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隊。
愚人眾戰爭機器中的士兵。
「先遣隊」之名意味著生死不問,深入祖國以外的土地完成前期任務,為未來的某些行動夯實基礎。
不同於少數精銳的債務處理人和螢術士,先遣隊的單兵實力與裝備較為薄弱。
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減少人員與物資的損耗,先遣隊的戰術更講究團隊協作。
這些以小隊為團體,如蝗蟲般鑽進了各個國家。
作為游擊小隊隊長的優菈沒少在野外與他們打交道,對方的囂張跋扈決定了二者之間沒有多少話題可以訴說。
因此,手中的劍刃便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刻意找尋對方身影,渴望通過武藝發泄內心的煩悶的少女有些泄氣的一拳捶在一棵樹樁上。
「一定要跟我作對嗎.平時隨處可見的傢伙突然變成了稀罕物?」
優菈只感覺最近事事不順,在雪山勘察時遇到從所未見,來勢異常兇猛的雪崩。
被迫離開那片稱得上自己的小天地,經過奔狼領又差點被捲入外來者與那位領主的戰鬥餘波,多了一個小尾巴不說,叔父也不給自己省心。
「數量銳減.還有那位榮譽騎士信誓旦旦的擔保,這群愚人眾真的在搞小動作,暗地裡謀劃著名蒙德麼.」
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們真好啊.
看似和平,悠然的國家,暗中卻激流勇進,多方勢力在互相爭鬥。
而蒙德卻只能淪為板上魚肉,沒有絲毫抵抗的成為勝者的戰利品。
真是.我們的神明,祂又在幹什麼呢?
優菈忍不住胡思亂想,內心有些抱怨。
怎樣都好,如果家族裡的那些人一直執迷不悟,甚至繼續荼毒蒙德,那他們和勞倫斯這個姓氏,還不如被我親手抹殺…
這樣.總比不知死活的挑釁那位至今未曾展現冰山一角的青年要死的輕鬆。
這大概是我唯一想要履行的「家族責任」吧.
真是.無聊又荒謬可笑呢。
追尋著蛛絲馬跡,少女找到了一處遺址。
「這裡便是他們的老巢了嗎,哼,讓我浪費這麼多的時間.這個仇,要當面報復呢!」
少女藝高人膽大,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進了荒廢的舊址。
「啪!」
「嗚啊!!」
「啪!」
「嗷!!」
怪異的聲音讓優菈挑了挑眉,神之眼空間中的大劍隨時能被少女握於手心,她邁著優雅的步子向聲源靠近。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優菈有種莫名想轉身離開的衝動。
只見不久前才分離的一大一小正對著一名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愚人眾嚴刑逼供著。
「不愧是愚人眾,嘴還真硬!」
熒一拳揍在對方的肚子上,甩著手腕有些氣惱的說著。
「給我等著瞧!」
她從一旁的派蒙手中拿過馬鞭,在這名愚人眾驚恐的注視下毫不留情的抽了上去。
「說不說,說不說!」
少女將鞭子揮舞的虎虎生風,一時間竟有些上癮。
「就是,再不說,沒你好果汁吃!」
派蒙指指點點著,叉著腰十分神氣。
「說不說.」
「我也沒說我不說啊!?」
「說什麼你倒是問啊!」
「問啊!啊!?」
名為謝爾蓋的愚人眾無比破防,哭嚎著。
你他媽的,上來就開無雙把我們一群人揍趴。
打完了才想起來要留活口問問題,左右開弓把我臉抽的跟個豬頭一樣,我說話慢一點就拳腳相向,我嘴硬你娘啊.我想說一句話你就給一鞭子,幾個兄弟都被你弄死了也沒聽到你到底在問些什麼.
神經病是不是?!
「打了我快三個小時,就問我說不說.說什麼!?問啊,你他媽倒是問啊!!」
謝爾蓋不想活了,面對這種羞辱他寧可去死。
趁著少女抽累了的空隙,他嘶吼著,發出了這輩子都沒如此洪亮的聲音。
「」
熒看了派蒙一眼,回味了一下不久前的過程。
嘶~!
「派蒙,你沒有問嗎?」
抽上癮,將對面愚人眾帶入成那天自家哥哥抽的那個囂張熊小鬼,樂得其中的少女還真就忘記了審問,單純的享受著快感。
「啊?派蒙好像問了吧.」
派蒙撿起鞭子,滿臉興奮的準備接力,被突然的詢問搞得有些疑惑,摸著腦袋不確定的說道。
「管他呢!派蒙肯定問了!邪惡的愚人眾一定是在狡辯!奶奶滴,嘴真硬啊,讓派蒙來給他個教訓!」
與其懷疑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派蒙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擼著袖子,一副農場主檢閱棉花採集的模樣。
「你他媽的.」
謝蓋爾要被氣死了,這個白毛畜生真就一點臉都不要是吧!?
「等等,先讓我問問!」
熒拉住無比興奮,像是開啟新世界的派蒙,輕聲說道。
「行吧,那派蒙等會再抽.」
小傢伙意猶未盡的讓開,玩著手中的鞭子。
「你們跟勞倫斯有什麼勾結!」
「舒伯特,我們許諾他蒙德城的管理權,作為交換,他給我們蒙德的城防圖。」
「除了他還有誰?」
「沒了,能蠢到這種程度的人並不多。」
謝蓋爾沒有絲毫遲疑,有問必答著。
「撒謊!」
即使對方這般老實,熒還是給了他一肘擊。
「噗啊!!我.我沒騙你.」
「胡說!勞倫斯絕對不止這些人參與!」
熒不滿意對方的回答,一邊從旅行者空間中掏出早有準備的一系列名單,擺在他的面前,眼神示意著。
「.對,他們都跟我們有勾結。你說的都對。」
謝蓋爾瞅著上面自己都沒聽說過的名字,放棄掙扎,順從的點著頭。
啊對對,你說什麼是什麼。
熒點了點頭,劍尖划過,將對方的手開了個大口子,鮮血噴涌,在名單上按上了一個無比清晰的血手印。
派蒙抱著留影機上下「咔嚓」著,給兩人來了數張特寫。
熒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有著鬼影忍者的幫助,其收集的名單上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造勢嘛,一次性解決不就完了?
「你的目的達成了?能殺了我麼.」
謝蓋爾感受到那個再度飛來的白毛畜生,乞求著少女能給自己個痛快。
「哼~想得美,敢騙我,派蒙,抽他!」
「好耶~~」
「你踏馬,我×&%你!!媽的¥#@……」
良心呢,你摸著你的良心發誓是我騙你而不是你屈打成招!?
善良的熒轉過身,不願意看這暴力的一幕。
因此,她正好與滿臉麻木,一副我真是見了世面的優菈兩眼對視著。
「怎麼又是你?!」
「這是我該說的才對吧!?」
優菈捂著臉,遮掩自己的痛苦面具。
你說的證據就是這種潑髒水是吧?
好好好,不愧是榮譽騎士,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的嗎?!
我們兩個誰才是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