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狗仗人勢的東西

  「少爺,靜心齋是老太太的宅院,尋常時老爺也得經過同意才能入內。Google搜索」

  龍老面色沉凝,隱隱有些忌憚。

  「是想把我弄到她的地盤,再行發難?」

  陳東揉了揉鼻子,嗤笑道:「我不去,倒是有點對不起她了。」

  「少爺……」

  龍老面色大變,正要勸阻,陳東卻是已經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龍老,怎麼辦?」

  崑崙附耳低聲詢問。

  靜心齋算的上是陳老太太在陳家的禁臠之地,即便是家主入內也得經過同意。

  如果陳東真進了那裡,一旦有異變,就是瓮中之鱉了。

  龍老沉吟片刻,眼中陡然浮現決然。

  「崑崙,怕死嗎?」

  「不怕!」

  崑崙明悟,鏗鏘回答。

  「龍老,崑崙哥。」范璐俏臉大變。

  崑崙莞爾一笑:「小璐,待會兒你就在院外,讓我和龍老陪少爺進去,有任何不對,你立刻離開。」

  低沉的語氣,決然的神情。

  讓范璐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

  但迎著崑崙的目光,她還是緊泯紅唇,點頭應下。

  隨即,三人快步跟上陳東。

  「死定了。」

  陳天生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陰翳一笑,仿若毒蛇。

  留下一眾驚愣惶恐的普通族人和家奴,他便是快步向前。

  很快,陳東便看到一位老嫗。

  老嫗滿臉老人斑,臉皮耷拉,白髮蒼蒼。

  見到陳東等人,卻是板著一張臉,並未言語,徑直走在最前方引路。

  龍老低聲道:「少爺,這是老太太的親信家奴。」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是當年老太太嫁來陳家,從本家中帶來的侍女。」

  那便是親信中的親信了!

  陳東恍然。

  古代便有家族小姐出嫁之日,隨身攜帶侍女的習慣。

  這樣的侍女,即便到了夫家中,那也是親信中的親信,徹徹底底的身邊人。

  見陳東面色沉凝,龍老急忙趁熱打鐵:「真進了靜心齋,就不是我們說了算了,少爺三思。」

  「我不去,今日事情便能作罷嗎?」

  陳東挑眉一笑,眼中精芒爆射:「陳家上下,自陳府牌坊前邊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稍微一軟,他們便會得寸進尺,反正都是如此,為何我還要委屈自己低三下四?」

  他當然清楚陳老太太叫他去靜心齋是為了什麼?

  其一,是怕影響到整個陳家,讓上層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變得家族之中人盡皆知。

  其二,如果真的引得全家轟動,勢必會引起養傷的父親注意。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把他叫去靜心齋,不過就是到了陳老太太的地盤,好彰顯手段,方便施為。

  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

  第一次到陳家,於公於私,他都並非為了挑事而來。

  但,初到陳府牌坊下,便被冠以野種之名不得入內。

  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陳東清楚,甚至陳道君的指點更是透徹入骨。

  一昧的避讓,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既然解決不了,那便用拳頭,硬生生的打出一條路來!

  他陳東,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不是泥菩薩!

  一路上,寂靜無聲。

  恢弘的一棟棟古殿建築,彰顯著陳家的底蘊與地位。

  亭台樓閣,山水花園。

  盡皆被萬畝莊園囊括其中。

  九曲十三環,繞過一座座別院,終於在老嫗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座清幽的宅院。

  仿佛是古代豪門大院。

  一切的古韻之下,隱藏的都是極致的奢華與尊貴。

  不遠處的佛堂之中,還迴蕩著靡靡誦經聲。

  寬闊的院子裡,綠蔭蔥蔥,清風徐徐。

  更有一處小溪,流水潺潺。

  「站在這!」

  老嫗發號施令般,冷冷丟下一句話,便朝著內堂走去。

  陳天生冷冷地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斜睨了陳東一眼,便緊隨老嫗身後走進了內堂。

  陳東自顧自地走到了小溪邊,溪水清澈,其中還有錦鯉游歡。

  他撿起一塊石頭,淡定自若的丟進了水中,驚得錦鯉慌亂四躥。

  龍老和崑崙站在身後,神情肅穆。

  陳東的淡然,讓他倆驚愕。

  但驚愕歸驚愕,明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他倆可沒法像陳東這般淡定。

  「放肆!」

  老嫗的厲喝聲驀地炸響:「此乃小姐宅院,豈容你污穢?」

  小姐?

  污穢?

  陳東冷冷一笑,還真是把親信的威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呢。

  他驀然轉身,就看到陳老太太在老嫗和陳天生的攙扶下,從內堂走出。

  「小姐?誰家七老八十了還叫小姐?這個稱呼,現在的含義可有別的意思了。」

  濃濃的戲謔。

  讓陳老太太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陳天生更是一驚。

  「你個升斗小民,我家小姐,豈容你放肆辱沒?想死嗎?」老嫗勃然大怒。

  龍老和崑崙面色一變。

  龍老急忙抱拳道:「老太太,少爺今日來,只是想看望老爺傷勢,並無他意。」

  「看望?」

  陳老太太嗤笑了一聲,目光凌厲,直逼龍老:「他黃口小兒,如此辱沒老身,的確該死!」

  一句話,陡然讓院子裡的氣氛變得肅殺凌厲。

  陳天生眼中精芒一閃,暗自得意。

  老嫗更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變得更有底氣了。

  她梗著脖子對陳東叫囂道:「跪下給小姐道歉!」

  然而。

  陳東卻是氣勢爆發,猶如出鞘利劍,凌厲的目光直逼老嫗。

  「道歉?你不過陳家家奴,入我陳家門,便為陳家奴,我是陳家家主親子,繼承者之一,還由得你這不識主人的老狗亂吠!」

  「頤指氣使,狗仗人勢的東西,讓我下跪,那我便請你赴死!」

  森冷殺意,如刀似劍,激盪長空。

  老嫗面色陡然一白,張著嘴,囁喏不語。

  她自持是老太太的親信,在陳家早就橫行慣了。

  有陳老太太撐腰,即便是面對陳道臨,她也敢挺直了腰杆說話。

  可現在,竟然被請赴死?!

  「退下!哪由得你亂吠?」

  陳老太太驀地面色一戾,對著老嫗怒斥。

  老嫗面色大變,驚恐地看了一眼陳老太太,登時明白陳老太太是在給她台階下。

  當即她便退到了陳老太太身後。

  「奶奶,何必與這野種較勁,他不過是一個愣種而已。」陳天生忽然說道。

  話音剛落。

  陳東目光陡然斜睨向陳天生:「你臉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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