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各個島嶼的不同地點都無時無刻的閃爍著各種元素力的光芒,鬼武士們成功的讓所有人都驚心膽戰的熬了一晚上。
不同於普通百姓們的擔驚受怕,期待又恐懼。
位於天守閣的兩人並未受到其紛擾。
「與當年一樣啊。」
熟悉的房間日夜都有影的親自打理,乃至被對方霸占,自然不會出現什麼變化。
八重神子倒是跟她搶過,奈何小狐狸從實力上根本不是影的對手,只能被一腳踢出了天守閣,乖乖住進鳴神大社。
「悶悶不樂的,對那些人還是有些心疼?」
看著默不作聲跟著他走進房間的影,蘇曉輕聲寬慰道。
「那頭小天狗倒是有幾分當年笹百合的影子,對你的忠誠也毋庸置疑。你保下她自是無可厚非,但其他人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忠誠並不代表足以洗去自身的罪責,這些平庸無能之輩在接下來的時代跟不上我的腳步。弱者註定被淘汰,我只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罷了。
影,你只用做好你擅長之事,其餘所有,是你的男人,我的責任。
別那麼傷心,他們不配。」
原著中稻妻人是怎麼對待影這位神明的?
對,她是有錯。
她用人不清,她執著且頑固的封鎖國家,奪取了子民的願望。
但無可否認的一點是,雷電影是愛著她的子民的。
她的所作所為,本質上是為了子民的未來。
她害怕人們為了追逐願望,與她的那些友人,姐姐一樣,宛如煙火般,縱使璀璨,可一瞬間後便煙消雲散。
作為親身體會過失去的雷電影,不希望那些弱小的人類承受這般連神明都痛徹心扉的失去。
(所以才說神明是傲慢的,我在前文有多次描寫,位格的不同造就了不平等的地位,人與神就不存在所謂的感同身受。她以為的好,對於人類而言,就是觸碰了眼前的利益,阻礙了他們的生活。)
然後她的子民是怎麼對她的?
無數年的護佑,無上的恩澤仿佛不存在。
他們只知道自身的利益得到了侵犯,所以他們默認神明有罪。
海只島趁亂起義,打著為了人民願望的幌子發泄神明被斬殺的不滿。
「神之眼」便是願望的象徵。我們之所以成立反抗軍,反對眼狩令,就是因為願望是非常寶貴的東西,不該被輕易放棄,更不該被強行剝奪。
多麼義正詞嚴的說辭!
千手百眼神像總共才多少神之眼?海只島一個窮鄉僻壤之地有多少原神?它能受到多大的影響?它有什麼資格,有多大的臉管這麼大的事情?!
一些人想繼續戰爭為死去的大蛇鳴不平,大蛇為了海只島人甘願赴死,海只島被雷神庇護幾千年卻不知感恩。
一群白眼狼!
最後還能作為勝利者來一句:時至今日,我已經不想去評判將軍的對錯,我更在意的是海只島的未來。我希望將軍能夠信守承諾,我們與幕府相安無事。但若是有一天,將軍再次無視民眾的願望,那我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要不要臉啊?
你拿頭管?仗著對方不會殺光所有人,並以此為要挾?
或許千人千像,是非對錯只是相對而言。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可是於蘇曉而言,雷電影是他的女人,不談她做法如何,就算真的是這個笨蛋犯錯,他會怪她?
不,他只會平等的創死所有讓自己女人難過的一切。
「嗯!」
事到如今也好不意思說是自己順路走習慣了,影乾脆繼續維持著冷淡,生硬的點著頭。
事實上,影還真沒有多大感觸可言。
她相比真,更像一個「人」。
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非絕對完美的神明。
她並沒有那麼的愛人。
那些子民的死去確實能讓她有些吁嘆,但很快便被拋之腦後。
蘇曉,自己的愛人歸來。
無窮無盡的喜悅與激動早已讓這位等待了五百年,名為「愛」為何物,更發執著,因此更感寂寞的神明差點沒樂瘋。
她哪來的精力去管子民?
說句難聽點的,她要真有大的心,也不會這麼不負責任,想著一切都丟給蘇曉,等他醒來後處理了。
(影寶的地位與神子不同,她的義務是要比神子更重要的。可以理解為同樣的錯誤,放在神子身上可以一筆帶過,但在她身上確實是不折不扣的不負責任。)
「所以,是要找個人陪睡,徹夜未眠的安慰,撫平你跳動的小心臟?」
蘇曉搓揉著女神的臉蛋,調侃著。
「.這不是戀人的責任麼?」
讀了不少輕小說,對某種事情期待了五百年的影眼睛一眯,順著杆子往上爬,繼續維持著臉上的苦悶,悶聲說著。
「你倒是.呵,難怪把神子趕回去,你這憨憨是不是就想著今晚來這一遭呢?」
「我想跟蘇曉你談談,你不是最喜歡說教了麼,我只是坐一會,讓我心中的苦悶好受些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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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蘇曉笑著踢開腳上的木屐,坐在床上拍了拍一旁,示意她坐過來。
「咕——」
偷偷咽了咽口水的影身體緊繃,心想還有這種好事。
她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若不是早已將此身改造,恐怕已讓蘇曉感受到了不對勁。
影乖乖的坐在床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感受著熟悉的體溫與氣息,內心的某種渴望越發濃烈。
「魔神刻在骨子裡的愛人還真是奇怪,明明於你們而言只是一群弱小如同螻蟻般的生物。」
蘇曉將影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按揉著她的腦袋。
「仿佛被刻意規定般,沒有理由的『愛』。看似深厚,但若是找到了替代物,又瞬間崩塌離析。就算是真,在與我成婚後,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再無任何不忍可言。你這憨憨現在反而心疼起來了,怎麼,我不值得你投入所有的『愛』?」
蘇曉用著最粗暴簡單的替換法,想要強行打斷影的些許哀愁。
但他不清楚,面前這個憨憨完全就沒那方面的意思。
「蘇曉,你愛我麼?」
自下而上的望著他,影抓住蘇曉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蘇曉看著與自己的妻子幾乎沒有差別的美麗臉龐,二人即使生的一般模樣,但他從未將其混淆。
於他而言,在確認這個笨蛋對自己的心意時,就絕不存在什麼拱手相讓。
雷電真也好,雷電影也好,他一個都不會鬆手。
「我想聽你親口說。」
影執著,迫切的想感受他對自己的愛意。
「真是令人害羞,你這憨憨總是這麼固執,這種東西怎麼說得出口.」
「我要聽!」
「嘖,愛你愛你,我蘇曉愛你雷電影,行了吧,膩死人了,小孩子嗎.」
蘇曉罕見的有些不好意思,多大的人了,這種直面的表述多少讓人有些難以啟齒。
「」
影沒有回話,急促的鼻息與眼中的情意訴說著一切。
她猛地從蘇曉懷中起身,將他狠狠壓在床上。
「.不是說坐坐就走麼?」
手臂被死死按壓住的蘇曉眉毛一挑,怎麼,五百年的寂寞讓你化身女流氓,迫不及待了?
「想幹嘛?」
作為男人,在一個還沒有成為女人的影面前,他自然是不想輸了架勢,喉頭一動便是挑逗著。
「干!!!」
影大喜過望,雷霆肆虐,便將他的衣服撕了個乾淨。
蘇曉:「」
唇舌被抵住,無法言語的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是真迫不及待啊,這可是我才剛醒的第一天。
影你是在傷心難過吧?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單純的想上我?
美人的情意自然不能辜負,順水推舟般,一切不可言說之事都繼續了下去.
天守閣的聲音低沉而誘人,與今晚稻妻的肅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