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霜!」
快被氣死的優菈閃步而來,一個附魔大逼斗扇在了自家叔父臉上,給舒伯特來了個血脈的背刺。
「嘖.」
準備捏死對方的雷電國崩收回了動作,看著差點沒被一耳光打死的舒伯特,眼神包含濃濃的惡意。
雜種.
給老子送媽是吧?!
少年內心還是很有逼數,沒有將怨氣指向風神本尊,舒伯特自然成了他的發泄對象。
「哥哥!」
法克,怎麼還是遇到一起了!
熒里外掃視一眼,未能看見八重神子的身影。
沒用的狐狸,這種時候怎麼就不在場!
「正主到場咯~」
溫迪雙手托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優菈頭皮發麻,難以想像自家叔父的作死能力。
雷澤呢!他不是答應我照看好叔父嗎?!
你把他腿打斷啊!!
「準備利用特瓦林作為見證者,加上你的名聲一起公開認可勞倫斯,引導蒙德的風向。方法倒也不是不行,但需要的時間與能帶來的價值不成正比,熒你是不是低估了蒙德人的蠢笨程度?」
蘇曉沒有去看果斷單膝下跪,行騎士禮,並按著還沒能從劇痛之中反應回來的舒伯特認錯的優菈,對自家妹妹的行事風格做出了評價。
「唔?我覺得挺簡單好用的呀.」
熒給了優菈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認真的思考著,回復道。
「騎士團雖然廢物,但相比大多蒙德人而言倒也稱得上聰明人。琴也好,蒙德的另一機構,以神之名的教堂也罷,在信仰的神明巴巴托斯的默許下,沒有誰會蠢到反抗新的統治者。
但普通人不同,被這個小詩人慣壞了巨嬰可不懂何為敬畏與身份地位的差異。
我不可能留在蒙德太久,特瓦林也沒興趣待在蒙德城內充當警鐘。當失去了上位者的威懾,規則成了笑話,自由便是無邊界的逾越。
勞倫斯想要證明自我,單憑優菈這小丫頭的實力並不能讓所有人認識到何為敬畏。
蠢貨們公認的勢力依舊是騎士團,且不會改變自我的行徑。
一個掌控力不足的家族對我的統治沒有一絲利益可言,我要的是以最快的時間讓所有蠢貨認識到這個國家的變化,而不是讓被排擠的勞倫斯潛移默化的成長。你想要幫她,幫勞倫斯,最根本的點不在二者的矛盾,而是在於你的哥哥,未來的統治者,我是否願意捧她。」
蘇曉糾正著少女的思維邏輯,低頭一言不發的優菈亦是默默思考他言語中的深意。
「溫迪希望能以最小的代價使這個國家改頭換面,但革命本身便是血與火的高歌。作為神明這一階級,人類之間的矛盾並不值得我們討論,我與溫迪要的是結果。
他不希望我洗一遍地,在灰燼之上重建一個蒙德。我同樣懶得再從頭培養一批信徒,本地人的作用便是既能滿足他的期許亦能給我帶來些許便利。
你的眼界仍太淺薄,溫迪如果只是想幫助如今的勞倫斯,幫助讓他眼前一亮,些許偏愛的優菈擺脫不公的命運,不過是跟我一句話的功夫,我大不了不殺他們就是,你真以為這貨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情緒?」
蘇曉點著眼神逐漸震驚起來的熒的小腦袋,少女不可置信的看向溫迪。
「你這王八蛋耍我?!從頭到尾你都只是想勞倫斯走進哥哥的視野!」
熒捏緊拳頭,有些想刀了對方。
「哎嘿~有什麼嘛,我確實是希望你可以幫助優菈啊!你自己聽不懂我的話能怎麼辦,不知道是誰牛逼轟轟的說什麼不需要幫助來著?」
溫迪已經給足了暗示,讓熒去找雷電國崩。
幾個愚人眾也配一位執行官出手?
除了蘇曉以及他的人外,誰知道散兵退出了愚人眾?
舒伯特這種蠢貨都能認得出他,何況優菈?
但凡熒帶著大炮與優菈碰面,三個人不過腦子都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雷電國崩的出現便是上位者展現的冰山一角,作為蒙德本地勢力的優菈只要稍作思考便能清楚蘇曉給出的考量。
至冬有我的人。
蒙德,同樣可以有。
這便是蘇曉給予優菈的機會,只要她把握住了,蒙德城改名換姓,往後便是勞倫斯的天下。
所以,展現你的價值,對我的價值!
而不是向什麼蒙德人證明,解決二者之間的矛盾,並向新的統治者示好表明自己的無害。
還是那句話,凡人之間的矛盾關聖主什麼事?
蘇曉要的不是能與蒙德人和睦相處的勞倫斯,而是一頭能替他掌管整個蒙德的狗,一位再度凌駕於所有蒙德人頭上的貴族。
風是有記憶的,勞倫斯作為曾經迫害蒙德,統治一切的貴族,他們孰能輕巧且更容易得到那些欺軟怕硬的蒙德人的歸順。
這便是溫迪選擇他們的理由。
能更好的收回權利,意味著保全更多人。
畢竟如今的蒙德人你靠講道理.
算了吧,溫迪沒自信能攔住蘇曉的一口龍炎。
而這種方式對新的主人蘇曉而言同樣百利無一害,他自然願意順著溫迪的局以此試煉自己的女孩。
偏偏熒犟得很,像是防賊一樣生怕蘇曉看上了優菈,情報是一點不泄露,給的提示是一點沒看懂。
「哇啊啊,你們快把派蒙繞糊塗了.」
派蒙聽不懂,痛苦的抱著頭。
「除了吃一無所能的廢物!這盤局就是巴巴托斯為了曾經的勞倫斯重新掌權所設,而父親之所以默認,就是為了以此鍛鍊這個黃毛傻子。
結果這傻逼深層次是一點沒看懂,真以為就是去解決凡人之間的矛盾,並忙的火熱朝天。
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等著你們,不就是宣告本次試煉徹底結束,你們這幾個飯桶出局麼!」
雷電國崩不屑的將飛過來想靠在蘇曉懷中的派蒙一個腦袋蹦給彈飛,口中嘲諷著。
「啊啊!!好痛,頭要裂開了!雷電大炮你這王八蛋!」
派蒙腦袋不再發暈了,她現在物理性的頭痛!
「我就說怎麼會跟優菈那麼有緣分.一天見三回,溫迪你這畜生.」
熒惱羞成怒,渾身顫抖,根本不敢回頭看優菈。
嚴格意義而言,是她把勞倫斯美好的未來給掐滅了。
人家優菈曾經走的道路是錯的,所以努力無用。
她上來把道理講的頭頭是道,然後把對方從錯誤的道路引向另一條歪路,完美與正確答案擦肩。
她好意思才怪!
「略略略~還看你操作呢,我要是真指望你玩個屁啊!」
溫迪躲在蘇曉的身後,腦袋在他左右肩上來回晃著,表情氣人。
少吹牛逼啦,沒有那把劍你就是個der。
「哥哥.」
不要哇,我成小丑啦!
羞愧倒說不上,兩人的關係又不是曾經的那般略顯生疏,但熒確實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以後要努力哦?」
蘇曉左手兩根手指併攏,頭也不回的往右肩戳去。
「啊啊啊!!蘇曉你好過分!」
囂張的不得了的溫迪捂著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著。
「知道啦~」
熒撲進他的懷裡,看著溫迪的慘樣她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