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日皇者,大日道宗這個稱呼,羅烈是有深刻體會的。💙♞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當年在冰皇星,有帝王月率眾追殺,就曾有天子嘯的神衛之一的神無月搞來大量的大日道宗,成為帝王月手中硬實的好手。
這太陽宮居然就是出產這種大日體質之人的地方。
更沒想到的是,百獸世家居然對天子家族也有滲透,這讓羅烈不禁擔心,人族恐怕也有滲透吧,轉念一想,他就釋然了,有又如何,有張鶴那老精明之人在,就算是滲透,也會被他反過來利用。
除非是類似天子家族和冥那種滲透很多歲月,有些人即便被控制自己都不知道,唯有被利用的時候,才覺醒的很難發現,後來的百獸世家再出世,重新布局時候,那就在張鶴眼皮底下了。
而且張鶴與帝王狐還不同。
張鶴是得到羅烈絕對信任和支持的。
帝王狐也很厲害,而且絕對不遜色張鶴,奈何他在天子家族被重視程度有限,根本沒有統管全局的可能性,所以天子家族被滲透也可以理解。
太陽宮是一座火焰類的至寶,時時刻刻都在吸收這顆人造太陽的精華,早已達到非常的層次。
他們入得其中,就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滿地的屍體,還有許多人站著,他們手中的兵器仍舊在滴血,有人在療傷。
顯然百獸世家安排滲透進來的人並非一個。
這些活著的人看到北凰琴,紛紛跪拜,尊稱聖女。
地上的屍體,數量不少,但是絕大部分致命傷都是在背後,顯然是沒想到這些同伴會是殺他們的劊子手,暴起殺人,令他們才無力反抗,最終被屠戮的。
太陽宮內,沒有太多的設施,倒不是說本來就沒有,至少羅烈就看到很多雕刻著各類火焰的柱子上面,本身就有坑的,應該放置相應的火焰寶物,如今卻統統都空了,且連被殺之人的乾坤袋都沒有,顯然都被這些人拿走。
對此,北凰琴都不說什麼,羅烈更加不可能去質問了,畢竟是人家打下來的。
「這些人是百獸世家的炎陽秘衛,宇文炎是他們的副統領,都是誕生在火焰中的人,每一個都天生與火焰親近,修煉的功法,使用的武器都是如此,算是百獸世家一支不錯的力量。」北凰琴倒沒有隱瞞,很敞亮的跟羅烈介紹了宇文炎等人的情況。
宇文炎聞聽,就是一皺眉,對於北凰琴這樣暴露他們身份給羅烈,很不滿。
羅烈卻聽出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那就是宇文炎這些炎陽秘衛很不一般,但是在百獸世家,他們根本上不得台面,所以說給羅烈聽也無所謂,既能表明她對羅烈的態度,就算是宇文炎上告,百獸世家都沒人在乎的,事實就是如此。
這就是北凰琴厲害之處,她能夠顧及各方面。
說完之後,北凰琴還對宇文炎讚譽道:「宇文炎,你表現不錯,你們炎陽秘衛也很好,回去之後,本聖女都會給你們記功的,賞炎日閣修煉一年。」
原本還有點不滿的宇文炎登時大喜道:「多謝聖女!」
炎陽秘衛眾人也都紛紛大喜道謝。
羅烈讚嘆。
吹雪僧和牙童則都束起大拇指,這北凰琴太厲害了,難怪連張鶴都頗為忌憚,她心思太縝密。
先是讓宇文炎看似不快,然後給個甜棗,再有先前的宇文炎等拿走所有寶物的根底,以後宇文炎敢不對她言聽計從麼,把柄,好處都在人家手中。
太陽宮很大。
轉過六層殿閣之後,才來到那這第一重天的總機關所在。
所謂總機關就是一塊有著不知來歷的造型奇特,宛如山峰的巨石,上面雕琢著大量的刻痕,紋路,還有諸多搞不清楚的神妙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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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總機關,一旦毀滅,那麼這第一重天內,天子家族最後的依賴就將徹底被摧毀,第一重天基本是被打下來了。
只是總機關在一道懵懂的光明之光籠罩之下。
乍看上去,這光明之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宇文炎則說道:「當我們斬殺這些天子家族的守衛之後,這裡就自動降下守護光明之光,看上去是一道,實則至少有三千道之多,而且最外面的這百餘道,沒什麼特殊的,內里的兩三千道,都有很可怕的設置,我也無法辨認其中有什麼玄妙,直觀感覺很危險,我讓人嘗試了一下,不但防禦可怕,還有反擊作用,而且威力很可怕,那還是不全力攻克的情況下。」
北凰琴淡漠的道:「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強行攻破,可能反噬我們大家,是不可取的,對嗎。」
「正是。」宇文炎欲言又止。
「說。」北凰琴根本不跟他廢話。
宇文炎這才說道:「我們進攻天子家族,他們鐵定也知道,本身安排的守衛有所增加,但是整體實力也不像是全力守衛的意思,所以我擔心,這總機關的守護會超乎想像的強,若猛攻,真的有大危險。」
北凰琴沉吟不語。
牙童湊過來,道:「我贊同他說的,天子家族也有不少軍師,尤其是那個帝王狐,隱現歹毒狡詐,他一定會搞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名堂的,還是小心為妙。」
北凰琴微微頷首。
這確實比較麻煩。
太陽宮內有守護第一重天的禁制總機關,居然沒有安排至強者率領大批高手守護。
真的因為天子家族實力不濟,已經無力再派遣出更多的至強者麼?
這很難讓人相信。
不說別的,天子家族有九重天,等同於九大世界,咋可能沒人呢。
那麼就只有宇文炎這種解釋。
人家根本就是用這些所謂的守護光明之光來反殺他們的。
羅烈笑道:「我來試試吧。」
宇文炎嘴角微抽,冷淡的道:「人族太上,你可要謹慎了,若是有危險,休要連累我們聖女。」
牙童怒道:「你說什麼話呢,什麼叫連累你們,就你們這群廢物,連打開可能性都沒有,膽量都被嚇破了,居然還敢對我們太上說風涼話。」
宇文炎瞪眼道:「小崽子,你是不是找死,敢對我這般說話。」
「找死?我看是你吧。」牙童譏諷道,「別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我早宰了你。」
宇文炎大怒,但卻被牙童口中的兩個字給刺激到了,他扭頭看向北凰琴,疑惑的道:「嫂子?聖女,他這是何意?」
北凰琴帶著清冽的目光掃去。
宇文炎立時被看的縮縮脖子,趕緊道:「聖女,我不是質問,我只是覺得他這是侮辱聖女的清白,所以……」
「所以你就敢這般跟本聖女說話了。」北凰琴冷哼道,「記住,在這裡,你只有聽命的份,不要再給本聖女胡言亂語,割你的舌頭。」
宇文炎唯唯諾諾。
牙童則幸災樂禍的挑釁,故意氣他,他這性情,就是他的名字,童,孩子性情。
而羅烈已然雙目劍光繚繞,要看透這守護光明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