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復仇
漁場……
圈養……
深海蛙人接觸到那個難以言喻的世界僅僅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接觸，精神再度回歸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但所有的深海蛙人都狂熱的吶喊了起來，
不需要去做閱讀理解，
在接觸到那個精神的世界，在接觸到那個聲音的時候，
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深海之子降下的神諭，
它們跪伏在地上，
眼裡充滿了熱切、亢奮和激動的狂熱，
「偉大的深海之子，秉承您的意志，我們將會掀起海嘯，將整個大陸變成您的漁場，將萬事萬物，所有的所有都圈養起來。」
……
「看他們的樣子，」
「應該是懂了我的意思了吧？」
蘇浩遲疑的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深海蛙人們。
在他眼裡，這些深海蛙人太小了，小得就和黑點一樣，他根本就無法觀察他們的神情。
再加上他並無聽覺，
沒辦法從他們發出的聲音里獲取有用的信息，
因此，
他無法辨別這些深海蛙人是懂了還是沒懂，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疑惑拋諸在腦後了，
因為他又有點餓了。
因為一直沒有填飽過肚子，他不得不一直進食，這次趕來伊比利斯島，他一路上只吃一些魚，而到了伊比利斯島後，也只吃了幾十頭牛，而這些食物早就消化完了。
「先去填肚子。」
「至於這些深海蛙人聽沒聽懂……到時候看它們的舉動就知道了。」
想著，
蘇浩緩緩的沉了下去，
龐大的體型被海水完全淹沒，
消失在伊比利斯島之畔。
……
而就在蘇浩開始進食的時候，
中庭，
大陸上，
討伐深海之子的討伐軍正式完成組建，
超過一千個在較量中獲勝的、諾斯人中的勇士加入到這次討伐的行動中來，更有超過十個的女巫以及一些精靈、矮人參與了進來。
他們合力打造了一艘巨大的、號稱有史以來最大、且永不沉沒的大帆船，
然後推著這艘被命名為『遠洋號』的大帆船下了海。
他們諾斯人口中的遠洋，
並不是指近海，也不是指深海，
而是指無盡之海。
在中庭，整個大陸，被一片海洋包圍，靠近大陸的被他們叫做近海，遠離大陸的叫做深海，
而在深海之外，有一堵由始祖尤彌爾的眉毛所化，被諾斯人稱呼為『尤彌爾之牆』的高牆將整個中庭世界包裹了起來，使中庭世界與外部隔絕開來。
而在尤彌爾之牆外面就是無盡之海。
傳說中，無盡之海是始祖尤彌爾的血液所化，具備難以想像的力量，哪怕是巨人和諸神進入無盡之海里，都會被這個比無數個中庭還要巨大的遠洋淹死。
討伐軍之所以將自己建造的大帆船命名為『遠洋號』，
意為自己建造的大帆船，是能夠在無盡之海上航行的巨船。
「還要多久才能找到深海之子？」
大船的船首上，
雷蒙開口問道。
作為蒙德的弟弟，他體型比蒙德小多了，只有一米五六，身材幹廋，比正常的諾斯人還要瘦弱，但偏偏，他穿著一身比他身材大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衣戰甲，以至於他看上去有點滑稽。
「還要一點時間。」
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巫說道，說完之後，她又補充道，「因為那頭深海之子一直在移動，我們的船要追上它，需要時間。」
雷蒙點了點頭，用手指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戰甲，沒有繼續說話了，
這身戰甲並不是他的，
而是他哥哥蒙德的。
作為復仇之神瓦利的後裔，他們深受復仇之神瓦利的影響，極其崇尚血親復仇，
哥哥死了，弟弟會帶著哥哥的遺物去復仇。
如果弟弟也死了，
那他們的父親就會去復仇，
如果父親也死了，其他的族人，就會去復仇……一直到取得完全的勝利或整個家族覆滅。
巨大的『遠洋號』乘風破浪，金色的光芒，從頭頂上的太陽灑落下來，
似乎是為了見證這場英雄史詩之戰。
高懸於天空之上的，正炙熱燃燒的，散發著光與熱的太陽一直跟隨著他們前進，
讓哪怕現在是午夜，他們肉眼所及之處，依然是炙熱和光明。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
在這一望無際的海洋上航行，讓所有的諾斯人都覺得無聊，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
他們在船上開始了較量。
圍觀群眾聳動的組成了一個大圈，
大圈裡面，兩個諾斯人如兩頭蠻牛一樣撞在一起，發出砰砰的碰撞聲，然後兩人對頂，誰也不讓誰，
片刻之後，
勝負分出。
霎時間，
組成大圈的人發出歡呼，向勝利者發出慶祝的讚美，至於落敗者，沒人搭理，敗是原罪。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已經來到深海之子的上方了。」
眾人聞言，馬上收斂起歡呼和笑容，一個個拿起自己的武器，穿好藤甲，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隨時可以發出攻擊的狀態。
片刻之後，
巨大的『遠洋號』開始前傾。
白蒙蒙的白光從船體上散發出來，將海水排斥在『遠洋號』之外。
很快，
整艘『遠洋號』就徹底沒入大海之中，
幽靜的深海，
第一次出現在這些諾斯人的眼中。
……
而就在『遠洋號』向下潛水的時候，
正在捕食獵物的蘇浩忽然停了下來，
「有東西正在靠近我。」
雖然他沒有從其中感覺到威脅，
但這裡是北歐神話世界，魔法，神靈的偉力在這個世界都是廣泛存在的，說不定有什麼魔法和偉力可以蒙蔽自己對危險的直覺呢？
所以他還是警惕了起來，
石灰色的眼珠微微轉動，看向四周，
很快，
他就看到了一艘巨大的帆船發出白蒙蒙的光想向自己直直駛來，
大帆船上面，
密密麻麻的小黑點整裝待發，
這些人類是來找自己報仇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蘇浩警惕了起來，他心裡很清楚，人類是個聰明的種族，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是做了一定的準備的。
他抬起一根觸手，
用盡全力，一頭砸了下去。
ps：『尤彌爾之牆』這個名字是我自己編的，因為我看完了挨達，都沒找到這堵牆的名字，如果後續找到了再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