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柔軟.」
夜幕降臨,被蘇曉拉著逛完附近大街小巷的熒疲倦的撲倒在舒適的床上,將小腦袋埋在枕頭之中。(約會)
多久沒睡在床上了呢?
自從醒來後便孤身一人,別說他人的幫助,就連想找個人說說話,緩解乏味都是種奢望。
餓了就摘野果,拿著粗糙製成的魚竿釣魚。
渴了就吸吮露水,或找個還算乾淨的水潭應付。
洗澡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失去一切力量,宛如爪子磨斷的幼獸,哪有那麼大的心臟放下所有警惕,褪去衣物,痛痛快快的清洗呢?
不過是手上沾些清水,擦拭身體罷了。
在今天之前,熒就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小野貓,無人在乎,無人關心,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他就像是傳說中的天使,英俊,溫柔,滿足少女一切的憧憬。於她最落魄、狼狽的時候從天而降,收留了這隻灰塵撲撲、髒兮兮的小貓咪。
明明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熒便與蘇曉關係熟悉到可以連兄妹這般關係都能開玩笑。
為什麼?
確實有蘇曉的精心設計,一步步的占據了女孩的防線,手段高明的原因。
但更多的,是女孩實在太寂寞、孤單了啊。
哥哥寵壞的女孩啊,在以往的生活中,這位小公主何時這般委屈過?
蘇曉的出現,明目張胆的關心乃至刻意攻略她的諸多手段,讓熒最快的淪陷其中。
寂寞的少女遇上了獨一無二的他,命運的齒輪便從這一刻開始了轉動。
那無窮無盡的好感,如何能壓抑呢?
「哥哥麼.噗嗤~真是個變態死妹控。」
熒翻過身,將枕頭抱在懷中,呆呆的注視著天花板,眼中流露著的是仿佛吃了糖般的甜蜜。
什麼哥哥啊,自說其話的傢伙,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咧~!
空,我可沒答應他哦,是這傢伙自顧自的亂認妹妹,你應該不會吃醋吧?
少女臉上映著的羞紅,是比夕陽更美的絕色風景。
「食人魔你在發春啊?」
一聽就很智慧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頭傳來,剛洗完澡的派蒙一臉清爽的從浴室輕飄飄的飛了出來。
「」
熒,不要衝動,跟一個傻子較勁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少女握緊了拳頭,沒有回話。
「啊呀,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一樣,你剛剛在想什麼澀澀的事情對吧!讓派蒙猜猜~你這傢伙會在想誰呢.」
派蒙一臉睿智的摸著下巴,無限靠近著死亡,並且還在不斷蹦躂。
「咦~該不會?!」
「.給我滾去死,你這頭兩腳但不用腳的小東西!一個應急食品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
熒將手中的枕頭甩了過去,完美的命中了還準備誇誇其談的派蒙。
「混蛋黃毛,想打架嘛?!」
派蒙搖搖欲墜的從地上飛起來,手上拖著熒丟來的枕頭。
「喝,長大了,就你這比野豬還能吃,戰鬥力卻只有五分之一的東西也想挑戰我的威嚴?!」
一大一小又打鬧起來。
明明也只是第一天認識,關係卻能熟識到這種程度。三言兩語就能幹起來,真是難以判斷兩人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
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剛洗浴完的蘇曉看著床上的被子隆起的人形輪廓,不咸不淡的開口道:
「如果硬要化為人形的話,神子你還是再開一間房吧。」
「真是過分!人家維持了那副樣子整整一天了哎,主人你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嘛?」
美麗的大宮司從被子中冒出頭來,一臉氣憤的說著。
「別裝傻,沒讓你不保持人形,隔壁多開的房間不就是為你準備的麼?」
走至床邊的蘇曉用手指點著八重神子的額頭,對著門外努了努嘴,示意對方離去。
「主人對這個小傢伙很感興趣呢~」
裝作沒聽見的八重神子說著題外話。
「您真的只是單純的利用,覺得她有價值才這麼上心嗎?」
不等蘇曉回話,八重神子緊緊抓著床單,冷笑著。
「恐怕不然吧,我從您的眼中看到了切身實意的偏愛呢,您抱有目的接觸這小丫頭不假,但您對她的喜歡也是不摻任何虛假的真心實意!」
「真姐姐、影,千代、狐齋宮,大家都可以得到您的愛,如果說珊瑚宮心海那小丫頭是因為具有價值得到了這份殊榮,那現在一個從所未見的黃毛丫頭也跑在我前面,憑什麼?!
我不信您不知道我對主人你的想法,您為什麼一定要無視我的心意,就因為我是您的眷屬,您當年培養的孩子?!」
八重神子猛地抓住蘇曉的胳膊,死死的盯著他。
「神子長大了,您沉睡的歲月不算,神子已經比您還大了!為什麼大家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厲聲質問後是充滿不甘心的無力感,神子抱著蘇曉的腰,狠狠地蹭著兩下,後者能明顯的感受到濕潤。
果不其然,她抬起頭來,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淚痕,眼中的淚珠更是不斷打著轉,宛如破碎的玩偶,令人心中發痛,呼吸一滯。
「神子就不行嗎?」
八重神子呢喃著,將臉靠近蘇曉的臉龐,迎著他的注視,緩緩閉上了眼。
「」
「神子,你覺得這種手段對我有用麼?世上能有幾個可以騙到我的?」
面對佳人這般迷茫、無助,一副破碎感,我見猶憐的摸樣,還有氣氛堪稱烘托到極致的場景,蘇曉三根手指捏住了她靠近的朱唇,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這位戲精。
「」
八重神子的動作一滯,隨即便是猛地動用全身力氣往蘇曉臉上撞,嘴唇不斷地往蘇曉的嘴靠去。
「mua,mua,mua~!!」
但是,親不到,蘇曉先是鬆開手,然後再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臉頰,八重神子的努力更像是痴女在耍流氓。
「啊,不解風情~!主人你這笨蛋,蠢貨,鋼鐵直男!」
掙扎一陣子發現完全不能得手的八重神子拍打著蘇曉的胸膛,後者剛鬆開捏住她臉蛋的手,一陣嬌憨,不甘心,恨其不爭的抱怨聲接連不斷,這位剛剛哭成淚人的狐仙哪還有半分悲傷的模樣。
只能說主人畢竟是主人,即使五百年不見,她什麼秉性蘇曉一眼就能看破。
(有評論說q群號沒撈著,再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