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不公平,無名僧都沉默了,便知道現下的局勢如何。
老孔雀等天皇天聖絕巔們看看無名僧,看看混元莽牛,都發出陰森得意的笑聲,他們也算是最終取得絕對的勝勢,至少徹底打壓住羅烈了,讓他可以說沒有任何可能逃命。
「我們要探討的是,最終如何來瓜分羅烈。」
「誰得他的劍道。」
「誰讓他來開創需要的東西。」
「誰讓他交付元神戰法的最深奧妙。」
「誰來奪舍他,繼承他的一切。」
老孔雀的話,就好像是要將羅烈大卸八塊一樣,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這般想的,不光是他們,還有太古廟主也如是這般。
當他們聯合起來的時候,羅烈就是在天下為敵。
無名僧看了羅烈一眼,看了炎陽獄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飄然而去。
貴為邪皇厲邪古一魂,對於一生強勢無敵的邪皇而言,這簡直是恥辱,偏偏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極限,甚至為此他還要承受來自天子家族恐怖的報復,因為為了爭取到這所謂的「公平」,他殺了一名天子家族的天聖絕巔。
混元莽牛手持不老天宮,其實也能夠和無名僧不相上下,但他們終究只是兩個人而已。
畢竟敵人,尚有太多沒出世的力量,有太多具備威懾力的強大存在。
「弟子告退。」
他們走了。
老孔雀等也統統離去。
古妖盟,天庭總部等等左右星空格局的勢力,也悄然安寧下來。
規矩已經制定。
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有規矩內的人來進行。
當所有的頂級戰力退去,威壓消退,曠野中,人們再看向羅烈的時候,有的是憐憫,有的是悲哀,有的是嘲諷,有的是幸災樂禍。
「公平從來都是建立在相等的條件下。」羅烈率先開口,經歷最初的壓抑,憤怒,不甘之後,他已經平靜如止水,「這規矩很公平,我接受,真心接受這個很公平。」
很多人聽了都嗤笑。
有人更是低語道:「你不接受又如何,這就是實力。」
羅烈環視四周。
他仍舊被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
更關鍵的是,經過無名僧,太古廟主,老孔雀等的針鋒相對,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天邊也出現了一抹亮光。
先前,所謂許諾的不動手時間,都這麼被浪費掉了。
讓他直接面臨三方。
也不知是老孔雀等出現是否也有這方面的意思,若是有,只能說他們對羅烈真的是勢在必得,都不要臉到這般地步,尚不如帝王月,羽落凰,雲九霄等光明磊落。
事實上老狐狸從來都是最殘忍的,永遠不要以為他們做不出什麼沒底線的事情。
這時候,東方魚肚白,一縷陽光穿過雲層,降落在羅烈的身上。
清晨淡薄的霧氣點綴著曠野,也驅逐了夜色的暮靄,帶來了明亮。
也在這一刻,一切的許諾不動手時間正式全部結束。
無論是人族,還是古妖盟,亦或者是諸族都可以動手了。
「戰鬥要開始了麼。」
羅烈雙目微閉,感受著那一縷陽光帶來的淡淡的溫暖。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刀劍出鞘,一股凜然的殺意迅速的瀰漫在天地間,衝散了晨霧。
羅烈深吸口氣,再睜開眼,目射神芒,一股決然的戰意衝破雲霄。
「為自己而戰,第一戰,就有我親自拉開序幕吧。」
眾人感受到羅烈的決心之際,就見他手指尖陡然射出一縷劍氣。
尊我劍氣!
沒有任何一個大世界的融入,單純的尊我劍氣,以他四界道宗的實力發揮出來,仍舊是無比的鋒銳。
但是落羅烈的攻擊方向卻讓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
咔嚓!
他一揮手,劍氣呼嘯,將那被他血脈壓迫的顫抖的天子令,斬爆了!
天子令,鎮壓人族血脈,是天子家族統治人族的基礎之一,就算是天子家族,可能拿出帝王令不少,但是天子令絕對不會多。
既然從此是敵人,那麼就讓他們少一塊是一塊。
天子令爆掉的瞬間,四周是一片死寂。
就是狂傲的司馬聖人都窒息的發出低呼。
申公豹更是目射神芒。
當空皓月,絕美神女也倏然從皓月內走出來,原本若神月般美麗,若山澗泉水般氣質,這一刻都換做暴怒,更是充斥著一股血色的殺意,仿佛她變成被鮮血澆灌的殺神一般。
「天子令,迫害人族太多太多,你們就真的以為沒人能毀掉嗎,真的只有血脈可以反噬麼,呵呵,你們真弱智。」
「我就毀掉它,正式宣布,這一戰,開始!」
「我去也,哈哈哈……」
羅烈長笑聲中,原地消失。
轉移!
並且是他全力以赴的轉移。
四界道宗的全力以赴,使得他近乎於一次接近兩百萬里之遙,關鍵是冰皇星距離太古秘星族遙遠,走哪一條星空神道都可以,所以一時間很多人居然都茫然了,不知該去往哪裡追逐。
「羅烈,你激怒本宮了!」
冰寒的聲音令這冰皇星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十度。
背後皓月當空,與旭日爭鋒,恍若神女的帝王月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虛空一點。
一個漆黑如墨的神碑突兀的出現在高空。
神碑一現,天地都為之一顫,方圓十萬里內都浮現出各種規則,就如同天道出現一般。
羽落凰,申公豹,韓魔王等看到之後,同時面露驚容,脫口驚叫。
「天……禁……碑!」
天禁碑,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陌生的東西,聞所未聞,可是能夠牽引無數的規則秩序神鏈出現,就知道絕對是超乎想像的寶物。
申公豹喃喃自語的道:「月妃大人動了真怒。」
司馬聖人嘀咕道:「月妃大人這是浪費啊,對付區區一個羅烈,至於動用天禁碑麼,這可是比太古廟主制定的對羅烈無比不公平的規矩,還要不公平,還要無解的啊。」
「月妃大人的怒,不止是她,更是天子家族之怒。」申公豹聲音變得空曠,眼瞳內涌動著讓人難以明白的光芒,「天子令,非天皇天聖掌握十大聖器級別以上,無可破壞,即便破壞,也能修復,所以天子令除去血脈反噬,從來沒聽說過被人爆掉,徹底損失的事情,而羅烈,不但血脈壓制天子令,更是劍氣爆掉,這就意味著天子家族統治的基礎受到了威脅,所以曾經月妃大人只是出手,現在將是再無保留,羅烈這是要將自己逼上死路。」
「這個愚蠢的羅烈,他自己找死。」司馬聖人獰笑道。
可是卻沒有人聽到申公豹內心的聲音。
「羅烈愚蠢麼?愚蠢還能是古今第一天驕嗎,既然不愚蠢,為何如此做法,因為他在向世人,更確切地說,是向所有天子家族鎮壓的人,如上古三皇,如人族中的反對勢力,訴說一件事。」
「鎮壓你們的天子令,我能徹底摧毀,你們還不出手來助我,更待何時。」
「看似逼自己上絕路,卻是神來之筆的一記自救。」
「只是,羅烈你永遠都不知道天子家族到底有多麼可怕的底蘊,天禁碑會給你上一課,你的自救是自作聰明,還是真的能夠神來之筆的完成自救,很快就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