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極殿隱匿地下,如今更是有著羅烈出手,帶來的星光守護隔絕,別人就算是神念都找不到,況且本就遠離人多的地方,更不在冰城內,想要找到這裡是很難的。😎🐨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風女不但找到了,還這麼無聲無息的進入星極殿後殿。
這一刻,羅烈終於體會到風女的非凡。
作為天地間最無形的風成道之人,風女尚未在羅烈面前真正展現出過獨特能力的時候,所謂化為風,只是一種本能藏身罷了。
現在她才展現超凡的風之能力。
「聖師,打擾之處,還望勿怪。」風女很美,就是美的沒有特點,如她的性格一樣,是個耳軟心不硬的人。
羅烈深深地看著風女那雙眼睛,道:「我還是低估你了,我猜你是在我出現在千門樓前的時候,就注意我了,然後根據與風的聯繫,才找到上面的,然後再探尋附近,最終找到這裡的,對吧。」
風女道:「什麼都瞞不過聖師,這還要拜聖師所賜。」
「嗯?」
「聖師指點淚兒公主,淚兒公主天賦絕倫,已然達到天罰劍道十成圓滿的高度,以劍道之妙,為小女子開創出了激發本能的能力,從而讓小女子有了感知天下之風的能力,不過,小女子也沒有聖師說的那麼強,找到這裡,也是動用了一些秘寶,不然也難以找到百萬里之外的地方如此之快。」
「你很坦誠。」
「此能力,也算是聖師間接相助,小女子不敢忘。」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也沒有什麼廢話。
羅烈又說道:「你來尋我,何事。」
風女是放低了姿態,道:「小女子想請聖師離開冰皇星。」
「為何。」羅烈稍稍有些意外。
「這裡很危險。」風女道。
「我去過危險的地方多了,這裡的危險反而是我見過最小的。」
「聖師,你明白的比我多,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
「你這是何必呢。」
兩人說到這裡,都停頓下來,沒再說話。
良久,羅烈才說道:「韓魔王是否也針對我,給我做局了,他要怎樣對我出手。」
「抱歉!」風女堅定的搖頭,「聖師問的問題,已經不是我能回答的了。」
羅烈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這才正常,道:「你終于堅定了立場。」
風女身形緩緩淡化,化作一縷風。
「小女子終究是一縷風,是古妖,此番相告,也是念在曾經一場朋友,此去一別,再相見,便是敵人!」
風飄蕩而去。
離開星極殿,回歸地表,沿著外面的風雪,飄向了冰城。
待她停在冰城上空,回首看向那雪山,喃喃自語的道:「人終究是會成長的,韓魔王說的沒錯,當我成熟了,自然就會知道如何抉擇了,身為古妖,自當為古妖盟利益著想,一言相告,朋友情斷,此去一別,再相見,便是敵人!」
她化作一縷風,掠過冰城,掠過星紀閣,去往了古妖盟在冰城的臨時居所。
星極殿內,羅烈無動於衷。
早在最初,他就知道,這一天早晚要到來。
但凡種族有別的,但凡有野心的,但凡想要登臨萬物生靈之主寶座的,都將是註定的敵人。
風女如是,上蒼淚如是,牙童如是,暗貓玉容亦如是!
他平靜的接受這一切,也平靜的一揮手,令這星極殿的星光奧義更加的爆發開來,並且再度下陷進入更深的地下。
他則盤坐在天地劍石上,繼續修煉。
時光匆匆,十日過去。
羅烈一心苦修,實力一點點的提升。
外面卻是格外的鬧騰。
原因就是千門樓。
十多日時光,也不知有都少人將目光投在千門樓上面,更不知有多少人特地從外面趕來,也來看熱鬧。
結果卻是羅烈除去第一日降臨,再未曾出現。
使得很多人就在議論紛紛,起初大部分人覺得羅烈是需要準備的,無論是孤山聖人,還是北凰琴,席暮深等人,想要讓羅烈懼怕不敢來,是沒人相信的,主要是羅烈一路走來,開創的輝煌太驚人,連天皇天聖都挑釁過,不管打不打得過,那份膽氣,就註定他不會懼怕。
可後來時間一長,羅烈始終沒有現身,就開始有懷疑。
漸漸地,人們開始對羅烈是否有膽子前來闖千門樓,表示懷疑,當這種議論越來越多,以至於很多人都開始嘲弄,藐視。
偏偏這種情況,羅烈毫不知情,他根本沒有興趣理會外面的議論,何況他早就將冷雲沖救出來了,何必再去關心什麼千門樓。
他始終都在星極殿內安靜的修煉。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
羅烈還再修煉。
外面卻是越發的熱鬧,有人甚至懷疑羅烈根本沒打算去闖千門樓,所以都離開了。
就連守護在千門樓外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從第一天到現在,加起來,已經二十七天,將近一個月,羅烈除了第一天冒頭,再未曾出現,連他們都不淡定了。
「羅烈真的對冷雲沖勢在必得嗎。」有道宗詢問。
這已經是第七位道宗表示懷疑了。
之前,北凰琴從未曾回應,這次她睜開眼,淡淡的道:「他一定會的,他在與我們比拼耐心。」
席暮深心裡也有點猶豫,幾次想要開口,都忍住了,這次終於不淡定了,道:「總不能我們就這般耗下去吧,他若是不著急的話,我們就等於反過來被拴在此地了。」
「我已然有想法。」北凰琴始終都是一副自信的模樣兒,「再過幾天,我會開始布局的,他不出現,那就逼著他出現,逼著他主動來闖。」
「如此最好。」席暮深重新閉上眼睛,靜修。
北凰琴嘴角則勾起一抹驕傲的弧度。
始終未曾說話的孤山聖人,看看北凰琴,再看看席暮深,兩人表面看上去差不多,可真的比較起來,北凰琴明顯更強一籌。
他不禁又想到了那個讓北凰琴都忌憚,慎重,甚至放棄一切,全部心思都要針對的羅烈,又將是何等的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