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這個東西,很多時候並不是個人能改變的。😾♛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羅烈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種族。
北凰琴一樣無法做到。
百獸世家被鎮壓太久太久,他們要掙脫命運,這是從出生就被刻下的印記,使命,況且她還背負著北凰家族的命運,否則為何北凰家族力推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姑姑北凰妖妃,那個女人也是羅烈認識的女人中,絕對能拔尖的,只是她因為閉關,所以未曾顯現出可怕的手段。
兩人,一時無言。
任由幽夜天河的水滾滾而動。
「我們做個約定吧。」
最終還是羅烈先開口,打破了壓抑的安靜。
北凰琴平靜的眼波泛起一抹色彩,道:「剷平天下,你我最後決戰。」
他們無需刻意的廢話解釋,就明白彼此的想法,這也正是羅烈的意思。
羅烈也接口道:「生死天定,我若死,善待人族。」
「我若死,善待北凰家族。」北凰琴說的是她的家族,而非百獸世家,實則也是給羅烈一個暗示,開戰時候,無需顧慮北凰家族以外的人生死,這也是對羅烈情意的表現。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灼熱。
他們都是有野心的人,都立志登上絕巔,成為萬物生靈之主,卻都對彼此有情,寧願將彼此的決戰推到最後。
這是一個約定!
有了這個約定,他們彼此的壓抑心情也得以舒緩,哪怕是明知道最後逃不過,至少短時間內不需要面對彼此。
這個時間可能是百年,可能是千年,可能是萬年,誰又知道風雲變幻的世界,最終的走向會如何呢。
命運從來不是人能夠琢磨的。
羅烈取出星老的屍體,交給她。
「你成功了。」北凰琴上前,輕輕擁抱羅烈,「我就知道,能為了我,孤身冒險的,只有你。」
羅烈也擁著她,輕語道:「去吧,去爭霸天下,待來日我們決一死戰。」
北凰琴仰首看著羅烈那張俊朗的面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柔聲道:「還記得第一次相見,我脅迫你,後來又要殺你麼,幾番失敗之後,你卻打動了我,也許這就是命運吧,若命運讓我們難逃那一戰,再那一戰之前,我一定要為你生個孩子,無論誰死,有孩子相伴,也不枉這一番情。」
她踮起腳尖,在羅烈的唇上輕輕吻了下,然後帶著星老的屍體飄然而去。
唇有留香,佳人遠去。
羅烈悵然的看向滾滾的幽夜天河,有些許的傷感。
他與北凰琴的命運,看不透,也不願意去看未來,只盼不要有那一天,可未來誰能說得准。
他怔怔無語的站在礁石上。
「哎吆~~」
「我就說嘛,北凰琴那女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找藉口離開,原來是來偷會情郎啊。」
酸溜溜的聲音透過滾滾河水聲,傳入羅烈的耳中。
暗貓玉容那妖嬈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她動人之處在於,嫵媚天生,一襲粉紅色的衣裙,在這河水中顯得更加嬌艷動人。
「嘖嘖,行啊,北凰琴身為最高統帥,不顧軍規,私會情郎,這可是大罪!」
「而且這情郎竟然還是敵對大勢力的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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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傳出去,會不會引發譁然,她北凰琴會否就此沉淪,被趕下聖女寶座。」
羅烈眨眨眼,心裡泛起嘀咕,這事兒不錯啊。
他在人族身份特殊,做什麼,也沒人沒法對他指手畫腳。
北凰琴不同呀。
她的競爭者很多,若是被人取代,那不就可以不需要未來兩人決一死戰麼。
「你傳出去吧。」羅烈道。
暗貓玉容明顯意外的愣住了,她是何許人,精明的跟只小狐狸一樣,眼珠兒一轉,就明白了,嬉笑道:「你是不是不想讓北凰琴成為百獸世家的聖女,以後也就不需要面對她了,你自己去說呀。」
羅烈搖頭,他如何可能去做。
北凰琴的野心,恰如他的野心。
就好像北凰琴不可能去詆毀他,哪怕是知道最後兩人要生死決戰,都會儘量的幫他,他也是如此。
真正的愛,是滿足對方的想法。
況且,他們也不是使用下三濫手段的人。
「我不會說的。」羅烈淡淡的道。
暗貓玉容撇嘴道:「人家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她飛身落在羅烈的身旁,抱著他的胳膊,也不管那豐隆之處的摩擦,嬌聲道:「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我當年為了你,背叛家族,陪你被追殺,現在好了,你來了,居然不見我,就知道想著你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多麼多麼的吃醋嗎。」
羅烈苦笑道:「我們在談正事。」
「少扯了,談正事,就是她親你?我也要。」暗貓玉容身材嬌小,跳起來,要掛在羅烈身上。
羅烈按住她,道:「你想不想讓暗貓家族更強。」
暗貓玉容哼道:「不要轉移話題,今日本貓兒就賴上你了。」
羅烈手指點在暗貓玉容的眉心,一縷神念湧入,瞬間席捲暗貓玉容全身,剎那間明悟她的武道,修為,奧義,然後超變態的悟性發揮,強行給暗貓玉容來了一次升華。
得此升華,暗貓玉容在武道方面將會有大的蛻變,提升。
暗貓玉容則不得已必須盤坐下來,去接受,煉化,吸納,提升。
羅烈捏捏暗貓玉容的臉蛋兒,柔聲道:「你曾在我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選擇陪伴我被追殺,我怎能忘記你的恩情,無論未來,人族與百獸世家如何爭鬥,我都會念著這份情,給暗貓家族一線生機,不殺你至親,我羅烈以人族太上之尊發誓。」
說完,他輕聲在暗貓玉容耳邊低語道:「貓兒,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
話落,人去。
待暗貓玉容融會貫通,醒轉過來,哪裡還有羅烈的蹤跡,她撫弄著晶瑩的耳朵,紅透透的,痒痒的,也好像撩撥了她的心扉,她跺跺腳,哼道:「你這壞人,分明是在撩撥人家,人家才不做你的朋友,要做,就做你床上的好朋友,咯咯,人家不會放棄的。」
她心情大好的飛身而起,離開幽夜天河前,回首對著虛空說道:「人家知道你一定聽的到,為了你說的那些話,人家也不會再跟北凰琴做對了。」
她若一隻慵懶的貓兒幾個縱躍,消失無蹤。
只留下幽夜天河的河水奔騰中,似是記載了那一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