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Google搜索
狂風呼嘯。
這一瞬,卻如同重錘轟在了白起心臟之上。
砰嚨!
只不過眨眼,陳東跨馬便是從白起頭頂一躍而過,戰馬落地,踩死了一名夷族士兵,卻是馬蹄不停,隨著陳東刀背一拍戰馬,便是一聲長嘯,直接衝撞夷族士兵,朝著蕭統領逃跑的方向追去!
白起回過神,正要衝向最近的戰馬,與陳東一起衝出重圍。
可不等他邁步。
周遭混亂的士兵們,便突然衝出了幾十個天狼死士。
剛才短時間的廝殺中,陳東雙刀屠戮了半數天狼死士。
剩下的這半數,隨著陳東追殺蕭統領,卻是直接對白起進行圍殺!
「媽的,生死由命,成敗在天!」
白起狠狠地吐出一口帶著血沫子的唾液,隨即兇狠的直接撲殺向了天狼死士。
……
寒風呼嚎。
大雪滂沱。
整天天地,都沉浸在風雪之中,銀裝素裹,一望無垠。
蕭統領騎跨在戰馬上,滿頭大汗,神情恐慌,嘴唇和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逃掉了,逃掉了!」
身子近乎趴在戰馬背上,蕭統領哆嗦著說著話,心中慶幸。
他不傻。
陳東能在萬軍之中,一刀了解了萬人隊的主將。
同樣的一幕,絕對能在他的身上重現!
前來接應的萬人隊形同虛設,不逃之夭夭,難道還坐以待斃嗎?
只是,話剛出口。
身後便是猛地響起了一聲戰馬長嘯。
這一聲戰馬長嘯,如驚雷炸響。
蕭統領剎那間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惶惶失措的回頭一看,登時嚇得肝膽俱裂,亡魂皆冒。
滂沱風雪中。
一騎戰馬正撕風裂雪,絕塵而來,速度比他的戰馬更快,馬踏飛雪,如同閃電。
而在戰馬之上。
那道血人身影,才是蕭統領的恐懼由來!
風雪之中,浴血的陳東巍然而立,手中雙刀本是染血,可極寒之下,血液也早已經凍結在戰刀之上,徹底為戰刀渲染成了一片血色。
而就在蕭統領回頭,與陳東目光對視的瞬間。
陳東那赤血色的眸子裡,血光陡然大亮。
滿是青筋血管凸起虬結的面龐,此時嘴角卻是上翹,露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邪魅一笑。
轟隆!
這一笑,瞬間讓蕭統領好似萬箭穿身,驚懼的同時,又崩潰抓狂。
「媽的,為什麼為什麼又追過來了?」
「明明就已經跑掉了,明明就已經跑掉了啊!」
「天要亡我嗎?這該死的新兵,為什麼就盯著我不放?」
……
一聲聲崩潰哀嚎,迴蕩在風雪之中。
蕭統領卻是一邊狠狠地抽打戰馬,期冀著戰馬速度更快。
他不是陳東的對手。
剛才戰場上的一幕,更是讓他連與陳東面對面的勇氣都沒有。
除了逃跑,別無選擇!
如果被陳東追上來了,他的下場,將會和戰場上的那些夷族士兵一樣,一刀兩斷!
「快點,媽的畜牲,快點啊!」
啪啪啪啪……
馬鞭如雨點般,極速且兇狠的抽打在戰馬身上。
戰馬發出痛苦長嘯,速度卻是再度提升。
感受到速度加快,蕭統領眼中有些欣喜若狂。
只要不被陳東追上,相互之間始終保持距離,他就有把握逃生!
「只要逃到任何一個部族,他們絕對會死保我!我可是他們的天狼的人!」
這是蕭統領心中的想法。
然而。
嗖!
破空之聲,驟然炸響。
蕭統領瞬間渾身發麻,汗毛倒立。
完全本能的,他直接悍然趴在了戰馬背上,死死地緊貼著。
下一秒。
噗嗤!
