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龍嫣然徹底放棄了拉攏的想法。♡♢ 👌💢
叛族?
任何人都可能叛族,因為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通過這些來滿足他們,都有可能成功,只是有沒有那個耐心。
當龍嫣然下了決心,磨也要磨到成功的,卻被羅烈給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從頭頂冷卻到腳底。
這人居然妄圖守護人族,來開創最讓武者為之嚮往的青史留名,萬古不滅神話。
這就是個瘋子。
瘋子,你是沒可能拉攏的。
放棄吧!
龍嫣然心裡放棄了,卻又覺得不舍,甚至芳心深處有點隱隱作痛。
他對羅烈這個帝一身份,說不上什麼愛慕啊,喜歡啊,卻頗有好感的,曾經的她驕傲,自負,被羅烈直接打的差點跌落塵埃,讓她永遠記住了,要去報仇。
接下來,驕傲的她,得到龍族支持,瘋狂提升,要去報復。
結果卻發現羅烈竟然成長更快,兩人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大。
她就是鬧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差,她就去研究。
當羅烈通冥門內,無私的義救百萬眾,扼殺聖冥子降臨的時候,她居然發現,他好像就是自己兒時的夢想,如戰神般護佑天下,成為人人讚揚的英雄。
那股子恨意消失,卻有了一絲絲的好感。
僅僅是一點好感,卻也是龍嫣然這生命中的第一次,她卻覺得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她的未來,就是女戰神,能夠帶領龍族登上萬物生靈之主,讓天下萬族共尊,成為萬世之主,那時候的她,如何還能有男人讓她去心動。
龍嫣然不再說什麼。
羅烈也隨著知道的越多,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最不希望出現的瘋狂舉動,可能真的會出現,也令他心思翻轉,有了許多想法。
最後,兩人離開龍眼。
回歸後,龍嫣然看著羅烈遠去的背影,毅然回歸星天樓,俯瞰天下,調整自我,要為即將開啟的吹雪古殿做準備。
遊子閣內,羅烈沒在修煉,他在看書。
有離夢醉柳陪伴著。
三人很溫馨,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辭。
每當羅烈看書的時候,兩個俏侍女都靜靜的看著,仿佛要將這畫面永遠的記住。
看完所有的書籍,他又將兩女這幾年收集的情報,無論是已經過時的,還是廢棄沒用的,都用心看了一遍。
當一切看完,羅烈帶著兩女在遊子閣內說說笑笑,談天說地。
他們像是主僕,又像是朋友,沒有什麼隔閡。
三天之後,遊子閣封閉,所有的一切都被離夢醉柳帶走,變成了一處空曠的樓閣。
羅烈帶著她們來到空寂閣,見到佛韻更加動人,宛如女佛在世的夜朦朧。
他將離夢醉柳交給了夜朦朧。
相信夜朦朧會給她們最妥善的安排。
「外界傳聞,你非人族,你要給外族人開啟吹雪古殿。」夜朦朧盤坐在雲床之上,背後牆壁上面有著一個「佛」字,再她那周身佛光佛韻的映襯下,那個「佛」字仿佛要復甦般,更顯得玄妙莫測。
羅烈看著她,只問了一句,「你信我嗎。」
「信!」
夜朦朧回答更簡單幹脆。
羅烈笑了。
接下來的一天,他就滯留在夜朦朧的房間內。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又發生了什麼。
第二日,旭日東升,羅烈離開。
他沒有提。
夜朦朧也沒有說。
仿佛羅烈從未在她的房間內待過一樣。
他走的很乾脆,離開空寂閣,直奔吹雪古殿。
夜朦朧沒來送。
只有離夢醉柳遙遙望著那道她們生命中短暫卻又無法忘懷的年輕主人離去,卻知道,這一去,可能再無相見日。
羅烈就這般光明正大,速度不疾不徐,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各種難堪的說法從四面傳來。
他不聞不問。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編排他,與龍嫣然同登龍族普通道宗都沒資格登臨的龍斗場龍眼的事情來說事兒,說他是龍族的內奸等等。
早就做好罵名準備的羅烈,憑藉著那早已磨礪明悟的冷酷的心,完全無視。
他來到吹雪古殿,未作停頓,就走了進去。
外間人仍舊是什麼都看不到。
入得其中,殿門自動封閉。
很多人都衝上來,要求羅烈開門,這些人非是人族,來自於外族,他們要求進入。
羅烈不予理會。
「他會否是為人族著想?」
有曾經通冥門被救之人,仍舊想要提一些可能。
這論調一出,頓時引發一片罵聲。
「你是不是傻了,他能有什麼隱情。」
「他就是叛徒。」
「我看他更可能是內奸,是奪走我們人族三大救世人之一造化的惡徒。」
「可恨呢,這裡是龍靈幻界,否則我早就出手殺了他,也不能讓他將我們人族的吹雪古殿隱秘送給外族人。」
這種聲音很多,而且聲浪還很高。
羅烈無反應。
他在重新審視吹雪古殿。
此番前來,又是一番景象,吹雪古殿的確如另外一方世界,藍天白雲,不再是破碎的天空,青草地,散發著嫩草的清香,遠處有潺潺溪流,一派祥和,就是這樣一處地方,卻要變成流血的沙場。
僅有一扇散發著道之氣息,有著大道之音的門戶懸浮在空中。
羅烈看著手中的道令,真的很想就這麼開啟,他卻知道,這樣不行,道令給外人造成的情況是,不能開啟道門,人族不希望星空十萬種族降臨,所以必須要經過一番爭奪,才能夠失去。
看似麻煩,卻是最考驗人。
他在盤算著,如何才能沒有任何痕跡的完成這些。
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儘量能夠考慮到。
半日後,龍嫣然的聲音從外面響起,要求開門。
羅烈沒理會。
他要讓龍嫣然覺得不是那麼容易開門的。
就是要耗時間,耗耐心。
一日後,外面的人更多了。
他仍舊不開門。
兩日,三日,四日,等到外面的人開始嘲弄羅烈就算是在古殿內做什麼手腳也枉然的時候,他知道距離開門不遠了。
又過兩日,外面的人開始不耐。
再過兩日,有人開始發狠,威脅對離夢醉柳不利。
最後,還是再熬過去一日,他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