滿臉笑意:「喏,這位是我請來的大師,大師介紹一下自己吧!」
「通背拳,陳寬!」這人簡單抱了抱拳,便朝韓瑾瑜伸出右手,端的是既有江湖規矩,也給你生意場上的面子,讓人在禮節上,挑不出毛病。
但是韓瑾瑜卻是知道。
這手要是自己握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那陳寬人如其名,哪裡都寬,一雙肉掌厚厚的繭子,小臂高高隆起,筋肉分明,握力一看就非同小可,輕鬆捏碎一個普通人的手掌,不費吹灰之力。
韓瑾瑜雖然能打,有巾幗女傑之稱,但握力並不是她所擅長,更何況一介女子,還有病在身,韓宇星這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可她又明白。
韓宇星這是陽謀,沒有來陰的,就是找人當面堂堂正正干你。
不過話說這小子玩得也不是百分百的陽謀。
要真是光明正大。
韓宇星也應該找個女人過來,跟韓瑾瑜一較高下。
找個老爺們兒算踏馬什麼事兒!
韓瑾瑜深吸口氣,她很清楚,真正的武道大師極少,而且他們也不願意摻和這種暗面黑道上的爭鬥衝突。
不是不想。
就是看不上!
他們覺得一幫混混打架,老子要是參與了,那踏馬不也成混混了嗎?
掉不掉價!
丟不丟人!
所以韓宇星能請來這位陳寬大師,想必也是花了大價錢。
如此大費周章,就只是為了搞自己!
這個混蛋!
「表妹,我的面子你不給也就算了,但陳大師的面子,你也不給嗎?」韓宇星冷聲道:「陳大師自降輩分跟你握手,那是看的起你,他背後的勢力,可不是你區區幾個烏合之眾,一幫混混所能比的!」
韓瑾瑜臉色更青了。
心中暗嘆口氣。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老娘什麼場面沒見過?
當年街頭廝殺,刀傷無數,斷胳膊斷腿如家常便飯,哪怕是槍傷自己也經歷過!
現在不就是被捏爛手嗎!
踏馬的忍了!
韓瑾瑜閉上雙眼,就要把手伸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
韓淑雅猛得用肘子懟看熱鬧的林七。
「嗯?」林七看了她一眼,心說你懟我幹啥。
韓淑雅瞪他一眼:你小子踏馬傻啊,眼睜睜讓我姐遭罪?
這種時候你踏馬不上,難道讓姐姐我上?
林七眼光一閃。
頓時明白了。
急忙上前一步,擋在韓瑾瑜前面。
「陳大師,還是我來跟您握手吧!」
「你小子算踏馬什麼東西?」韓宇星冷哼一聲:「大人們談話,輪不到你這個小比崽子摻和,韓瑾瑜啊韓瑾瑜,要不我說你手底下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呢,混混就是混混,一點規矩都不懂,登不上檯面的東西,老爹的遺產早晚要敗光在你手裡!」
「韓先生,此言差矣!」當著韓瑾瑜的面,林七也不好開罵她表哥,只好壓下火氣說道:「不論是江湖規矩,還是商務禮儀,跟陳大師握手都必須我先來!」
「放你踏馬的臭屁!」韓宇星喝罵:「一派胡言!」
林七雙眼微眯,抱了抱拳:「江湖規矩,小輩見了長輩,要先行禮見茶,陳大師是長輩,我是小輩,所以小子見過陳大師!」
陳寬面色如常,微微點了點頭,但眼中充滿了不屑。
啥玩意兒就敢跟老夫講江湖規矩?
你踏馬配嗎?
「再說商務禮儀。」林七說道:「我大姐是巾幗女傑,初入商場尚且生疏,禮節方面恐有怠慢,更何況陳大師乃是傳統派的高人,男女授受不親吶,所以這次握手,還是我跟陳大師來吧!」
韓宇星眼角一抽。
這小子踏馬的一派胡言,偏偏還有那麼點道理,甚至還給自己挖了個坑。
陳寬確實是傳統派的,那要是自己非要讓他跟韓瑾瑜握手,豈不是違背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狗屁傳統?
當即目光陰冷,一時間也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陳寬心裡也是鬱悶。
老子是傳統派的,但是老子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啊!
老子踏馬的每天都能夜御十女!
但這事自己心裡清楚,絕逼不能張揚出來,否則就要在江湖上被笑掉大牙。
畢竟老一輩的,都好面子,不管裡面再爛,表面上也必須光鮮亮麗。
「行,你想握就握吧!」韓宇星湊到陳寬耳畔,小聲說道:「捏爛他的手,一根好骨頭都不能留下!」
陳寬心想這還用踏馬你說。
要不是這場合,老子一招通臂拳拍爛他的腦瓜子!
敢用道德倫理要挾自己!
真是不知死活!
啪!
林七伸手,跟陳寬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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