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就算全世界背叛你,我也支持你

  溫柔的聲音。記住本站域名

  讓陳東心中流淌起一股暖意。

  未消的余怒,也仿佛隨之被撫平一般。

  龍老適時地叫走了范璐。

  等到花園中只剩下陳東和顧清影的時候。

  陳東這才說:「那個女人剛才快下班的時候來找過我。」

  顧清影目光閃爍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強。

  她緩緩起身,朝著花園桌前走去,漫不經心的說:「沒事的啊,我老公這麼優秀,找你很正常嘛。」

  「喂,你怎麼不聽我說完呢?」

  陳東推著輪椅跟著顧清影到了桌前,戲謔一笑:「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清影一邊插著花,一邊隨意回應:「無非就是拍拍照,喝喝酒,穿的少一點咯。」

  仿佛醋罈子被打翻了一般,酸楚洶湧。

  陳東趕緊抬起右手,作出發誓的樣子:「我可沒想幹這些。」

  「是嘛,這些又不是用干字形容的,人才是嘛。」顧清影扭頭斜睨向陳東,美目眯起,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下一秒。

  顧清影舉起了剪刀,在陳東眼前晃了晃。

  隨即猛地往下。

  電光火石間,陳東本能的夾緊了雙腿。

  好在顧清影的剪刀及時停止,挑釁的說:「你敢幹,我就咔擦了你!」

  「嘶!」

  陳東暗吸了一口涼氣。

  莫名的,忽然覺得胯下一陣寒風吹過。

  他訕訕一笑:「我把她罵走了。」

  「哦。」顧清影回頭繼續插花,漫不經心,反覆毫不關心。

  陳東看了看顧清影手中鋒利的剪刀,「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

  又看了一眼顧清影恬靜淡然的面龐。

  他有些不解的說:「喂喂,你那天晚上被噩夢嚇醒,抱著我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怎麼提起褲子就翻臉啊?」

  「哎呀!」

  顧清影嬌軀一顫,俏臉登時緋紅。

  羞惱的將剪刀扔在了桌子上,轉身雙手掐住了陳東的臉皮,嗔怒道:「當著寶寶的面,你能不能不開車?好歹要有個當爸爸的樣子吧?」

  陳東的臉皮微痛,顯然顧清影並未用力。

  他目光下移,看著顧清影隆起的肚子,抬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寶寶應該聽不到吧?」

  「不管聽不聽得到,你也不許開車。」

  陳東委屈了:「我和我老婆開車,有什麼不對的?」

  「你……」

  顧清影羞惱不已,憤憤地哼了一聲。

  鬆開陳東,不再理會,轉身繼續修剪插花。

  陳東也沒離開,笑著在旁邊阿諛奉承,幫顧清影挑選花枝,遞送到顧清影手中,讓她修剪。

  這一幕,恬靜而幸福。

  只是陳東正挑選著花枝呢,專注插花的顧清影,忽然問道。

  「老公,你是不是也懷疑過我?」

  陳東神情一凝,拿著花枝的動作,不由得頓在了半空。

  「沒,沒有啊。」陳東笑著說。

  「我感覺到了,就我被噩夢驚醒抱著你哭之前,我在醫院樓下被那個姜寒兒叫來的人拉扯之後。」

  顧清影並未看向陳東,專注的盯著花瓶和花枝,只是目光卻在劇烈閃爍著:「女人的第六感,很靈的。」

  該死的第六感!

  陳東登時幽怨了。

  不過他還是立馬放下手中的花枝,握住了顧清影的手,由衷的說:「對不起。」

  話一出口。

  顧清影的眼神明顯黯然了幾分。

  沉默幾秒後。

  顧清影擠出笑容,道:「沒事的啊,但下不為例了!」

  「好!」

  顧清影笑著依偎進陳東懷中,柔聲道:「你要記住,你是我和寶寶的天,我和寶寶是你的港灣,就算全世界背叛你,我都會帶著寶寶,堅定不移的在身後支持你,等你回家。」

  陳東呆住了,眼神飄忽。

  顧清影的溫柔一語,猶如一柄重錘,狠狠地轟砸在了他心臟的柔軟之處。

  這一刻,心緒翻湧。

  胸腔更是堵得厲害。

  擁有過,才知道失去的痛苦。

  珍惜過,才知道被拋棄的絕望。

  經歷過,才知道一切都來之不易。

  當經歷許多,再度擁有,再度被珍惜,才更懂得什麼是難能可貴。

  所謂幸福……不過如此吧?

  「怎麼了?」

  顧清影從陳東懷中鑽了出來,看著怔怔失神的陳東。

  陳東深吸了口氣,將頭瞥到一旁,笑著說:「沒,沒什麼。」

  只是,顧清影卻沒發現,隨著陳東將腦袋瞥向一旁的時候,那雙宛若黑洞般深邃的眼眸,卻是泛起了漣漪。

  午夜。

  陳東安撫顧清影進入夢鄉後,卻遲遲沒有睡意。

  他坐在輪椅上,到了天台,順帶拎了一打啤酒。

  已經許久沒在天台放鬆過了。

  只是,當他進到天台的時候,卻驚愕發現,龍老正手握啤酒,躺在躺椅上,怔怔失神。

  「龍老,你也睡不著?」

  陳東笑了笑,推著輪椅走了過去。

  「少爺?!」

  龍老驚訝了一下,急忙起身,將陳東扶坐到躺椅上躺了下來。

  然後他便落座到了一旁的鞦韆椅上,淡然一笑:「少爺不是也沒睡嗎?」

  「我睡不著,總感覺自從林嶺東被陳天養指使刺殺的那件事發生後,腦子裡就有些漿糊。」

  陳東皺著眉,疑惑道。

  「老奴也在思索此事。」

  龍老看了看陳東,眸光深邃地說:「老奴在想,神秘人留給少爺的那張字條,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陳東揉了揉鼻子,嗤笑了一聲:「他在整局陰謀中,嫌疑最大,那張字條我現在倒是不在乎了,無非就是想故意分裂我和小影罷了,至於目的,我也不知道。」

  下午從鼎泰公司回天門山別墅的時候,陳東就將破爛字條的事情告訴了龍老。

  龍老揉了揉鼻子,道:「的確,現在那個神秘人的嫌疑最大,不過老奴總覺得蹊蹺。」

  說著,龍老仰頭喝了口啤酒。

  然後豎起右手食指:「第一,那神秘人幫少爺招攬了林嶺東,又在山林中,救了少爺和林嶺東一命,最後才殺的姜家人。」

  「這件事,如果說是神秘人故意禍水東引,讓姜家對少爺降下天罰,實在有失偏頗,也確確實實存疑。」

  陳東並未反駁。

  深山老林中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講道理。

  陳東雖然心中有傲氣。

  但當時的處境,那神秘人既然能一石子透進樹幹中,驚走那位被逐出姜家的姜家人,也足以證明,他在當時的環境中,能夠做到一石子透進陳東腦袋裡。

  能殺而不殺,反倒是禍水東引,栽贓嫁禍,這未免也太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揉了揉鼻子,陳東平靜問道:「第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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