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海生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迅速齊刷刷地盯著他。
這讓何海生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才讓這些人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出去說!」
何凌冷冷地說道。
何海生不明所以,但是既然何凌這樣說了,他也只能乖乖照做。
等到何海生和何凌走出病房,楊明也走了出去,幾人依然回到之前的房間,賀鵬並沒有離開,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蜷縮在一角,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賀鵬仿佛是靈魂出竅一般,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這令他害怕地不敢動彈。
何海生進屋的瞬間就看到了賀鵬,他對賀鵬有點印象,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昨晚在金地會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凌不帶任何表情地問道。
何海生一聽是金地會所的事情,馬上意識到事情應該瞞不住了,但是又不知怎麼開口解釋。
「我警告你,老老實實地說清楚事情,別想著有所隱瞞,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念親情。」
正當何海生準備開口時,何凌突然臉一沉,厲聲說道。
何海生是第一次見到何凌這副模樣,即使當年他犯下一個大錯,何凌都沒有這麼嚴厲地教訓過他,而現在竟然一副你不說實話,就把你扔進監獄的態度,讓何海生也是身心一凜。
「哥,今天我真的我真的沒幹什麼事啊,就是就是有人想要」
何海生顫抖著身體,連話都快講不清楚了。
「從頭到尾開始詳細講,我沒有太多耐心。」
何凌見狀,直接給何海生下了最後通牒。
楊明在旁邊冷眼旁觀,一絲意見也沒有發表,他也想看看何凌能做到什麼程度。
「昨晚,我女朋友金霏,對,哥,就是那個有名的女演員金霏,她打電話給我,說是在金地有一個他們娛樂圈的聚會,說是給目前正當紅的一個演員過生日,問我要不要來湊個熱鬧,我是個閒不住的人,這種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所以,快11點半的時候,我就到了金地會所。」
這時,不知是太緊張還是講話太快,何海生突然喘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
「我到了現場後,那位生日派對的主角已經離場,聽說是喝醉了,我見包廂里男男女女一幫子人,也就沒太在意,坐在包廂靠角落的位置,等著金霏跟其他人打完招呼過來陪我。這時,南凌集團的那個紈絝小少爺李堂燦坐了過來,我們兩個之前見過一面,還是他們南凌集團當初遇難,準備拋售一個綜合體商場回籠資金的時候,來求我跟您搭關係的那時候認識的。」
「南凌集團是個什麼玩意?」
楊明問道。
何凌:「楊董,南凌集團在國內主要是經營酒店的,目前旗下涵蓋低端,中端,高端三種不同類型的酒店,遍布國內各大省份,近幾年他們致力於打造酒店-商城模式,在國內大肆收購大型的商場綜合體,不過去年經濟不景氣,導致他們的主業酒店業務盈利大幅度縮水,不得不把收購的商場再低價拋售,即使低價當時也沒有人願意接盤,差點讓南陵集團就此倒閉。」
「差點倒閉,也就是沒有倒閉嘍!」
楊明說道。
「是的,去年他們托人來跟我們鼎盛洽談,最終這樁買賣沒有成交,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最終天河集團伸出援手,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不過聽說南凌集團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集團總裁李飛宇的股份由原來的41%降至29%,這些股份都被天河的胡楊給收購了。」
何凌解釋道。
「不過這都是商場上以訛傳訛的說法,到底他們達成了一個什麼交易,並沒有人知道。但是南凌集團最終靠著天河的一筆資金度過了難關,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聽說今年李飛宇又開始收購酒店和商場了,想來應該是近一年的休養生息,讓他們再一次擁有了現金池,才會加速併購酒店和商場的腳步。」
何凌對南凌集團這種同一個錯誤犯兩次的做法嗤之以鼻,如果他是李飛宇的話,絕對不會再走回頭路,而是會認真思考怎麼把酒店業務做到國內最強,然後再考慮開發新的業務,而不是在自身實力還沒徹底恢復的前提下一腳踏兩船,這樣的結局最後還是會翻船的。
「何凌,這你可能就想錯了,也許這並不是南凌集團想要的,而是有人想要他繼續走這條路的也說不定。」
楊明若有所思地說道。
按理說,能夠在國內排的上名號的企業家,不至於愚蠢到這種地步,但是如果是來自於集團外部的壓力,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好了,讓他繼續說!」
楊明對何凌說道。
「聽到楊董的話了,趕緊說完,別有所隱瞞。」
「是,是,我一定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
何海生是明白了,這不是自己大哥何凌想要問的,而是楊明要知道昨晚的事情的,仿佛自己說不清楚的話,自己和何凌都要倒大霉的樣子。
「李堂燦坐過來的時候,我也沒特別在意,只是時不時地看看金霏那邊好了沒有,準備結束後就帶她回去,誰知,李堂燦突然開口開始調侃金霏的身材,說她是什麼人造美女,之前跟好幾個二代鬼混之類的。」
說到這裡,何海生抬眼看了看何凌和楊明,見兩人都沒任何表情,於是接著說道:
「金霏之前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是我女朋友了,我聽了這癟三的話,肯定是怒火衝天啊,於是立刻就嗆了幾聲,說特麼有種單練,沒想到李堂燦看著很文弱,沒想到也不是什麼慫貨,說是讓我挑時間之類的話,我氣急之下,也沒多想,順口就說要不馬上在包廂里干一架,沒想到他似乎早就等著我這句話一樣,立馬就要來一場單對單的比武,好在這時候旁邊幾個富二代拉著我們倆,不然就會有一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單挑了。」
何海生說著,擦了擦額頭的汗,他自己心裡也有些許不解。
「對了,我跟李堂燦嗆起來的時候,看到我對面的沙發座上,好像坐著天河的胡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