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宇沒有看自己老婆一眼,而是重新問李燦堂:
「你努力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別咱死了還替別人背著黑鍋。」
李燦堂也被自己老媽的行為詫異到啞口無言,聽到父親李飛宇的問話,一時腦袋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
「說啊!」
李飛宇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爸,最近我沒做什麼事啊,不過就是玩了幾個小明星,應該不至於搞得咱家破產吧,再說這些小明星無權無勢的,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李燦堂開口解釋。
「啪」
如同剛才打自己老婆一樣,李燦堂也結結實實地挨了李飛宇的一記耳光。
「我本來以為你學業有成,而且公司業務也慢慢開始上手,我還跟老葉商量說是準備給你加加擔子,但是你現在幹得叫什麼事,玩玩小明星?你特麼逗我呢,現在明星後面有幾個是沒人撐腰的,我告訴你,如果真是因為你的原因讓老子沒了南凌,那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李飛宇用決絕地語氣罵道。
李飛宇作為Z國早年發展起來的商人,自問一直致力於發展企業,滿腦子想得就是要讓南凌集團站在國內酒店業的頂端,甚至夢想要進軍世界,將那些國外的酒店踩在腳底下,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生了一個坑爹的玩意呢。
「爸,我知道錯了,可是.可是我真的調查過,這幾個女明星真的沒有背景,所以我才敢」
李燦堂話還沒說完,「啪」的一下,又被李飛宇打了一巴掌。
「沒想到我李飛宇竟然生出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子,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好,既然你說這些女的沒背景,那麼難道你還幹過其他更嚴重的事情嗎?」
李飛宇畢竟上了年紀,這樣連續的叫罵很快讓他體力不支,他趕緊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但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生出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涼。
在他沒有得到銀行貸款的情況下,平日裡那些稱兄道弟的人開始遠離他,一開始只是不接電話,後來乾脆直接關機,打去他們的公司,回復出奇的一致:「老總不在,目前行蹤不明!」
李飛宇知道,這些人正在看熱鬧呢,自己的南凌集團平時都是一副老大的做派,這些人雖然平日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現在李飛宇失去了南凌集團,他們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啊。
「爸,你沒事吧!」
李燦堂擔憂地問道。
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南凌集團,如果李飛宇再有個閃失,那麼連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會有了。
李飛宇在李燦堂的呼喚下,逐漸平靜下來,本身就有很多慢性疾病的他,剛才因為情緒激動,差點直接掛掉,但是他心裡的不甘還是讓他鬱結難舒,希望給自己一個交代。
此時李飛宇換了一個溫柔的眼神看著兒子,說道:
「燦堂,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你還做過什麼事,可以說出來,爸絕對。」
李飛宇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
「喂,老葉,查出來沒有?」
李飛宇焦急地問道。
「李總,這事,劉董不願多說,不過他提到了金地會所」
葉淮英在電話里說道。
「什麼?金地會所!」
李飛宇聽到這個名字,呼地站了起來。
這個地方他知道,這是鼎盛何雙全兒子何凌自營的一個會所,主要是為了接待一些商界和政界的朋友。
「你昨晚好像跟我說過,你要去金地會所吧?」
掛斷電話後,李飛宇問李燦堂。
「是的.是.」
李燦堂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鬧大了,才會讓自家的集團遭殃的。
「吞吞吐吐的,趕緊給我說清楚,否則可別怪我六親不認。」
李飛宇見李燦堂臨近死期,還想要隱瞞什麼,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天河的胡雄讓我幫忙,說是要給鼎盛一點顏色看看,我看最近天河集團對咱家的計劃也是誠意滿滿地支持,想著別欠太多人情,於是就答應幫忙。」
李燦堂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狗東西,這種事是你能摻和的嗎?他天河集團是厲害,可是人家鼎盛也不是吃素的,他何雙全那也是咱們Z國響噹噹的地產商,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來自李飛宇靈魂的拷問,讓李燦堂一時間也懵逼了,這怕不是真的被坑了吧?
「趕緊起來,我帶你去給何董賠禮道歉!」
李飛宇現在一心想要得到何雙全的原諒,不然他是真的死不瞑目。
正說話間,他突然想起之前跟何雙全通過電話,趕緊翻找起電話記錄,給何雙全打去電話。
「喂,何董,我是」
李飛宇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何雙全冷冷地打斷了他:
「李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這次我沒出手,只能說你得罪了一個連我也不敢得罪的人,如果你還想補救的話,帶著你兒子去協和醫院吧。」
李飛宇聽完心裡咯噔一下,就像是跌落到了冰窟,渾身冷的瑟瑟發抖,瞬間整個人驚得不敢動彈。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何雙全也不敢得罪的人?
Z國何雙全也不敢得罪的人真的存在嗎?
難道自己兒子真的闖下彌天大禍了?
之前有新聞報導,說何雙全是地產行業的風向標,即使鼎盛並沒有排在第一位,但是何雙全個人的能力和實力堪比第一,商界人士私底下明里暗裡地稱讚何雙全是無冕之王。
剛才李飛宇聽到了何雙全說得是不敢得罪,而不是不想得罪,雖然一字之差,意思確是天壤之別。
他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燦堂,心裡真是一陣心酸,忍不住對李燦堂說道:
「兒子,『坑爹』這個詞語真是發明得好啊,看來古人早就將最重要的經驗教訓教給了我們,如果還有機會,老子只想做個丁克,趕一趕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