右臂傳來一陣劇痛,鮮血飛濺。
「啊!」
蕭統領一聲慘叫,視線中,一柄血色戰刀,掠空而過,遠遠地插在他狂奔的前方。
這一刻。
蕭統領痛苦的五官都扭曲了,齜牙咧嘴倒吸著涼氣,更是體若篩糠。
「媽的,我怎麼忘了主將剛才就是被這殺神隔空殺死的!」
蕭統領齜牙咧嘴的罵了一句,眼角餘光卻是瞥向後方的陳東,瞳孔緊縮到了極點:「還有一把刀,他只要扔出來,我只要躲過去了,那就還有……逃跑的希望!」
言語中透著濃到極點的沉重。
下一秒。
蕭統領渾身繃緊,頭皮發麻。
視線餘光之中,跨馬追殺的陳東,卻是嘴角邪魅笑著的同時,右手緩緩高舉起了血色戰刀。
哪怕天色暗沉。
可這一刻,蕭統領也恍惚感覺血色戰刀折射出了讓人心魂俱碎的血色寒芒。
突然。
陳東手中的血色戰刀猛然落下。
這一幕,嚇得蕭統領身軀巨震,電光火石間,急忙收回目光,狼狽惶恐的緊緊的將身子壓落在戰馬馬背上。
可等了幾秒鐘。
預想中的罡風嘶鳴,並未出現。
蕭統領目光飄忽,有些惶惶失神。
他疑惑不解的回頭看去,卻是看到陳東依舊將血色戰刀握在手中。
只是嘴角的邪魅笑容,更加濃郁了。
呆滯一瞬,蕭統領便是反應過來。
羞辱!
戲謔!
剛才那一刀,分明就是陳東故意恐嚇(he)嚇他的!
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捲了蕭統領全身。
悲憤、惱怒、屈辱……
讓蕭統領一瞬間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般。
但理智讓他保留著一分清醒。
「終有一日,今日的屈辱,我要狠狠地報復!」
啪啪啪啪……
馬鞭依舊狠狠地抽在戰馬之上。
戰馬一邊痛苦長嘯,一邊拼命的狂奔。
風雪之中。
兩匹戰馬相距不過五十米,一前一後,一追一逃。
而在兩人的前方。
風雪之中,卻是隱隱透露出一座巍峨雪山的輪廓影子。
只是風雪粗狂,加上天色漸暗,以至於惶恐逃跑的蕭統領並未發現。
至於陳東……
瘋魔後的陳東,還會在乎嗎?
夜色漸漸降臨。
蕭統領抓狂崩潰的牙齒都快咬碎了,身上早已經滲透出一層汗水,卻在極寒溫度下,凝結成冰,又被體溫融化。
饑寒交迫,人困馬乏。
可身後的陳東,卻仿佛索命無常一般,死死地吊在後邊。
這樣的一幕。
就好像科莫多巨蜥捕食獵物一般,在咬中獵物一口後,並不會直接廝殺,而是靠著口中的細菌感染獵物,然後讓獵物逃跑,死死地跟隨在後,等到獵物毒發身亡,便是大快朵頤的時刻。
而陳東給蕭統領的毒,便是那無邊無際的大恐懼。
蕭統領看了一眼胯下戰馬,和陳東的戰馬一樣,此時盡皆有些體力不支,甚至他的戰馬還在他的粗暴抽打下,此時口中已經有白沫湧出。
如果不是專門訓練的戰馬,憑靠著意志撐到現在。
換成普通馬匹,估計早已經倒下。
轟……
一股狂暴的寒風,撲面而來。
蕭統領被凍得瞬間牙齒打顫,嘴唇發紫,刺骨的寒風如同無數冰凍的細針,狠狠地從他每一個毛孔刺了進去。
蕭統領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前方,突然一怔:「祁連山……該死,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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