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柔情淒涼。Google搜索
這一句話,堅定無雙,字字鏗鏘。
霍震霄愣住了,面對著陳東,感覺心臟都驟縮到了極點。
他有些茫然地問:「為了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就為了早點回去見她?」
「老,婆。」
陳東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口中鮮血卻是止不住的往外流,臉上的笑容越發柔情,眼中卻滿是堅定:「比,命,重……」
「噗!」
一口鮮血,直接從陳東嘴裡噴了出來。
噗通一聲,陳東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霍震霄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查看。
確定陳東只是暈倒後,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隨即,霍震霄臉上陡然浮現出怒意。
啪的一聲,輕輕地一巴掌拍在了陳東的後背上,責怪道:「為了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靜謐的練功室內。
霍震霄的這句疑問在迴響。
暈倒的陳東,卻是無法回應。
只是剛才的一切,已經是最好的回應。
霍震霄席地而坐,就坐在陳東旁邊,目光怔怔,失神落魄。
半晌。
霍震霄這才吐出一口濁氣,輕聲一笑:「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原以為你十五天的心血,最多也就和我當年一般,精進到第九個動作,卻不曾想,你……竟然已經到了第十個動作,甚至為了一個女人,不惜以命相拼第十一個動作。」
「看來師父的選擇,並沒有錯,你……當得起天下第一!」
剛才的震驚失態,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此。
哪怕霍震霄當年從陳道君手中學會這一套動作的時候,半個月的苦練,最終在陳道君的考核下,也僅僅止步於第九個動作。
而陳東……超過霍震霄當年!
僅僅一個動作的差距,其中蘊含的意義,卻是讓霍震霄都心神巨震,難以鎮定。
正因為了解,所以霍震霄比誰都清楚,一個動作的差距,其中的溝壑到底有多寬廣……
這一夜。
霍震霄並未離去,而是始終坐在陳東身邊,時刻查看陳東的傷勢情況。
強行切換第十一個動作,帶來的傷害很大,稍有不慎,甚至會波及性命。
饒是霍震霄也不敢疏忽大意,只能靜靜地在旁守護。
……
另一邊。
龍景山別墅。
「啊!」
顧清影從睡夢中猛地驚醒。
黑暗中,她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呼吸急促。
咔噠!
房間燈亮起,卻是孟婆走了進來。
「顧小姐,出什麼事了?」
孟婆皺眉看著顧清影。
此時蜷縮在床上的顧清影,臉色蒼白且驚恐,大喘氣的時候,額頭上密集的汗水沾染著青絲長發,顯得落魄狼狽,讓人看得心生可憐。
「血,血……」
顧清影沒有抬頭看孟婆,而是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眼神飄忽惶恐:「全都是血,紅的,全是紅的……」
「做噩夢了?」
孟婆見顧清影楚楚可憐,邁步走到床邊,坐在了顧清影身邊,抬手輕輕地撫摸著顧清影的後腦勺:「沒事的,只是個噩夢而已。」
「不,不僅僅是個噩夢。」
顧清影驀地抬頭,慌亂惶恐地看著孟婆:「我老公,我的陳東,他就躺在血里,他在笑,他在看著我……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顧清影終於遏制不住,情緒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孟婆徹底呆住了。
這陣子,顧清影在她看來,情緒已經平穩很多了。
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一切都和正常無異。
這證明當初她對顧清影的勸說,是有效果的。
偏偏,她怎麼也沒料到,僅僅因為南柯一夢,卻是讓顧清影崩潰失控到了這種程度。
悽然的嚎啕哭聲,迴響在房間裡。
顧清影哭的梨花帶雨,嬌軀也因為恐懼,在不停地顫抖。
夢境裡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因為陳東所處血泊中盯著她笑而帶來的恐懼。
真正讓顧清影恐懼崩潰的是……陳東躺在了血泊里!
撕心裂肺的痛苦哭聲,饒是孟婆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面對顧清影,她心一軟,便是緩緩地往前俯了一下身子,順手將顧清影攬入了懷中。
仿佛是母親安撫孩子一般。
孟婆的右手輕輕地摩挲著顧清影的後背,柔聲安撫道:「沒事了,都是一個夢,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老公一定很安全,你不用擔心他的。」
「乖孩子,不要哭,僅僅是一個夢而已,或許……你老公也不願意見到你這麼哭,對吧?」
最後的一句話,忽然撩撥到了顧清影的心弦。
她嬌軀一顫,便是緩緩地從孟婆的懷裡抽離了出來。
白曦纖細的玉手快速地擦拭眼角的淚水,卻是倔強的呢喃著:「對,他讓我要多笑的,他不想我哭的,我……」
可想到夢境中的畫面。
顧清影剛剛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便會有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重新覆蓋住之前被擦拭掉的地方。
淚如泉湧,根本就難以遏制。
顧清影想要哭出來,卻是銀牙緊咬著嘴唇,強行忍住了自己的哭聲。
她緩緩地將頭扭向窗口的位置,淚眼朦朧地望著窗外夜幕上的繁星皓月,卻是漸漸目光堅定起來。
「要回來,要安安全全的回來,我,我在等你……」
這是顧清影心裡的想法。
……
練功室內。
陳東猛地驚醒過來。
渾身的劇痛早已經消失不見,可渾身依舊被汗水打濕。
他怔怔的躺在地上,呆愣地望著練功室的房頂,一動不動。
寒風吹拂進來,將他身上的汗水化作冰晶,帶來無比強烈的刺骨寒意。
可陳東,依舊恍若未覺。
「你剛才做噩夢了?」
耳畔響起霍震霄的聲音。
陳東眼睛漸漸恢復焦距,挑眼看向身旁盤腿而坐的霍震霄:「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霍震霄臉色有些陰沉,皺眉說道:「你昏迷的這三天時間裡,一直在叫一個女人的名字,渾渾噩噩的,一叫那個女人的名字,便渾身大汗,好像是一直沉浸在同一個噩夢裡。」
「嗯?」陳東輕疑了一聲。
霍震霄搓了搓下巴,似笑非笑道:「葉玲瓏。」
陳東登時怔住了。
緊跟著,霍震霄卻是洒然一笑:「開個玩笑,我想掌握你之前的資料,還是很容易的,你沒叫葉玲瓏,叫的是你老婆顧清影的名字。」
陳東神情緩和了下來。
收回目光,重新怔怔失神地看著練功室房頂。
良久。
陳東這才疑惑地開口問道:「師兄,你相信心靈感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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