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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泰公司樓下,人來人往。
突然,五輛黑色奔馳疾馳而來。
嘎吱一聲!
五輛奔馳同時停下,齊刷刷的堵住了大樓大門。
這樣的陣仗,剎那間便吸引了周圍人所有的注意力,紛紛好奇圍觀。
「出什麼事了?」
「這麼大陣仗,是不是有哪位大佬來了?」
「沒聽說啊,大樓里也沒哪個公司在迎接,我怎麼感覺像是搞事情呢?」
……
議論聲中。
五輛黑色奔馳車車門同時打開。
一個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從車內走了下來,一字排開,立在了大樓外。
其中兩人上前,扯開了一張橫幅。
嘩!
圍觀眾人登時爆出一片驚呼。
所有人臉色大變。
橫幅上,赫然寫著:陳東!披麻戴孝!
一張橫幅,仿佛一顆炸彈丟進了水中,瞬間讓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
「搞事情,這絕對是搞事情!」
「鼎泰的陳總,這是招惹到誰了?」
「我的媽呀,光天化日這麼大張旗鼓的讓陳總披麻戴孝,這到底是誰幹的?」
……
也就在樓下人聲鼎沸的時候。
鼎泰公司內。
孤狼神色匆匆的跑進了陳東的辦公室。
「陳先生,樓下,有人鬧事!」
孤狼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凶光。
在鼎泰公司樓下扯橫幅,已經是在打鼎泰的臉了。
更何況,還是讓陳東去披麻戴孝!
「誰在鬧事?」陳東問道。
孤狼眼中凶光畢露:「周尊龍的人,拉著橫幅寫著讓你披麻戴孝。」
啪!
陳東手中的筆應聲斷裂,鬱氣升騰,面若寒霜。
讓他去給周浩披麻戴孝?
簡直笑話!
剎那間,辦公室里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度。
陳東起身,冷漠地朝著外邊走去。
孤狼渾身汗毛倒豎,靜靜跟隨。
披麻戴孝者,盡皆是死者後輩。
現在周尊龍讓陳東去給周浩披麻戴孝,無疑是一腳將陳東踩到了泥濘里。
陳東確實會隱忍,但不代表會事事忍讓。
樓下,幾名鼎泰的保安堵在門口,生怕這些鬧事者再掀出別的波瀾。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指指點點,人聲鼎沸。
更有好事者,已經拿出手機拍照,發朋友圈了。
【震驚!鼎泰公司被堵,揚言讓鼎泰老總披麻戴孝!】
最近的鼎泰在本市風生水起,如今一張「披麻戴孝」的橫幅,足以將鼎泰推上風口浪尖。
這可是大新聞!
陳東和孤狼悄然來到了大樓大廳內,沒有驚動任何人。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邊的橫幅。
陳東臉色越發的冰冷,眼中更是怒火洶湧。
「周尊龍,你以為我是軟柿子嗎?」
冰冷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孤狼的神情變了又變。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讓他都毛骨悚然的強烈殺意。
「孤狼,幫我通知崑崙。」
陳東忽然說道。
孤狼眼睛一亮,點頭道:「我這就辦。」
他知道,陳先生是真的要動手了!
等到孤狼通知崑崙後,剛一轉身,他就呆住了。
視線中,陳東雙手插兜,正朝大樓外走去。
呆愣一瞬,孤狼瞬間臉色大變,陳東現在要是出去了,瞬間就得被推到風口浪尖了。
可沒等他阻止,陳東已經走到了人們的視野中。
「快看,是陳總!」
一聲驚呼,讓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陳東身上。
所有人都在好奇,堂堂鼎泰公司老闆,到底做了什麼事,會引人堵門拉橫幅披麻戴孝!
「諸位,如此辱沒我鼎泰,是什麼意思?」
陳東冷笑了一聲,目光凌厲地看著那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陳先生,該你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年輕男人冷冷回應,「我家周總,還在靈堂里等你!」
「我不走這一趟呢?」陳東挑眉。
「鼎泰從今往後,天天有這橫幅在。」年輕男人說。
陳東聳了聳肩,戲謔一笑:「那我走這一趟,你們會不會後悔?」
「但走無妨。」
「孤狼,備車!」陳東一聲大喊。
嘩!
圍觀者們登時一片譁然。
「真,真的要去?陳總這心也太大了吧?」
「披麻戴孝,這都把他辱到地上了,還真跟著去?」
「我的天,這事大條了啊,絕對的大新聞!」
……
圍觀者們的議論落到孤狼耳朵里,讓孤狼面紅耳赤,惱怒不已。
但陳東的命令,他不敢違背,當即轉身就去備車。
很快,鼎泰公司的一輛寶馬車被孤狼開了出來。
陳東轉身對周圍驚駭中的圍觀者們笑道:「各位,散了吧,小事驚動了大家,陳東抱歉了。」
說完,他轉身上了車。
見陳東上車,周尊龍的馬仔也紛紛回到車裡。
五輛奔馳,一輛寶馬,浩浩蕩蕩的開上了馬路。
寶馬車內,氣氛仿佛都要凝固了一樣。
孤狼沉聲道:「陳先生,等下怎麼做?」
他雖然覺得陳東去周家很不妥,但陳東既然已經決定了,他這個追隨者只管跟著便是,唯陳東馬首是瞻。
陳東揉了揉鼻子,戲謔地笑了笑。
「我倒要看看,他周浩的靈堂里,他周尊龍有什麼資格讓我披麻戴孝,也不知道周浩的棺材板,壓不壓得住!」
聞言,孤狼眉頭一挑,仿佛反應過來了什麼,若有所思。
周家別墅內。
人頭攢動,大門外和靈台內,盡皆立著一排排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這陣仗,不可謂不大!
一片縞素的靈堂內,瀰漫著悲傷的氣氛。
周浩的父母悲痛欲絕,在棺材前,欲哭無淚。
火盆里,還燃燒著火焰,飄起片片菸灰。
周尊龍靜靜地坐在一旁,手裡捻著雪茄菸,仿佛一頭隨時都可能暴怒,擇人而噬的猛獸。
那股威勢,讓周圍的馬仔都不敢靠近。
忽然,一個馬仔跑進了靈堂。
「大哥,陳東到了。」
聲音不大,卻在靈堂內如同驚雷炸響。
所有人都神色一肅。
周尊龍眯起了眼睛,殺意騰騰,冷聲喝道:「拿喪服來,去讓那雜碎穿上!」
說著,他起身走到了周浩的父母面前:「叔叔嬸嬸,小浩年輕死得早,膝下無子披麻戴孝,我給小浩找了個孝子。」
「尊龍,外人,怎麼可能給小浩哭喪?」周浩的父親抹了把老淚。
周尊龍冷冷一笑,一語出,剎那間讓靈堂內殺意洶湧。
「他不給小浩披麻戴孝,那我就讓他和小浩一樣,躺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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