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風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模型中間,的確是把其他人的位置都給堵了。
「不好意思哈。」他說道,側過身,讓出一人可以出入的通道。
可那個女人卻不為所動,反而吃驚的說道:「你難道想讓我擠進去?你身上髒兮兮的,要是碰到我,我這麼貴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髒?
葉清風皺了皺眉,他從華波老家回到出租屋就忙著打掃房間,雖然沾了一些灰,不過也不至於這麼髒吧,讓人碰一下都不行。
不過他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還退了一步。
主要是不想進行這些無謂的爭吵,他最討厭這種目中無人,以為自己有幾個小錢,就可以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
這時候他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售樓小姐,也不想爭吵,退一步打算等這個女人走過去,他再問一下樓房的情況。
葉清風退了兩步,而那個女人卻不依不饒。
「你個死民工,堵在這幹嘛,這麼窄的路,是不是想我過去的時候占我的便宜?」那個女人一口一個死民工,這讓他更加的不爽。
他以前就在工地幹過活,民工怎麼了?不就是因為家裡窮,讀不起書,吃了沒文化的虧,要說起素質,民工一點也不比這些人差。
特麼的,老子讓你你還理所當然了。
「這路我已經讓這麼寬,兩個人都可以走了,你過不來那就減肥啊,我已經讓了你,總不可能讓我鑽進模型里吧?」他皺著眉頭說道。
「死民工,老娘讓你讓路你就讓路,廢話這麼多。」說著那個女人伸手去拉他。
葉清風才不會慣著她,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手,冷哼一聲:「說話好好說,別給老子動手動腳的。」
那個女人仿佛承受了很大的侮辱,一下子就尖叫了起來。
「來人啊,非禮啦,有人要耍劉忙啊。」那個女人扯開喉嚨大叫,立馬把周圍的人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葉清風無語至極,這女人虧她穿的光鮮亮麗,實際上就是個無賴。
「老公,這裡有人欺負我,你快來幫我,這死民工想要耍劉忙。」那個女人轉過頭喊到。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整了一個大背頭的男青年走了過來,一把推開葉清風,把那個女人摟進懷裡。
瞪著他道:「你特麼是不想活了是吧?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那個女人找到了底氣,立馬又趾高氣揚,拽著男青年的手臂,嗲聲嗲氣的說道:「老公,就是他剛剛想欺負我,你可一定要為人家做主啊。」
小青年仔細打量了一下葉清風,發現他只是一個打扮普通的傢伙,頓時眼睛就眯了起來。
又上去推了他一下,囂張的說道:「就是你剛剛擋我媳婦的道,還想吃她的豆腐?」
這個青年在打量葉清風,葉清風也在打量那個青年,這青年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不過看樣子也不會便宜,家裡應該有不少錢。
走路一搖二晃,說話的語氣也流里流氣,手臂上還有一個紋身,說明這小子不是喜歡混社會,就是他家做的生意就不正經。
媽的,多半是一個腦里長包的富二代混混,自己特麼真是倒了血霉,最近總是遇到這些不開眼的蠢貨。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路我讓了,是你媳婦自己不願意過去,也是她想動手,我不過是阻止而已。」葉清風解釋。
「老子媳婦說是你偷看她,還想吃她豆腐,連我女人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就是欠揍。」
小青年非常囂張,甩開女人的手,一把拉起葉清風的衣領,作勢就要打他,而那個女人也一件冷笑的站在旁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葉清風眼神也冷了下來,老子解釋過了,既然你們不講理,也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被小青年抓著領子,不過他一點也不慌,他比那個小青年高半個頭,而且這青年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一副腎虛的樣子。
只要他敢動手,葉清風有信心在一分鐘之內把他放倒,讓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將就著他們。
這時候售樓小姐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攔住小青年:「先生您好,我是售樓部的,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
小青年把葉清風的衣領鬆開,指著他說道:「是他,他剛剛想吃我女朋友豆腐,像這種滿身臭汗的民工,你們是怎麼放他進來的?」
民工?
那個女銷售頓時臉就拉了下去,他們小區剛剛開盤不久,一些買房的人已經開始裝修他們的屋子,所以來往的裝修工人自然不少。
這些裝修工人,每天幹完活就來他們售樓部喝免費的茶,吹免費的空調,吃免費的小蛋糕,把他們售樓部當成休息室。
最主要的就是這些民工還一身的臭汗,這個女銷售早就忍不下去了,再說葉清風這打扮的確也不像來買房的。
「你們這些民工又不買房,還來這裡幹什麼,快給我出去。」女銷售指著大門,沒好色的說道。
他們干銷售收入分兩部分,一個是死工資,另一個就是業績,實際上銷售的工資並不高,收入幾乎全靠業績。
賣一套房他們可以收百分之一,意味著只要他們銷售賣出去一套一百萬的房子就可以拿到上萬塊的提成。
而民工又不買房,還要占他們的時間和資源,銷售對顧客一副討好的樣子是因為這些人能給他們帶來利益,是衝著提成去的。
而那些不買房,天天來售樓部蹭吃蹭喝的,一點利益也賺不到,他們哪會給什麼好臉色?
葉清風笑了笑,果然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特麼這態度還敢幹銷售,老子就是把錢丟水裡,也絕不會給你半個子的提成。
不過他也沒有走,周圍的樓盤他都看過了,也只有這裡的環境和位置是最適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