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莫須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饒是陳天生也忍不住眼角抽搐,滿腔無奈。
突如其來的刺殺,一出現便是雷霆萬鈞,暴風驟雨。
短短兩天多時間,便讓陳家顏面掃地,陰霾籠罩。
更是差點要了陳天養的命。
如果這樣的刺殺,還是「莫須有」的話,那才是鬧鬼了。
所謂的「莫須有」,無非是暫時還查不出幕後真兇到底是誰罷了。
只是看著床榻上的陳天養,陳天生俊秀陰柔的面龐上,浮現陰翳之色。
陳天養的性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衝動魯莽。
平日在外,依仗著陳家繼承者的身份,沒少橫行霸道,招搖過市。
樹敵太多,以至於眼前這節骨眼,一時半會兒都很難甄別出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這場刺殺。
膽敢在陳家刺殺,意味著幕後主使不懼陳家的雷霆炸怒。
偏偏,陳天生很清楚,以陳天養的性格,招惹到這樣的存在,也是情理之中。
「哥,幫幫我……」
陳天養虛弱地抓住了陳天生的手,眼睛裡泛起了熱淚:「這種日子我過夠了,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熱淚盈眶,甚至聲音都在顫抖。
「你好好休息,家主從你被刺殺的第一天,就已經調動了陳家情報力量,在徹查此事了,只是目前還沒有結果。」
陳天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目光閃爍:「你住所外,如今也安排了三百名家奴護衛,足夠保你安全了。」
「可是……」
陳天養登時崩潰了。
從被第一次刺殺起,他就已經儘可能多調集家奴護衛過來防護了。
三百名護衛,比之前翻了整整一倍。
可這樣……真的能行嗎?
只是,不等陳天養話說完。
陳天生便已經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冷冰冰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床榻上,陳天養徹底懵了。
眼淚尚未流出眼眶,便悄然地在眼眶內蒸發乾淨。
他滿眼血絲,虛弱的身體此時卻迸發出了一股力量,雙手緊握成拳。
咬牙切齒,牙齒摩擦發出「嘎吱嘎吱」聲響。
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已經關閉的房門。
咚!
下一秒,陳天養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床榻上。
哀嚎道:「咱倆是親兄弟,我現在生死徘徊,你這當哥的,就這樣冷漠嗎?陳天生,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親弟弟?」
悲憤、怨恨、憤怒不平……
陳天生離開陳天養的小院後,再次叮囑家奴護衛們小心防護。
然後便披星戴月的朝著另一座陳家小院走去,並未直接回家。
夜深人靜。
小院內卻是燈火通明。
當陳天生走進小院的時候,正見到陳道平坐在院中品茶賞月。
「天生,一起喝茶。」
陳道平見到陳天生,沒有絲毫驚訝,笑著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道平叔,你知道我要來?」
陳天生有些錯愕,落座下來,緊盯著陳道平。
「你小子,能被我媽看重的人,我可不得多花點心思,揣摩下你的心思啊?」
一番話,讓陳天生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翹了翹。
顯然,他很滿意陳道平這句話的恭維之意。
陳道平淡定自若的為陳天生沏好了一杯茶,笑著說:「你小子城府夠深,平日裡看著冷冰冰的,其實我這當叔叔的知道,天養的事你是放在心裡的。」
提到這事。
陳天生不禁端坐了一下身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他現在趕過來,的確是為了這件事。
現在陳道平既然直接提出來了,他也就開門見山的說:「我是覺得這件事始終很詭異。」
「誰都知道詭異。」
陳道平聳了聳肩,古怪一笑:「只不過大家都在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的詭異而已。」
陳天生愣怔住了。
這話什麼意思?
緊跟著,陳道平緩緩地說:「先讓家主查吧,家主既然答應了三天時間,那就三天,我媽那邊也說過了,如果三天後,家主用陳家情報力量還是查不出頭緒,她將會繞過家主,動用別的力量查探的。」
家族會議結束後,他和陳老太太最後離開議事殿,就是因為母子倆都覺得不對勁。
堂堂陳家家主,向來威嚴霸道的陳道臨,居然在家族會議上,咄咄逼人,以一種無賴的方式,草草結束家族會議。
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近乎荒誕的事情。
「別的力量?」
陳天生登時眼睛一亮:「奶奶真的能幫天養嗎?」
陳道平無奈地笑了笑:「你別問我,我媽也沒告訴我,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媽看重之人,天養是你親弟弟,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多謝道平叔。」
陳天生起身,恭敬地抱拳對著陳道平一拜:「也請道平叔幫我感謝奶奶。」
「無妨,這三天時間,交給家主處理吧,你也別亂來,靜觀其變。」陳道平說。
陳天生神情一沉:「可是我不想天養在這麼繼續被無休止的刺殺了,我得為他做點什麼。」
話音剛落。
陳道平沏茶的動作猛地一頓。
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下一秒。
陳道平抬頭,目光凌厲,仿佛出鞘利劍直刺陳天生。
這一刻,陳道平一改平日的和煦之色,給人一種冷若冰霜,如毛刺骨的恐懼感。
氣勢大變!
饒是陳天生,猝不及防下,也有種被寒意籠罩的惶恐感。
「天生,你要記得,你可是被我媽看重之人!」
陳道平氣勢森然,「看重」二字咬字極重,顯然是在提醒暗示陳天生。
頓了頓,陳道平緩緩地說,聲音冷厲,仿佛九幽深處吹出的寒風。
「你還要記得,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被區區私情捆縛,豈能成事?莫要讓我和我媽對你失望。」
陳天生身軀一震,金絲眼鏡下,目光陰翳,忽明忽暗。
最終。
他深吸了口氣,閃爍的目光變得堅定。
「我懂了,謝謝道平叔教導。」
望著離開的陳天生。
陳道平氣勢依舊,猶如惶惶大岳,橫壓在這小院之中。
光芒奪目,讓人難以忽略。
漸漸地,陳道平肅然地面龐上,忽然勾勒出一抹笑容。
微眯的雙眸,寒光凌冽。
笑容上,透著一抹古怪的鄙夷和不屑,最終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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