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你的情報,榮譽騎士。事實上,最近我收到了很多騎士團成員的匯報,說勞倫斯家族的人與愚人眾往來密切。
不過,浪花騎士優菈的叔父舒伯特麼.確實是我們情報之外的收穫,騎士團會對此人的行蹤著重關注!」
琴雖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言語中的誠懇無不給予了熒最大的尊重。
「勞倫斯家族,在蒙德城的風向似乎很差。」
熒點著頭,像是隨口談道。
「過去的蒙德,曾經有一段被貴族統治的昏暗時期。從高塔孤王那裡奪回的自由又被套上枷鎖,奴隸制大行其道。
初代蒲公英騎士,溫妮莎大人引領了革命,推翻了舊貴族的統治,建立了西風騎士團,蒙德這才有了現在這番景象。
而當年為蒙德帶來苦難的舊貴族,就是勞倫斯家族。」
琴看出少女的小心思,講述出有關勞倫斯的歷史。
所以,舒伯特是哪裡惹到這位榮譽騎士了?
熒的試探情報之舉讓琴有些無可奈何,感情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單純的想找他麻煩麼.
「一群壞人的後代呀.難怪呢。」
派蒙喃喃自語著,熒卻有些疑惑不解。
「你們連魔神都能推翻,卻被一個貴族壓迫?溫妮莎帶來了革命,卻不對那些罪人趕盡殺絕,以絕後患。而是放任這個毒瘤苟延殘喘,留存至今。
如今的蒙德人卻又沒有原諒這個家族的所作所為,依舊將所有仇恨放在已經近乎無辜,徹底與那段歷史脫節的後代?」
思維方式靠近自家哥哥的熒不理解,你們蒙德的統治者都是在玩過家家嗎?
殺又不殺完,甚至到現在這群人的後代還想搞事情。
可是說原諒又差得遠,優菈一個明顯與那群人並非一丘之貉的無辜少女即使再怎麼努力也依舊被排擠。
你們蒙德人.怎麼畫風這麼欺軟怕硬呢?
那個溫妮莎.
到底是沒有頭腦,壓根不懂得什麼叫做統治、政治。
像個主角一樣拯救世界,然後拍拍屁股說大家來開宴會吧,happy完後就撒手不管。
還是故意留下這群人,以來彰顯自己的仁義道德.甚至為了平衡,鞏固權利,維持表面形象的一種手段?
蒙德人自我矛盾的發展讓少女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自由?
「.這,推翻高塔孤王自然少不了巴巴托斯大人的偉力,而貴族.人類之間的打鬧並不能讓神明偏向哪一方吧.
勞倫斯雖然罪無可恕,但溫妮莎大人也是念在其當初功高勞苦,無私奉獻的那一批先驅者,所以並未將這個家族徹底抹除吧。
蒙德的風,象徵著自由。上一代人的仇恨放在年輕人身上或許不能完全消散,但我們並沒有資格將無辜,生來純潔的孩童打上罪孽的名義將其抹殺。
那樣的我們,又與暴君有何區別?」
琴並不贊同熒的說法,搖著頭否認著少女的疑問。
「可事實卻是,勞倫斯大部分還是賊心不死。而少部分無辜,已經徹底與曾經那些歷史沒有干係的族人卻被惡意裹挾,無理由的針對著。
就結果而論,你們什麼都沒做到,只是讓仇恨繼續延續並變得可悲。
畢竟曾經沒有任何洗白理由的家族如今確確實實有了一部分被連帶傷害卻無能為力的勞倫斯不是嗎?」
熒一拋於外人面前展現的啞巴人設,自顧自的分析著。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少女能看的更遠更廣。
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芳華少女,經過星海旅行的熒見過的絕不僅僅只有美好,殘酷、現實,這些同樣是家常便飯。
倚靠著蘇曉的肩膀,熒思考的方式絕不是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
勞倫斯的處理方法很簡單,唯有兩種。
要麼激進,雷霆手段,徹底抹除。
要麼就是偏溫和,腐朽的根挖掉,將種子留下,按照普通人的方式培養,於陽光之下生長,徹底與曾經的罪惡分割。
但無論是那種方式,都少不了上位者的作為。
溫妮莎.
這種不上不下,像是帶來了曙光卻依舊將問題殘留的做法,不是有陰謀就是單純的腦子不行。
(一個奴隸,你指望她多聰明。太秀了,拯救蒙德的反而是個信奉火神的穆納塔族人。蒙德人骨子裡就很卑微,沒有外力的幫助下,真正能崛起的反而成了異類。
自由?這是一群骨子裡有奴性,沒有夢想與追求的奴才。)
「.我無法否認榮譽騎士你的說法,但我相信溫妮莎大人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琴有些心累,不愧是蘇先生的妹妹。
看似天真、可愛的少女,在大是大非上,是那般清醒、現實.
她且如此,那位蘇先生,未來的統治者又會如何更改蒙德呢.
自由的風啊,會就此改變風向麼.
「總之,謝謝琴團長你的情報,我會先去接觸舒伯特,如果有必要,我還是秉持能抓進大牢拷打就儘量不浪費口舌。」
如果好交流自然皆大歡喜.
要是嘴賤,那還是簡單直接來的方便!
熒的想法便是如此。
反正有溫迪的保底,舒伯特的罪已經定死,都知道結果了何必在意過程呢?
「拷打.騎士團沒有證據是不會.」
作為代理團長的琴為騎士團的作風解釋著,熒卻禮貌的甜甜一笑後轉身離去。
哥哥說的對,琴畢竟只是被迫接下擔子的普通人。
她可以是一位高潔的騎士,可以是一位美麗的少女。
但她並不適合上位者的身份呢.
愚人眾作風都成了大陸公認的人嫌狗厭,女士更是搶了你們風神的神之心,還是在騎士團面前把他給爆錘了一頓。
這種情況下,別說舒伯特,甚至連優菈這種加入了騎士團,得到一部分人信任的浪花騎士都得避嫌,儘可能的不去沾愚人眾這臭簍子。
結果勞倫斯還舔著個臉往那裡湊,擺明了要造反。
別說證據,就是直接抄了他家又如何?
作為上位者還顧手顧腳,能成什麼大事!
自由.
這可不是為他人的罪責,與自己的無能開脫的理由。
蒙德,自由,宛如童話般的天真、歡快。
可事實上,上下都是蠢貨。
普通人欺軟怕硬,朝生暮死,沒有任何追求。
上位者天真懵懂,一味的善良與責任心。
手段卻宛如過家家,就這點心眼,也就放在這個山溝溝,但凡丟到稻妻、璃月,被賣了還得為對方數錢。
走出騎士團的熒搖了搖頭,管中窺豹,以小看大。
她對自家哥哥的行事風格不敢說絕對正確,卻十分認可。
身在其位 必謀其職。
要是蘇曉跟琴一樣,反而失去了那份令她心醉的魅力。
現實不是童話,只有人為你承受一切,你才能享受天真。
(迪盧克不喜歡騎士團除了父親那件事情外,就是因為這群玩意廢物還無所作為的原因。
哪怕是琴,迪盧克在行事風格也絕對欣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