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很喜歡你啊,溫迪

  廢物。

  連試探都算不上的手段,這麼簡單就被激怒了?

  這些不懂愛的魔神到底被魔改到了什麼地步.

  蘇曉皺了皺眉。

  不對,要說別的魔神這麼蠢他倒是能接受,但面前這個傢伙會這麼容易暴露情緒?

  小子,演我是吧。

  「別這麼緊張,小詩人。吟遊詩人還是維持他的天真可愛更討人喜歡,突然這麼嚴肅,讓我有些不安呢。」

  蘇曉突然暴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抓住了溫迪潔白的脖頸,手中逐漸發力,只是一瞬間,少年便感到一股窒息感猛地襲來。

  正當他要反抗時,蘇曉卻鬆開了手,就這麼一臉笑意的看著小臉通紅,不斷咳嗽著的溫迪。

  「你.」

  溫迪青色的辮子泛起光芒,神力運轉,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聽說距今一千年前,蒙德的「自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低谷。

  喜好自由的你因不願成為暴君而離去。從未想到,受贈自由的人們竟自行造出了「人」的暴君。那時的蒙德在貴族枷鎖的下呼嘆,慶典也是權貴虛偽的遊戲。所謂的自由成為了荒誕的笑話。

  最後還是靠著一個奴隸來解放的蒙德?當年坎瑞亞之行未能與你有所交談,現在一看,小詩人還真不愧是風精靈的化身,自由而無束。

  不喜歡統治?不,你這廢物根本就不會統治。

  我手下的稻妻擺爛了五百年都比這破山溝要強,至少我那憨憨不會連自己眷屬的問題都無法解決。

  巴巴托斯,你到底怎麼坐上的七執政啊?」

  他明明笑著,眼中的諷刺卻刻骨的寒冷,偏偏句句都是實話,讓溫迪無法反駁。

  「高層貴族們背棄風,將蒙德的一切都賣給了鄰國岩神,這種叛國的交易都使得出來。而看似洗心革面,浪子回頭的士兵們也不過是害怕成為他國的奴隸才會加入這場反抗,你們蒙德人還真是極品。」

  「夠了!聖主,你想表達什麼?!」

  溫迪周遭的風早已將兩人包裹,他們的交流無人能目視,無人可聽聞。

  「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善意罷了,何必這麼生氣呢?」

  蘇曉臉上有些黯淡,仿佛被對方的態度傷了心。

  呵,再給我裝?先給你來一套拳法再說!

  溫迪:

  你他娘的,誰家善意是這麼表達的?上來鎖我喉然後揭傷口,連神帶人的將整個國度噴了個遍,你們異世之人就這麼表達善意是吧?

  好好好,你等著,我去廚房拿點錢作為對你的好意的報答。

  「你再扯東扯西我就走了!」

  溫迪已經想著等會便跑去璃月求助老爺子,這位主他實在是應付不來。

  「允許至冬來你蒙德一通瞎搞,我稻妻帶著善意而來就被這麼針對?你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巴巴托斯.」

  蘇曉金色的豎瞳爆射出冷意,整個酒館中的眾人莫名感到一陣呼吸不暢,只要蘇曉想,下一個瞬間所有人都將化作一場血雨,為這位風神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有什麼目的,我不覺得你口中的破山溝會有什麼值得你探尋的。」

  在這場博弈中,溫迪率先後退了一步。

  「還在跟我裝傻?坎瑞亞的雜種你們蒙德倒是不少,這麼熱心,給一群有著復仇念頭的喪家之犬蓄精養神,你在跟我稻妻,跟我作對?」

  蘇曉眼中的不懷好意徹底爆發,似乎對方不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回答便會就此開啟一場神明之間的廝殺。

  「.蒙德從不會拒絕任何遊子,失去家鄉的他們早已不是坎瑞亞人。」

  「當年的滅國你我皆有參與,這種時候裝模作樣給誰看?」

  「」

  溫迪沉默著,不再言語。

  「看在你是我妻子的同僚的份子上,我已經給足了面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人你交還是不交?」

  兩人都清楚這不過是藉口,蘇曉渡海而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就是為了捉幾隻蟲子。

  但這並不阻礙他憑此對溫迪施壓,如今的提瓦特明面上最大的反派就是坎瑞亞餘孽整出的深淵教團,你堂堂一神明,自家還收留著人家皇族的後裔,這怎麼都說不通。

  「普通人是無辜的。」

  良久的沉默,溫迪閉著眼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可以搞事,但不要上升到普通人身上。

  這便是他的態度,神明對子民的愛始終不會單獨的偏向某人,祂在乎的永遠都是整體。

  「呵呵~一副被強迫的樣子,這可不好看,小詩人還是維持著笑容才可愛。」

  蘇曉眼中的殺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逗小孩子般扯著溫迪的嘴角,強行擠著對方的臉蛋,讓吟遊詩人露出了笑容。

  「不會讓你難做的,相反,特瓦林的問題我會幫你解決,就當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了,如何啊?」

  「你最好信守承諾,那位老爺子可最喜歡到處給人食言之罰了,你敢違約的話我立馬舉國投奔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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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捏著小臉蛋的溫迪不咸不淡的威脅著。

  「說的像我是什麼動不動滅國的大惡人一樣,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對一些人一些事的處理只是順帶,你大可放心。」

  「你最好是。」

  兩人只口不提作為場面僵硬起來的話題:坎瑞亞。

  在回來的迪奧娜怪異的眼神中,蘇曉不斷把玩著溫迪的臉蛋,二者更是深情的對視著,讓小貓娘感覺莫名的不適。

  好怪哦,再看一眼。

  迪奧娜用手擦了擦眼睛,再度睜開眼,兩人依舊各自喝著自己的酒,只不過一人滿臉的愉悅,一人滿臉冷淡,以一種發泄般的氣勢灌著酒。

  「熒是我認的妹妹,你拿她當工具人可以,不該有的心思不要亂生。

  有些話你知道能不能說,不要讓我難做。

  畢竟我還是挺喜歡你的,溫迪。」

  所以別讓我找到不得不宰了你的理由啊,小詩人。

  蘇曉輕聲說道,作為這次交易的結束。

  溫迪回了他個中指,一把搶過他手中還未喝乾淨的酒水,往嘴巴里倒著。

  我還真是謝謝你喜歡咱!

  討人厭的巨龍,沒有特瓦林半分討人喜!

  被軟威脅的溫迪不想理會他,作為最純粹的風之化身,於人世間行走了數千年,少年能看穿一個人的謊言與否。

  也正是如此,他知曉對方這句話的真誠,這讓他的怨氣有所好轉。

  既然答應了不會對蒙德的子民造成太多影響,那這傢伙想幹什麼就隨他去吧。

  雖然話語很毒舌,但溫迪還是得承認對方所說的。

  他在治國上,確實跟個廢物沒區別.

  蒙德是自由之都。

  那是因為神的理念是自由,他對人兒們的期望便是能活的開心,無拘無束。

  有了自由的人,才有了自由的國度。

  至於這個國度叫什麼,屬於誰,愛人的溫迪並沒有那麼在乎。

  他對蘇曉的抗拒主要也是因為他對人類的態度,對方拿子民威脅的舉措無論是哪位神明都開心不起來的。

  「決定了,那個黃毛是你認的妹妹是吧,蒙德境內,她工具人的身份是跑不了啦!」

  溫迪怨念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