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萬物復甦,絲絲的暖意取代那冰冷的寒意,露珠點綴在花草之上,映照著陽光,散發出迷離的光彩,仿佛在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69SнǗx.Č𝓞爪 🐍🐠
羅烈站在周遭十幾座宮殿都化作齏粉的地方,眺望著高空的戰鬥,拔地而起,直衝天穹。
此刻,戰鬥對於人族很不利。
朝歌城內大神通者之間的爭鬥倒也罷了,人族反而還能有點點優勢。
反觀真正決定最終戰局的天皇天聖以上的大戰,卻是處於非常艱苦的階段,無論是戰神刑天,還是紫金天犼等人,統統身負重傷,仍舊咬著牙在堅持,扯著帝王煌,帝王君,葬天咒等人無法脫離戰場。
那種慘烈的大戰,看的羅烈都有些心悸,更是感慨,若非他們的信念,他們的韌性,恐怕也很難堅持到現在。
真的太慘了。
戰神刑天少了一條胳膊,紫金天犼腹部被洞穿,女魃如同化為真正的殭屍,陸壓道人被鮮血染紅了,每個人都很艱苦。
但,他們沒有一人退縮,沒有一人放棄,仍舊苦戰。
這時候,羅烈到了。
他來的比先前說的七個小時要早的多。
「停戰吧。」
羅烈緩步來到高空,引來無數目光的關注。
人們都知道,他要了三滴血,然後做了什麼事情,具體想要幹什麼,無人知曉,所以當他再度出現的時候,不其然想到那三滴血的真正作用。
故而朝歌城內吹雪僧,帝王月等不自覺地停戰,各自後退,仰首觀望。
誰都知道,決定性作用的是上方的大戰。
但是,瘋狂戰的天子家族中人根本無人罷戰,他們已經看到時間不多了,太上王座即將成型,所以決不能耽擱,尤其是戰神刑天,紫金天犼等人實在是太有韌性了,若不能一鼓作氣幹掉他們,很難說後果如何。
「我說停戰。」
羅烈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結果,仍舊無人理會。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提著的逐鹿神劍舉起來,屈指輕輕一彈。
「叮!」
清越的劍吟聲響起。
逐鹿神劍表面更是浮現出一抹血影。
「啊!」「啊!」「啊!」「啊!」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是從帝王煌,帝王君,帝王家族一干天皇天聖以上強者的口中發出的,他們痛苦的捂著頭,哀嚎著倒退,慘叫,噴灑鮮血。
連帶著下方,有帝王月為首的來自帝王家族的人也如遭雷擊,一個個渾然巨顫,痛苦的哀鳴一聲,臉色慘白,胸口起伏劇烈,似是離開水的魚兒,艱難的呼吸。
天子家族安排來戰朝歌城的力量中,帝王家族占據絕對的主導作用。
失去帝王家族的力量,就是後來的曾經號稱頂級禁地之一的蒼星殿的力量都無力抗衡人族力量的。
「我說停戰,沒聽到嗎,那就要受到懲罰。」
羅烈冷漠的屈指不停的彈劍。
一聲聲悅耳的劍吟聲響起,形成一道道的有規律的波動,顫動。
在別人聽來,沒什麼,就是比較悅耳罷了。
可是落在帝王家族的耳中,卻如同落入油鍋,落入深淵,痛苦的無以復加,就地哀嚎翻滾,悽厲的咆哮。
這一幕搞得雙方都有些發懵。
而戰神刑天,紫金天犼,女魃,陸壓道人,軒轅無天等等紛紛轉動身形,守護羅烈,防止他被人偷襲。
失去帝王家族的支持,剩下的人實則也無力再做什麼。
「羅烈!你幹了什麼!」帝王月悽厲的咆哮。
此刻的她再無曾經神女風姿,更無當初的驕傲,自負,蠻橫,霸道。
羅烈俯瞰著她,淡漠的道:「可記得當年人祖嘔血救人族,力戰九天十地,只為人族能夠不輸於人,不被人欺辱,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卻不想他為人族而戰的時候,他的子孫卻背叛了他,製作了人祖令,天子令,帝王令,神令四種血脈令牌,以此奴役人族。」
「帝王家族是幫凶,你們以這些血脈令牌,羞辱過多少人族豪傑,抹殺過多少人族豪傑?」
「可能你們已經忘記了,你們坐下的這些惹來人族之怒的事情,因為在你們的眼裡,這早已稀鬆平常。」
「奈何你們不要忘了,天地都難逃因果,有破滅輪迴,帝王家族如何能逃過這一劫。」
他舉起逐鹿神劍,劍指蒼穹。
神劍光寒耀眼奪目,表面則浮現出一道道的血紋,如同血網籠罩其上。
刷!
一劍斬下。
所有帝王家族人齊齊哀嚎,慘叫,管你是天皇天聖絕巔,還是古皇聖人,統統都在那一劍震盪之下,如同被撕碎了靈魂一樣,哀嚎悲鳴慘叫。
沒有人是傻瓜。
當羅烈說出奴役,當看到他舉劍能夠左右帝王家族眾人的時候,每個人都駭然的看向羅烈。
就是戰神刑天,紫金天犼,陸壓道人,女魃等等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們的太上。
先前他們也一直奇怪,羅烈為何要三滴血。
具體作用,怎都想不到。
只是他們做夢都沒敢想到,羅烈居然是要用天子家族的做法反過來針對天子家族的第一附屬家族,也是最強大的支持者帝王家族。
羅烈冷酷的揮動著逐鹿神劍,痛的所有帝王家族的人如同被撕裂一樣,卻又無力抗拒,那是來源自血脈的反噬。
「你們想不到,有朝一日,命運逆轉,被你們奴役的人,反過來將你們奴役吧。」
他這說出口的話,讓所有剛剛聯想到的人恐懼,駭然。
奴役帝王家族!
羅烈這些日子瘋狂閉關,研究血脈,就是為了這一點。
逐鹿神劍再度高高舉起,一道絕世的鋒銳在其中涌動,正是羅烈的六道輪迴劍意。
劍意震盪,帝王家族的人統統停止慘叫哀嚎,一個個面色慘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既然為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覺悟。」羅烈冷漠的道,「見到你們的主人,還不下跪!」
逐鹿神劍微微震盪,表面的血網流轉血光。
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帝王家族中人如同被牽引般,直挺挺的站起身,猶如提線木偶一樣。
羅烈目光冰寒的掠過所有帝王家族的人,喝道:「跪下!」
逐鹿神劍下壓。
剎那間,實力不濟,意志不夠堅定的帝王家族子弟紛紛的跪倒在地。
能堅持的也就是那麼寥寥幾人。
其中帝王月就咬碎銀牙的站著,即便雙腿顫慄的厲害,身體顫抖的厲害,仍舊憑藉著非凡的意志力抗拒著。
其他諸如帝王煌,帝王君兩人則是實力太強,能夠抗衡。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實力能夠克制本族長,就算是天子令,也需要天皇天聖施展才能壓制本族長的,而且本族長還可以用秘寶抗拒才是,為何?」帝王煌咬著牙,抵抗的十分艱苦,完全打破了他對天子家族血脈令牌的認知。
要知道,他就算不如堯舜禹三皇,也相差不多。
當年堯舜禹三皇可是通過各自秘寶,能夠抵抗影魔那種層次掌控的天子令的。
他卻完全無法抗衡,且羅烈還只是道宗境界。
他不解,別人更不解。
羅烈冷哼道:「因為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