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問話,問的暗貓玉容心潮澎湃,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年那烽煙歲月,與羅烈並肩而戰,看著羅烈大殺四方,耀武揚威的日子,那才是她最幸福最開懷的日子。
一句話同樣可以讓人抓狂,如暗貓琉璃。
誠然暗貓家族整體的戰力偏弱,走的是媚術路線,但那也要分誰,能夠在暗貓家族成為家主的至強者,當然都是飛非常出色的,不僅僅是頭腦,更因為能力。
要知道其他的五個家族的至強者家主早已退位,成為老家主,交付給新家主。
唯有暗貓家族沒有,不是因為暗貓家族挑選不出來人,而是暗貓琉璃太強勢,太霸道,也是實力太強的。
她居然被一個連天皇天聖境界都沒達到的人給藐視了。
「不知好歹,讓你知道本家主的厲害。」暗貓琉璃驟然出手。
她那纖纖玉手這次探出來,立時化作貓爪一樣,無限的放大,填充這天地,封禁四周,讓人無法躲避,唯有硬碰硬。
羅烈卻仍就看向暗貓玉容,等待她的態度。
暗貓玉容有點泄氣,因為她本打算再次見到羅烈之後,就不給他好臉子的,也都做好準備了,一開始便是如此,可是一看到羅烈那霸氣范兒,一看到他要動手,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熱血澎湃,心潮激盪,這讓她很無語,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抵抗羅烈的魅力。
「抓活的吧。」暗貓玉容道。
羅烈當即出手。
他迎著暗貓玉容打出來的貓爪就是重重一拳,以他如今的力量,面對至強者,他早已有自信。
四十年前在混元天境,他都有全力以赴戰勝普通至強者的自信,如今他終於苦修到白虎天境的巔峰,普天之下,能夠與他抗衡的至強者已經不多。
何況是暗貓琉璃。
無論暗貓琉璃如何的自負,自持,他在羅烈的眼裡,都是中等,勉強算是中等以上的至強者,與羅烈眼中真正無敵的至強者諸如天子戰神,祖龍天子,戰虎極戰,凰尊,劍魔魔幽途等人相比,差距可不止是一般的大。
所以羅烈很強勢的一拳打出。
白虎天境巔峰的力量,起源劍道的劍意,這一拳絕對的勁爆。
看上去,他那一拳就像是一把劍,與空氣摩擦帶起一片火星的重重砸在那貓爪上面。
轟!
一聲尖叫響起,那巨大的貓爪就有點扭曲的抽回去。
羅烈則倏然向前,一巴掌抽向暗貓琉璃那張迷人的臉蛋兒。
「狂妄!」
暗貓琉璃大怒,自己未曾全力以赴的一下被打退,可不意味著她就那麼弱的,居然敢如此羞辱式的打她的臉,盛怒之下的暗貓琉璃猛地衝出,雙手飛舞,如同貓兒撓人一樣,張牙舞爪的攻擊。
可是她一向前,就落入了陣法中。
羅烈的三大元神同時射出,站定位置,布下了四象煉天陣。
如果是單打獨鬥,羅烈有把握,但會很費勁,畢竟抓活的不容易,殺人容易。
所以他動用了最強大的四象煉天陣。
陣法一出現,不需要用逐鹿天劍,殺戮凰劍等,就是四條臂膀同時揮舞。
砰砰砰……
漫天手影,齊齊轟出,那四象煉天陣的力量直接強勢的將暗貓琉璃給鎮壓下去。
任憑暗貓琉璃反抗,都不行。
她尖叫著各種秘技攻殺出來,都在那八條臂膀揮舞中的劍氣之下被粉碎。
暗貓玉容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暗貓琉璃所有的攻擊統統被粉碎,而無數的劍氣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神劍倏然停頓在暗貓琉璃全身各個位置。
她被萬劍加身。
「再敢妄動,殺無赦!」羅烈冷酷的道。
三大元神同時回歸。
暗貓琉璃只覺得渾身疼痛,不是被打的,而是那劍氣臨身,雖然沒有割裂皮膚,卻散發出的鋒銳之意都要透入骨頭了。
她哪裡敢動。
只是她更加的不解,到現在都有點糊塗,「我就這麼被抓了?」
她努力回憶方才一戰。
就是覺得四個羅烈,八條臂膀,灑下無窮劍氣,然後自己就被抓了。
簡單的好像她就是個廢物一樣。
羅烈伸出手指在暗貓琉璃的眉心一戳,劍氣化作他的力量,滲透進入暗貓琉璃的意識海,封禁她的元神,若是暗貓琉璃有任何一丁點的妄動,都會被抹殺元神的。
然後以一個氣泡小世界將暗貓琉璃給收了起來。
這樣,貓兒宮內就剩下羅烈與暗貓玉容。
他將氣泡小世界交給暗貓玉容。
暗貓玉容卻搖了搖頭。
羅烈只得先將氣泡小世界收起來,等於暗貓家族的家主就在他的手上了。
「你還是那麼的強,還是那麼的男人。」暗貓玉容痴痴地看著羅烈,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想法,但話音一轉,她眼波流轉,有一抹傷感流出,「可惜,你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她的。」
羅烈就知道會面對這個問題,卻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我跟她已經說明了。」
他如是解釋道。
暗貓玉容撇嘴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真的,人族與百獸世家之間,終究還是要走上戰場的。」羅烈拿出現實來說話。
暗貓玉容更是嗤之以鼻的道:「那你告訴我,既然是敵人,為什麼還要將最好的氣運之凰送給她,送給自己的敵人,你這個人族太上怎麼考慮的,你是要讓人族被殺的多一點嗎。」
羅烈無言以對。
暗貓玉容伸手到羅烈的面前,道:「既然你那麼不在乎人族,那麼為敵人考慮,來,我也是百獸世家的,我也註定是你的敵人,送給我氣運之獸吧,我不嫌棄,就算是你給她最好的,給我最差的,我也願意拿。」
羅烈哪裡拿的出來。
暗貓玉容也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貓兒宮內很安靜,氛圍也有些壓抑。
羅烈被看的不願意與她對視。
好一會兒,暗貓玉容收回手,自嘲的道:「其實你不給我也無所謂,連正主兒雪冰凝,柳紅顏都沒有吧,呵呵,我又算什麼呢。」
她轉過身,走到窗口,看向外面孤零零,冷清清的玉貓山巔,不言不語。
羅烈卻分明看到了她在壓抑著的哭泣,他卻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