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海怪獻祭吧
「海怪……」
聽到這個詞彙，中年男子和青年心裡都是驟然一緊。
中庭不缺怪物。
在人類還沒有被奧丁神、威利神和維神三位古老的神靈創造出來之前，怪物們就生活在中庭里，是這塊四面環海的大陸的主宰。
人類的祖先是在諸神、精靈和矮人的幫助下，將絕大多數怪物殺死和驅逐，才成為中庭的主人的。
但，
被殺死和驅逐的怪物並非是全部。
在漫長的歲月里，有一小部分強大的、連諸神都為之忌憚的怪物還停留在中庭，未曾離開。
這頭海怪能留在中庭。
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
「我們該怎麼辦？」
青年驚慌了起來。
海怪在海里，
他們還怎麼出海，怎麼打魚？
而不能出海打魚，
光靠伊比利斯島的產出，他們這些海民絕對要餓死一大片。
相對青年的驚慌，中年男子鎮定得多，他用手壓住漸漸停止流血的左眼，沉聲問道，「老古爾，這頭海怪會離開嗎？」
「我也不知道。」
「也許它吃飽喝足後會離開，也許不會。」
老古爾搖頭說道，
他的話，讓本來就驚慌的青年更驚慌了，就連中年男子聽了，也忍不住心裡一沉，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只能等它自己離開了嗎？有沒有辦法請它離開？」
「辦法的話……也許我們可以通過獻祭來請求它離開這片海域。」
老古爾說道。
自奧丁神、威利神和維神三兄弟割斷了始祖尤彌爾的喉嚨，以這位巨人始祖的生命為祭品，創造了整個世界之後，
獻祭，
就成了貫穿整個九大世界最古老、最尊崇的法則。
大神奧丁以自己倒吊在世界樹上，流盡鮮血為代價，換取了強大無比的如尼文字。
人類向諸神、自然靈、精靈、矮人、冰霜巨人等種種強大存在獻上獵物，換取他/它/祂們的庇護與幫助。
如果伊比利斯島的海民向這頭海怪獻祭，奉上祭品，說不定可以讓這頭海怪離開這片海域，前往其他的地方進行覓食。
老古爾的話音一落下，青年和中年男子臉上頓時就多出了一絲希冀和期盼。
老古爾在伊比利斯島里不是最強壯的，但他卻是最精通和各自自然靈溝通的。
他說通過獻祭也可以讓這頭海怪離開。
那就真的有可能讓它離開。
想到這裡，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和老古爾說了一句，飛速的從小屋裡離開。
兩人回到木舟上，解開繩索，握著船槳，大力拍打著水面，離開小河，將消息帶回自己村里。
沒多久。
海里沒魚是因為海怪的消息就傳遍整個伊比利斯島。
和這個消息一起傳遍整個伊比利斯島的還有老古爾說的要向海怪獻祭的事情。
對於向海怪獻祭、祈求它離開這片海域，去別的地方覓食。
居住在伊比利斯島上的海民沒有絲毫抗拒。
對他們來說，
獻祭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在海神節到來的時候，他們會向海神阿戈爾獻上祭品，祈求平安，在尤爾節到來的時候，他們會向豐饒之神弗雷獻上祭品，祈求豐收，在打劫之前，他們會向雷神托爾獻上祭品，祈求勝利，在結婚的時候，會向愛神芙蕾雅獻上祭品……
而在其他有需要的時候，
他們也會向自然靈、精靈、矮人等強過人類自身的種族獻上祭品，換取他們的幫助。
現在不過是向一頭海怪獻祭。
他們毫無抗拒心理。
不到一天的時間，伊比利斯島上的海民就湊齊了祭品，
他們齊聚在伊比利斯島的最高處，
將十二頭公牛和大量鮮花、水果放置在巨大的祭台上面。
似乎是感受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被當做祭品的公牛們發出了不安的嘶鳴，試圖從祭台上下來，但很快，它們的算盤就被打破了，一雙雙大手，把他們摁住了。
公牛的力量大。
但伊比利斯島的海民們力量更大，
他們一人兩隻手，將這些公牛，全部按住。
旋即，
老古爾走上祭台，他一邊用自己蒼老的手在公牛的身上摸了起來，一邊從自己褲子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然後直接刺了進去。
撕——
牛表層強韌的牛皮仿佛一張白紙一樣，一捅就破，
銳利的匕首，深入到牛的心臟。
直接將牛心刺破。
公牛受到襲擊，瞬間就狂暴了起來，它奮力的掙扎了起來，試圖掙脫，然後挽救自己的性命，但在那雙紋絲不動的大手面前，它的掙扎，毫無作用。
在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之後，
這頭公牛轟然倒下，
殷紅的血液汨汨流出。
而老古爾桶完這一刀後，直接走向了下一頭公牛。
很快，
十二頭公牛盡數倒下，
整個祭台，
被染成了一片紅色。
而老古爾站在祭台的前面，神情肅穆的吟誦了起來，
「居於大海之下，吞食萬物的存在啊，卑微的凡人在這裡向您獻上祭品，祈求您……」
……
就在伊比利斯島上的海民獻祭的時候。
深海之底。
蘇浩正在海底大塊朵頤的進食。
他每一次吃下食物，都會有一絲絲、一縷縷的暖流從肚子裡湧出來，強化他的全身。
沒多久，
他就感覺到困了。
有過兩次進化經驗的他立即知道自己這是又要進化了。
他連忙停止進食。
原路返回，
找到自己來時的灰色圓孔，然後將八條觸手依次伸進灰色圓孔裡面，從這個圓孔擠了進去。
回到自己居住的世界後。
蘇浩立即合攏觸手，沉到海底，身體開始改變自己的紋理和顏色，把自己偽裝成一座大山，
然後，
他慢慢閉上眼睛，
開始進行沉眠和進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