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的男人

  「宮裡的人都說,本王生母是與侍衛通姦,被宮人發現,當場被亂棍打死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父皇褫奪了本王生母的位份,連一口薄棺都不為她準備。父皇也明令禁止本王,不許偷偷安置她……如有發現,他會奪走我所擁有的一切皇子榮耀。」

  「本王就那麼渾身冰冷地站在宮檐下,眼睜睜地看著宮人,抬起她的屍體走遠。那時的人,猶如是在溺水中,瀕臨在深淵裡。本王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御花園的……」

  「當時五歲的雲鸞,哭著從灌木叢里走出來,撲到本王的懷裡,笨拙地舉起她的袖子,為本王擦眼淚。那時候,本王甚至都不知道,本王居然哭了……」

  ——

  雲鸞拿不定主意,端王到底會不會放過秦汐他們,所以她照樣派了不少的黑羽衛,一路護送他們離開。

  她翻身上馬離去,心底總是湧起幾分怪異的感覺。

  她總覺得,端王看著她的目光,似乎很是複雜。

  那種複雜,她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等到她快要進了城門,遠遠地便看見宴王府的馬車,停在城門口。

  雲鸞挑眉,王坤看見她的身影,連忙沖她招了招手。

  她驅馬走過去,王坤極其殷切地掀開車簾,讓她進入馬車。

  「王爺在裡面等你呢……」

  雲鸞以為蕭廷宴是有什麼事情,要與她商議。

  她上了馬車。

  半夜時分,溫度很是陰冷,她滿身的寒氣,唯恐傳染給了蕭廷宴,所以她坐在馬車口,沒敢靠蕭廷宴太近。

  蕭廷宴穿著一襲黑衣,外面裹著一件黑色的大氅,他的面前燃起了爐火,手中亦握著一個暖爐。

  馬車內溫暖如春,雲鸞抖了抖身體,舒服地喟嘆一聲。

  蕭廷宴看著她被凍紅的鼻尖,抿著唇角沖她招手:「過來……」

  雲鸞搓了搓有些凍僵的雙手:「我身上有寒氣,我先暖暖。」

  蕭廷宴微微蹙眉,眼底掠過幾分不悅。

  他將手中的暖爐,扔進了雲鸞的懷裡。

  「用這個暖吧。」

  雲鸞接了手爐,倒也沒矯情拒絕。

  她哈了哈氣:「這天是真的冷,特別是入夜的時候。」

  蕭廷宴目光幽深地凝著她,一字一頓問。

  「你深夜時分出城,是去見什麼人?」

  雲鸞沒有隱瞞,如實回道:「我去見端王去了。你應該會想到,端王他對外宣稱,身染惡疾,只是一個幌子吧?」

  「如今他快滿二十五歲了,卻還沒殞命。所以他要回來,與其他幾位皇子展開奪嫡大戰了。」

  蕭廷宴的臉色,沉鬱了幾分。

  「十一年前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

  雲鸞一怔,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蕭廷宴。

  「你能力如此強悍嗎?我與端王在涼亭里談論的一切,你全都知曉了?」

  蕭廷宴抿著唇角,眼底閃過幾分彆扭的神色。

  「你的身邊本王是安排了人,暗中保護的。你如今無法使用內力,本王自然不放心,讓你身處危險之地的。」

  「你應該還不知道,在你離開後,端王立即撤回了追殺秦汐他們的死令……本王是真沒想到,端王他居然會聽了你的話。」

  對此,雲鸞也覺得很是意外。

  她眼底閃過幾分驚詫。

  「我就是警告了他一番而已,以他的手段與心性,應該不可能會放過背叛他的人才是。」

  蕭廷宴嗤然道:「可他確實是聽了你的話,撤回了追殺秦汐他們的死令……端王,他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你十一年前,真的與他有過什麼事情發生?」

  雲鸞眼底一片茫然:「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我覺得他在故意說謊誆我……」

  蕭廷宴搖了搖頭:「他沒必要這麼做,看來,他一開始毒害雲楓,想讓將軍府陷入更大的困境中,是想將你們逼入絕境,然後他再猶如救世主一般,對你們伸出援手。」

  「他這麼做,最終的目的,還是想和你們合作。拉攏了將軍府後,他再藉機靠近本王……端王的野心籌謀很大……他在暗處潛伏多日,早就摸清楚我們與蕭玄睿的仇怨,所以他才用這種愚蠢的方式,想要讓將軍府屈於他的掌控。」

  雲鸞眼底滿是嘲弄:「確實挺愚蠢的……他以為,一味地捏住人性的軟肋與把柄,他就能徹底的駕馭一個家族了嗎?呵,與蕭玄睿相比,他沒什麼不同……」

  「不愧是兄弟,身上流淌的血液,幾乎是相同的。同樣的薄情寡性,同樣的冷血無情。」

  總之經歷這麼一件事,雲鸞對端王的印象很差。

  在她心裡,已然將端王與蕭玄睿劃分成同一類人。

  只不過,後者與她有血海深仇,前者差一點也走上與蕭玄睿一樣的路。

  兩個人她都痛恨。

  蕭廷宴看著雲鸞眼底的憎惡與痛恨,他原本鬱悶的心情,陡然好轉起來。

  他眉眼間都不自覺地溢出幾分笑意。

  送了雲鸞回到將軍府,他回到宴王府時,嘴角都是掛著笑意的。

  顧潯陽聽到蕭廷宴回來的動靜,他連忙從廂房裡跑出來,身上披著一個錦被,笑嘻嘻地衝到蕭廷宴的面前。

  「王爺,你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怎麼這麼高興?」

  蕭廷宴嘴角的笑意,不由得一斂。

  他冷冷地看著顧潯陽:「本王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平民過問的?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出來,是覺得太過愜意舒服是嗎?」

  「宴王府可不養閒人……本王這庭院裡栽了一些盆栽,有些都枯萎,該澆澆水了。顧公子,既然你睡不著,那就勞煩你受累,給這些盆栽澆澆水如何?」

  顧潯陽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應付過?

  他根本不怕蕭廷宴。

  這位王爺,雖然表面看著挺冷酷的,可他啊,內里有一副比誰都溫暖的心腸。

  顧潯陽不怕死的,極其曖昧地撞了撞蕭廷宴的肩膀,衝著他擠眉眨眼。

  「哎呦王爺,我這大半夜的,哪裡是睡不著啊。你都不知道,我困得都要睜不開眼睛了。我之所以沒睡,還能因為什麼啊,你可是我的男人,我是天,你不回來安歇,我哪裡睡得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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