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相思很苦

  蕭廷宴不置可否,他沉著眼眸看著秦嬤嬤。記住本站域名

  「事實上,這個賜婚,還是本王主動求來的。所以嬤嬤,你應該了解本王的性子,如果本王不願意,沒人能左右本王的意願,安排本王的人生?」

  秦嬤嬤滿眼驚詫地看著蕭廷宴,她怎麼都無法相信,素來不近女色的王爺,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一個女人?

  銘月郡主用十幾年的時間,近水樓台都沒得到王爺的青睞。

  王爺與那太平縣主才見了幾次面,王爺就對她動了情?

  太平縣主雲鸞,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然能讓王爺這顆鐵樹開花?

  秦嬤嬤的心裡,頓時翻湧起驚濤駭浪來。

  蕭廷宴轉移了話題,沉聲問:「你這次過來,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吧?銘月是不是也來了?」

  秦嬤嬤眼底一片黯淡,她嘆息一聲,如實回道。

  「是,那傻丫頭也來了。但她不敢現身,唯恐怕你生氣……所以她暫時住在了客棧里。」

  「聽說你被賜了婚,她整個人就像是抽了靈魂……王爺,你別怪她自作主張過來,她實在太愛你,這些年她愛得太苦了。」

  多年的愛戀,最後成了一場空。

  這事落到任何人的身上,都無法輕易接受。就像是晴天霹靂,天崩地裂,這樣大的打擊,她恐怕短時間內根本走不出來。

  蕭廷宴沉默半晌,終是對秦嬤嬤道:「你派人,去接她入府住吧。外面不安全,若是讓人知道,她來了京都,恐怕會有人對她不利……」

  秦嬤嬤聽了,眼底掠過幾分喜色。

  「你還是關心她的對嗎?」

  蕭廷宴無奈地勾唇一笑:「嬤嬤,這就是對妹妹的正常關係罷了,本王與她一同長大,就算是個普通朋友,本王也不可能棄她不顧的。」

  秦嬤嬤張了張嘴,看著蕭廷宴的神色,她終究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她知道,這是王爺的感情問題,王爺待她不薄,將她當長輩看待,可她也該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就算是父母,都無權左右他的人生與感情。

  她只是個奴才,該勸的,該說的,她都說了,她也盡力了。

  秦嬤嬤神色暗淡的,讓王坤派人,去接銘月郡主過來。

  王坤一聽,銘月郡主也來了,他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誰知道,他帶著人剛剛趕到客棧,遠遠地便聽見一陣打打殺殺的聲音。

  王坤的神色一變,連忙帶著人衝上去。

  十多個黑衣人,正因銘月郡主帶來的護衛,纏鬥在一起。

  而銘月郡主嚇得,縮在牆角,臉色慘白。

  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當即抓住了銘月郡主,將刀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王坤踹開房門跑進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挾持著銘月郡主,讓他們統統放下手中的武器。

  銘月郡主看見了王坤,她眼底滿是委屈與害怕。

  「王坤,我……我害怕,救……救我,我不想死……」

  王坤連忙讓人放下武器,他輕聲安撫銘月郡主。

  「郡主,你別怕,屬下不會讓你出事的……」

  銘月郡主的眼淚,控制不住地緩緩下落。

  她吸著鼻子,啞著聲音喊著蕭廷宴的名字:「宴哥哥呢?他在哪裡?他沒來嗎?」

  她眼底帶著期盼,看著門外的人影……

  可她看了半天,都沒捕捉到她日思夜想,想要看到的人。

  王坤顧不得回答銘月,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開始與黑衣人談判。

  「如果你不想死,立即放了她。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

  那個黑衣人眼底露過幾分晦暗,詭異一笑,而後他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了銘月郡主的嘴裡。

  王坤臉色大變,想要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銘月郡主不肯咽下去,黑衣人扣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咽下了藥丸,而後他推開她,身影極快朝著窗戶處而去,推開窗戶縱身一躍,翻了出去。

  銘月郡主被推倒在地,她慌亂無比地扣著嗓子,想要將那藥丸給摳出來。

  可惜,那顆藥丸,已然滑入肚腹……

  王坤連忙跑過去,為銘月郡主把脈,檢查她的情況。

  可他查了半天,都沒查出什麼問題。

  他的臉色變得很是凝重:「郡主,我先帶你回府……」

  銘月郡主的臉色發白,當即便吐出了一口血,歪倒在了王坤的懷裡。

  王坤抱起銘月郡主,帶著人急匆匆地趕回了王府。

  大半夜的,整個宴王府頓時亂作一團。

  銘月郡主陷入昏迷,路神醫從被窩裡爬起來,拎著個藥箱跑過來。秦嬤嬤守在旁邊,一雙眼睛通紅。

  蕭廷宴過來看了一眼,路神醫皺眉診脈,摸索半天都沒查出來,銘月郡主這是中了什麼毒。

  原以為,她的毒素被蔓延,會滲入肺腑,誰知道一夜過去,黎明拂曉時,銘月郡主卻猶如一個沒事人,緩緩的睜開眼睛醒來了。

  秦嬤嬤在床邊,守了她一夜。

  當她看見銘月郡主醒來,她欣喜若狂:「郡主,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銘月郡主慢慢地撐起身子,掃了眼室內,她眼底掠過幾分亮光:「嬤嬤,我這是在哪裡?」

  「郡主,這是宴王府。王爺派王坤接你到府里住,幸好王坤及時趕到救了你,否則,還不知道那伙黑衣人,要怎麼迫害你呢。」

  銘月郡主一聽,這是宴王府,她眼底滿是欣喜。

  她緊緊地攥住了秦嬤嬤的手,哭著說道:「嬤嬤,我想見宴哥哥,你派人請他過來……好不好?」

  「見到他之後,我絕不會煩他,也不會質問他賜婚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求,我只求能看他一眼就好。」

  秦嬤嬤看她如此卑微,她心疼得要命。

  她輕柔著動作,為銘月整理了凌亂的髮絲。

  「你別急,我這就讓人通知王爺過來。郡主,你身上不知道中了什麼毒,你的情緒切不可太激動。」

  銘月郡主連忙點頭應了,她眼巴巴地看著門口,等著蕭廷宴過來。

  算算日子,宴哥哥從北地到京都,已過去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六十多天,她真的想宴哥哥了。

  相思很苦,也很痛,她什麼都不求,只求看他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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