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做?我該怎麼向未來的統治者展現勞倫斯的價值?」
兩大一小從遺址中走出,優菈揮舞大劍,將一切隱藏於不見陽光的地底。
「很簡單,分割!勞倫斯中的蠢貨與無辜之人由你定奪,蒙德人之所以仍對你們抱有惡意,更多的是上位者的不作為。但凡她的手段足夠鐵血,勞倫斯的地位也不至於如今的這般尷尬。
勞倫斯要做的便是展現足夠強的實力,自成一體。並將那些罪惡的、還未死心的蠢貨推出來展現自己的誠意,一味的好意無法贏得他人的善意,付出真誠的同時顯露肌肉,必須讓蒙德人意識到餘下勞倫斯的不好惹。
既然對於蒙德而言,勞倫斯意味著不安定因素,那你們最好有那份讓所有人忌憚的實力。
傻瓜才會無理由的繼續針對一個有實力且表面上心向蒙德的家族,那時不用你們自我解釋,害怕被連累的蒙德人自己就會掐斷這些大舌頭。」
熒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手段並不算高明,卻絕對比勞倫斯當前這種不上不下,被排擠被針對,且無法翻身的局面要好上無數倍。
「實力帶來的畏懼麼.」
優菈並未表達自己的意見,思索著對方的提供的方法帶來的局面。
「不要說什麼不自由,不蒙德什麼的。按我來說,你們蒙德人所謂的自由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藉口,欺軟怕硬本是人性之一。
顧手顧腳,帶來的只有停滯不前。看似很複雜的矛盾,事實上只要有一方真正的下定決心,不論結果如何,至少問題會得到解決。
結果你們信仰的風神也好,那個什麼溫妮莎也好,乃至如今的琴團長,所有人的治理都是對問題視而不見,各種理由回歸最後的自由,就是不願意去努力,徹底斬斷這段孽緣。
民心?
自由?
為了這種東西寸步難行,壓在你們所有人身上,捆綁著蒙德的,正是被你們歪曲理解的自由。」
熒回顧著蒙德之行接過的委託,毫不客氣的抨擊著。
什麼自由啊.
一群巨嬰!
報酬還給的少!!
少女眼尖的發現一處由丘丘人守護的寶箱,提劍跑了過去。
「.很獨特的觀點。」
不愧是外來的旅行者麼.
跟著她步子的優菈有種茅塞頓開,蒙蔽眼前的迷霧被撥開的開雲見日之感。
作為有著超凡,乃至神明的提瓦特。
國家的根本便是其信仰之神。
作為自由之鄉,沒有神明管轄的蒙德,所謂的信念早已被歪曲。
這並不是所有蒙德人都蠢,而是生來的環境造就而來的局限性。
溫迪的溺愛,從未展現神治的權威讓這群人兒早已失去了敬畏與思考的能力。
即使是敢於與命運抗爭的優菈,亦不能跳出這個圈,熒的果斷與理性強行將她拉至上帝視角,不再片面的看待所謂的自由,才能意識到曾經的努力與不甘究竟是何等蠢笨。
一開始的方向都錯了,再怎麼掙扎也不過是無用功。
「我明白了.我會親自斬斷家族那份野心,帶著餘下的孩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勞倫斯!」
優菈眼中閃爍著光芒,那是找到方向,並能看到未來的期盼。
「嗯哼~聲勢浩大,足以讓全體蒙德人見證的舞台.那個酒蒙子肯定是不願意冒頭的,曾經的四風守護,特瓦林出場證明應該夠了?」
解決完雜兵的熒踢開寶箱,一邊搜刮著其中的戰利品一邊隨口說道。
派蒙十分自然的將其中面值大的摩拉塞進了自己的空間,仿佛本該如此。
「.特瓦林,還有酒蒙子什麼的,能這麼輕描淡寫,與這種存在平等相處的你有必要在野外翻箱倒櫃,收集這種破爛?」
優菈有些不理解,別看她與這位榮譽騎士看似平等的交流著,可對方能這般簡單的說服她,乃至讓她下定決心,這其中無疑有著地位的不對等,普通人對上位者的尊崇與敬畏心態發揮著作用。(換個人拿同樣的說辭,別說這麼好的效果,拉近關係都難。)
兩人之間的和諧氣氛是依靠著同齡少女之間的默契與各自性格的合拍。
對方可是那位青年的妹妹,怎麼跟個普通的冒險者一樣,這麼熱衷於野外探險?
「我總不可能找哥哥要零花錢.而且開寶箱是一種精神,不是旅行者的你是不懂其中的意義的!」
熒嫌棄的將無鋒劍丟回寶箱,瞥了一眼似乎什麼都沒做,神色自若的派蒙。
就當存在你那的,到時候金幣爆率也更高.
伙食費都被哥哥包圓,想要什麼鬼影忍者也會給你帶來,還這麼貪財.
你這傢伙的真實身份是只進不出的貔犰?
「看你對他的態度,你們的家庭氛圍應該並不嚴厲?」
對那位有些好奇,且心情大好的優菈隨口問著。
「我們的地位是同等的,我才不想在他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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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怎樣的人?」
嚴格來說一切努力都是在向對方展現價值的優菈下意識試探著。
熒停下步伐,眼神微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我跟哥哥並不是親兄妹,嚴格來說我們只是旅伴。」
優菈:「」
少女護食的姿態讓她搞清楚了二者之間的關係,有些好笑的搖著頭。
「侶伴麼.」
原來是這麼個兄妹,情哥哥是吧,現在都流行這種了麼.
這什麼Play呀,不愧是旅行者,真.自由!
「優菈你應該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吧?」
離本壘還差臨門一腳的熒可不會允許這種時候有人來插一腳,眼神咄咄逼人的壓迫著優菈。
能那麼乾脆的答應溫迪,充當工具人。
她除了想證明一下自己,不就是為了排除一切女性靠近他的可能麼?
「喂,你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
優菈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安柏曾經描述過的墜入愛河中的少女?
確實很神奇,前一刻還那麼精明,俯瞰局勢的她只不過是觸及這個話題就蠢的可愛呢.
「你發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太誇張了吧?而且你這種說法很奇怪哎.」
「不然我就不幫你了。」
「你好幼稚.放心好了,我對那些不感興趣。無論是以前的孤身一身,還是現在的身負家族重任,我都沒有想過戀愛。」
優菈誠懇的說著,罪人怎會思考這種只屬於無憂無慮的女孩的話題?
「不要避重就輕,快發誓!」
熒不依不饒,撿起一根樹棍戳著優菈的腰肢。
「好癢~別鬧,我說就是了!」
確實沒有那種心思的優菈也沒有心理負擔,乾脆順著對方的意,右手舉起,嚴肅的一字一句道:
「以勞倫斯之名,我絕不會對榮譽騎士你的兄長有不軌之心。
我優菈就算是孑然一身,單身一輩子,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對你哥有一點想法!」
三人正好經過一處斷崖,優菈指著身旁的峽谷,示意著自己的決心。
真是幼稚死了~!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
怎麼可能陷入兒女情長?
「嗯.派蒙!」
看著氣氛上來的熒點著頭,餘光撇到身旁的另一位女性,順口要求著。
「你是不是有病?」
派蒙像看弱智一樣懟著熒,絲毫不給面子。
「你想造反嗎沒用的應急食品~!」
「不.榮譽騎士,你的思想未免有些太齷齪.」
優菈忍不住輕笑出聲,拉住熒說了句良心話。
這個體型.不可能,如何也不可能。
墜入愛河的少女啊,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想得出來。
三人的氛圍變得融洽,浪花展現出少女的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