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我求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王爺,否則……王爺他會殺了我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旁邊的人背叛他。這些年,我跟在他身邊,我曾見過他無數次,對待背叛他的人,是什麼樣的毒辣手段。」
楚瀛嘖嘖嘆息一聲,他眼底滿是憐憫,動作溫柔地給尹白蓮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嘖嘖,這美人落淚,就是不一樣啊。尹姑娘,你知不知道,如今滿臉染血,又掉著淚的你,是有多麼的迷人啊。」
他的薄唇,緩緩地湊到尹白蓮的唇邊。
那一雙眼睛,炙熱無比地盯著她誘人豐滿的唇。
尹白蓮的呼吸一窒,楚瀛越平靜,她越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楚瀛和韓當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剷除韓當,可楚瀛,是最可怕的存在。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她殺韓當的時候,這一切居然會被楚瀛盡收眼底……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除了求楚瀛,別無他法了。
她能清楚地看到,楚瀛對她的欲望,她抖著身體,緩緩地閉上眼睛,任由楚瀛為所欲為。
誰知道,楚瀛卻輕聲一笑,緩緩地起身。
「尹姑娘,雖然你是絕色美人,可惜啊,這絕色已然髒污了,我對髒了的東西,是沒什麼興趣的。」
尹白蓮跪在地上,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袍,卑微至塵埃,苦苦地哀求楚瀛。
「楚公子,只要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從今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我沒別的奢望,我只想留在王爺的身邊。我真的很愛王爺,我真的無法離開他。楚公子,求你成全我吧。」
楚瀛居高臨下的看著尹白蓮,說實話,尹白蓮剛剛做的一切,挺讓他震驚的。
他是真的沒想到,尹白蓮早就失身於韓當,肚子裡還懷了韓當的孩子……這件事若真的讓王爺知道,恐怕會是一場天翻地覆的大動盪。
尹白蓮……她是一株帶毒的玫瑰。
她的狠辣,真的超乎他的想像!
留這麼一個毒玫瑰在睿王的身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楚瀛的眸光,微微閃爍。
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抉擇:「既然,你對王爺情深一片,我也做不出棒打鴛鴦的事來。罷了,今日這件事,就當我從沒看到過……我接你回王府吧。至於韓當的屍體,我會讓人處理妥當的。」
尹白蓮眼底滿是欣喜,難以置信的看著楚瀛。
她激動無比,衝著楚瀛磕頭道謝:「楚公子,多謝你給了我一條生路。你放心,以後凡是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楚瀛勾唇淺淺一笑:「那我可就記住尹姑娘這句話了。」
他當即便喊了外面的人入內,帶了尹白蓮離開了此處。
而後,他又讓人處理了韓當的屍體。
韓當的死,就像是一顆石頭投入大海,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
不過,雲鸞一直讓黑羽衛在暗中追蹤著韓當的動靜,韓當的死訊,很快便傳到了雲鸞的耳朵里。
雲鸞彼時,正在看著雲淮練字。
她聽到了這個消息,微微挑眉。
「韓當是尹白蓮殺死的?」
黑翼站在下首,微微頷首:「是,尹白蓮先對韓當下了藥,然後在他心口捅了一刀。當時打草驚蛇插手。」
雲鸞眼底掠過幾分晦暗:「看來,楚瀛已經知道了尹白蓮的秘密了。你說,楚瀛會把尹白蓮的事情,告知蕭玄睿嗎?」
黑翼沉思了半晌,而後緩緩搖頭。
「我猜測,他應該不會告訴睿王。睿王還是挺喜歡尹白蓮的,尹白蓮對他來說,還有大用。如果楚瀛足夠聰明,他就會明白,與其殺了尹白蓮,還不如讓尹白蓮成為他手中的傀儡。」
雲鸞的想法與黑翼的不謀而合。
她輕輕點頭:「不錯,以楚瀛的心思,他肯定不會揭發尹白蓮的。尹白蓮的作用,可是非常巨大的。」
黑翼低聲詢問雲鸞:「那我們該怎麼做呢?要不要將這件事,透露給蕭玄睿?」
雲鸞勾唇笑著搖頭:「不要透露,讓尹白蓮這個毒瘤留在蕭玄睿的身邊,對我們有利無害。楚瀛可以利用她的秘密操縱她,難道我們就不行嗎?」
「必要的時候,或許我們還能看到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尹白蓮現在可不能出事,一顆棋子能夠發揮各種我們想像不到的用處。」
——
翌日傍晚,雲鸞盛妝打扮,上了馬車,在劉氏擔憂的目光下,出發前往皇宮。
這場宮宴,除了雲鸞自己,她沒讓將軍府的其他任何一個人,陪同她參加宮宴。
她比誰都清楚,今晚的宮宴,將會是一場針對她的鴻門宴。
如此危險重重,她怎麼可能,讓她的家人跟著冒險?
黑翼自從傷愈後,便跟在了雲鸞的身邊,所以他今日,也跟著入宮。
不過,他不是跟在明處,而是暗處。
皇宮內院,除了皇親國戚,朝廷臣子,其餘的男子沒有允許,是不得入內的。
將軍府的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宮門口。雲鸞還沒掀起車簾,便聽見外面,有些人在低聲竊竊私語。
「這是將軍府的馬車?裡面坐的誰啊?」
「聽說貴妃娘娘特意請了太平縣主參加宮宴,應該是太平縣主。」
「嘁,太平縣主?聽著是好聽,誰不知道,她這是踩著她父兄和九萬雲家軍的屍骨,才得到的這麼一個封號?」
「誰說不是,如今的將軍府可不比從前了,一個即將倒塌覆滅的家族,豈是一個區區縣主能撐住的?」
「不過,最讓我生氣的,不是她這個縣主的名號。而是,她居然被指婚給了宴王……宴王那麼一個丰神俊逸的謫仙般的人物,她雲鸞如何配得上?」
「是啊,雖說宴王體弱多病,卻架不住他生的俊美,單是看他那張臉,就讓人賞心悅目了。雲鸞能賜婚給宴王,真是三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我聽說啊,工部尚書的女兒柳嫣然,就因為宴王賜婚這事,一直在鬧騰著。攪得柳家是雞犬不寧,好幾次差點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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