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霓凰死了

  蕭黛從小,給她灌輸,讓她爭權奪利,讓她成為這梁國的女皇,所以梁霓凰就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記住本站域名】

  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沒了自己的主見與人格。

  直到她面臨死亡,方才幡然醒悟。

  她的前半生十幾年,統統都是為了蕭黛的野心而活。

  梁羽皇緊緊的握住了梁霓凰那雙染血的手掌。

  他聲音暗啞至極,柔聲安撫。

  「好好養傷,你會沒事的……」

  梁霓凰淚眼朦朧地搖頭,她虛弱地打斷了梁羽皇的聲音:「我……我知道,我活不久了。皇……皇兄,只要你肯原諒我,我……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我能麻煩皇兄一……一件事嗎?」

  她幾乎是拼盡全身的力氣在說這番話。

  她那雙染淚的眼眸,就那麼一瞬不瞬地凝著梁羽皇。

  梁羽皇心裡也有所感,覺得她是時日不多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也不忍,拂了梁霓凰最後的心愿。

  「好,孤答應你,答應你一件事。」

  梁霓凰開心地勾唇笑了,她喘著粗氣,一字一頓道:「還……還請皇兄,能幫我查到我生身父母的下落。不管他們是生是死,麻煩皇兄,讓我靠他們近一些,可好?」

  「我……我就只有這唯一的一個願望,還請皇兄應……應允嗎?權當我這段時間,為皇兄所做的這一切了。」

  梁羽皇還以為,她讓自己應下的,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涉及到前朝政務呢。

  沒想到,她居然僅僅只想找到生身父母,只想與他們靠近一些。

  他心裡酸澀得厲害。

  眼眶裡不自覺地泛出一些濕潤,他緩緩地點頭:「好,我答應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生身父母。」

  「你一定會和他們團聚的。」

  梁霓凰滿足而幸福地笑了,一滴滴晶瑩的淚光,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她的手臂,再也沒任何的力氣,去握住梁羽皇的手。

  胳膊無力的耷拉下來。

  眼皮也顯得無比的沉重……她再也無法睜開。

  「我……我好累,想要睡了。皇兄,謝……謝謝你。」

  梁文康的心裡,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的臉色煞白,紅了眼眶,低聲呢喃喊了梁霓凰一聲:「霓凰……」

  可惜,他的呼喊,梁霓凰再也聽不到了。

  不過幾息梁霓凰就沒了氣息,斷氣身亡。

  雲鸞站在禁衛軍裡面,目光幽深的凝著沒了氣息的梁霓凰。

  梁霓凰死了……沒想到,還是以這種方式而亡。

  她心底對梁霓凰的積怨,在這一刻徹底的煙消雲散。

  人死如燈滅,她們之間恩怨情仇,也該隨著梁霓凰的死亡而告終。

  梁羽皇蹲在地上,摸著梁霓凰漸漸涼了的雙手,他的情緒複雜無比。

  其實一開始,他沒想讓梁霓凰死的。新筆趣閣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總有意外發生,或許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結局。

  雲鸞將手裡的弓箭,交給旁邊的禁衛軍,而後走到梁羽皇的身邊:「讓人準備後事,讓她入土為安吧。」

  梁羽皇抬頭,看了眼雲鸞。

  他緩緩地點頭,當即招了宮人過來,安排梁霓凰的喪事事宜。

  梁文康眼睜睜看著,梁霓凰的屍體,被人抬出了內殿。

  他的心,猶如缺了一大塊。

  他沒忍住,踉蹌著腳步,上前走了幾步,欲要去握梁霓凰的手。

  雲鸞卻趨步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陛下……請留步。你如今正重傷昏迷,理應臥床休養身體才是。來人,將陛下扶回床榻,沒有殿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讓他下床榻。」

  梁文康的臉色,陡然一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如今好好的,並沒有昏迷,朕還能下床自由活動,你怎麼能說朕重傷昏迷?怎麼能不許朕下床榻?你是誰?你居然膽敢對朕如此的放肆?來人,將這無禮之人押下去,立即杖斃……」

  他的話音落,卻沒有任何人應聲。

  那些禁衛軍站在門口,就像是聾子一樣,看都沒看他一眼。

  梁文康不由得,覺得一陣惶恐。

  他臉色難看地扭頭看向梁羽皇:「羽皇,你愣著幹什麼?趕緊讓人,將他給押下去杖斃啊。」

  「朕的話,難道現在就不管用了嗎?」

  梁羽皇目光透著薄涼,靜靜地凝著梁文康。

  他尋了個空位坐下,對於梁文康的歇斯底里,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雲鸞勾唇,輕笑一聲,笑聲嘲弄而諷刺。

  「陛下,難道你現在還沒弄清楚如今的狀況?」

  「實話直說了吧,你現在,已經被架空,被軟禁了。你的命令,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效用。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扶陛下躺回去?」

  宮人當即應聲,走到梁文康的面前,箍住了他的胳膊,拖著他往床榻那邊走去。

  梁文康幾乎被氣瘋了,他奮力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他們的控制,他被固定在床上,雙手甚至還被綁上了繩子。

  他眼底滿是怒意,怒氣沖沖地看向梁羽皇吼道:「梁羽皇,你是瘋了嗎?你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嗎?朕可是你的父皇,你敢這樣對朕,你就是大逆不道,公然造反。」

  梁羽皇輕笑一聲,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就那麼冷冰冰地看著梁文康:「大逆不道?這個罪名,父皇不是一早就將罪名,判定在我身上了嗎?我如今,不過是讓罪名做實了而已。父皇,你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梁文康滿臉都是震驚,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梁羽皇,

  他沒想到,短短的十多日不見,這個兒子似乎變了,他眼裡對他的那些畏懼與尊敬,仿佛頃刻間全都蕩然無存,消失不見了。

  非但沒了畏懼與尊敬,他看著他的眼睛是那麼的冰冷。

  沒有一絲溫情,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般。

  梁文康的心,猛然一墜,整個人心慌得厲害。

  「羽皇,你不能這樣對朕。朕可是你的父皇……」

  梁羽皇嗤笑一聲:「父皇?你覺得你配嗎?這些年,你可曾盡過一點點,你身為父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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