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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
一切都和往日一般無二。
可一則則消息,卻隨著朝陽升起的同時,恍若一枚枚核彈般,轟炸在了天下豪門和各大勢力中。
一大早。
天下豪門家主和各大勢力巨擘們,看著呈送到面前的情報資料,一個個心潮翻湧,當場坐蠟!
【陳東住宅遇襲!】
【陳道君離開黑獄,行走人間!】
【李家現世,道君拜山!】
【一夜之間,忍者聖宗伊賀流,徹底覆滅!】
饒是這些天下豪門的家主和勢力巨擘們,見慣了大風大浪,早已經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可看著眼前的一卷卷情報,也依舊如同晴天霹靂!
因為豪門和勢力的等級不同,所獲取的情報也各不相同,有將四則情報盡數獲取的,也有獲取其中一二的。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震驚駭然。
一夜之間,四件事情,隨便一件都足夠勁爆震撼了!
偏偏,四件事情同時發生!
這讓天下豪門和勢力們,心思浮動,惴惴不安起來。
「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西南地域……不,是整個天下都要變天了嗎?」
「陳東家裡最先出事,緊跟著陳道君現身,跑去李家拜山,忍者聖宗伊賀流一夜覆滅……天吶,老夫這一覺,睡出個天翻地覆嗎?」
「伊賀流都一夜覆滅了,嘶……忍者一派的聖宗匿跡,這一派算是徹底沒有競爭力了啊!」
……
風暴肆虐在各方豪門和勢力之間。
一大早,豪門家主、勢力巨擘們,都惶惶恐恐,甚至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無數道目光都紛紛聚焦到了西南地域,聚焦到了陳東的身上。
從情報資料上顯示,陳東家裡遇襲是最先發生的,旋即就起了連鎖反應,一件件聳人聽聞的大事接踵而來。
細細推敲下,豪門家主和勢力巨擘們,都覺得導火索就是陳東住宅遇襲的事情!
很快。
又是一枚重磅炸彈,轟炸在了天下豪門和各大勢力中。
陳東……離婚了!
毫無徵兆,突然傳出。
情報消息一出現,便瞬間讓天下豪門和各大勢力巨擘們,坐立難安。
「離婚了?怎麼會這樣?陳東到底要幹嘛?」
「就以往關於陳東的情報資料顯示,這傢伙重情重義,就算死也不願意離婚才對,更何況,現在他老婆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難道……是和他岳父岳母的事情有關?」
「老天爺……這天下真的將亂未亂了,真龍卸逆鱗,往後處處是逆鱗了啊!」
……
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忐忑惶恐者,有憂心忡忡者,更有暗中摩拳擦掌蓄勢待發者……
而在天門山別墅內。
臥室里,空蕩蕩的,冷冷清清。
陳東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四仰八叉,仿佛一團爛泥,整個都貼在沙發上,左手拿著啤酒瓶,右手夾著香菸隨意的耷拉在沙發扶手上,指尖還捻著一張照片!
在他腳邊,散落著一地菸頭和啤酒瓶,雜亂不堪。
窗簾緊閉著,讓房間裡昏暗壓抑。
陳東神色悽然,眼中滿是血絲和淚光,眼神卻無比空洞落寞。
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菸酒氣。
若是換做以前,陳東絕不會在臥室里抽菸喝酒的。
因為他知道,顧清影不喜歡煙味和酒味。
曾經憂心煩悶的時候,他最多是趴在窗口,將腦袋和煙探出去,不讓煙味留在臥室里。
但現在……不需要了!
離婚了!
顧清影也走了,帶著肚子裡的寶寶還有行禮,一大早休養片刻後,就直接去和他辦理了離婚證。
過程很短,卻每一秒都讓陳東記憶深刻,心如刀割。
不……是挖了心!
失落、悲傷……
詞彙仿佛此刻都無法形容陳東的情緒狀態。
他緩緩地拿起了右手中的照片,帶著醉意,淚眼朦朧地看著照片上的一切。
照片上,赫然是父親大壽上,他勝者為王的那一刻!
場面很隆重,人頭攢動,但拍攝者的角度,卻抓的極為完美,將他和他身邊的所有人,盡皆捕捉到了鏡頭內!
就連陳東自己都不知道這張照片,當時是怎麼拍攝出來的,又是誰拍攝出來的!
是他和顧清影辦理完離婚手續後,回到家中收拾的時候,偶然從顧清影放物品的抽屜里翻出來的!
「以前大家聚的真齊,可惜現在……」
陳東悽然落寞的笑了笑,仰頭灌酒。
他沒有驅散酒精,任憑酒精在身體裡亂竄上頭。
吱呀……
房門被推開。
龍老走了進來,撲鼻的菸酒味讓龍老眉頭緊皺,面色沉重。
看陳東的眼神,心疼的厲害。
一路走來,龍老目睹著陳東快速成長,蛻繭化蝶。
二人的關係,是奴僕,也不是奴僕,亦師亦友,更是長幼。
在龍老的印象中,從未有一刻,陳東頹敗到了這種程度!
「走了嗎?」
陳東放下酒瓶,打了個酒嗝後,悽然笑問道。
「走了,少爺,安然無恙。」
龍老點點頭,上前坐到了陳東身旁,打開了一瓶酒,和陳東碰了一下:「老奴陪少爺。」
「好。」
陳東醉醺醺的笑著,淚水從眼角滑落,仰頭繼續灌酒。
龍老目光斜睨到了陳東手裡的照片:「少爺當時拍的?」
「我當時哪有閒工夫啊。」
陳東搖搖頭:「從小影的抽屜里翻出來的,不過也不是她拍出來的,但對我們大家,都很有紀念意義。」
「是啊。」
龍老目光深邃地感慨。
陳東忽的抬手,指向衣帽間:「龍老,那裡邊,空了好多啊……」
不等龍老回應。
陳東叼著香菸狠吸了口,吐著濃濃煙氣的同時,又淚流滿面的錘了錘心口:「這裡……也空了!」
龍老痛心疾首,勸說道:「少爺早就對老奴說出了斷舍離,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少爺更該振作,當一切撥雲見月時,少爺自然又能和少夫人相聚,短暫的離別是為了長相廝守。」
「是啊……」
陳東笑了起來。
帶著醉意的笑聲,肆意酣暢,迴蕩在臥室內。
可落到龍老耳中,卻是神色動容,心痛不已。
他正要勸慰呢,忽然神色一凜。
一股無法形容的凶戾、陰冷的大壓迫,驀地從笑著的陳東身上釋放出來。
惶惶大獄,悍然鎮壓。
龍老渾身僵硬,雙目圓睜,心跳加速。
視線中。
陳東仰頭在笑,眼淚也在流,可一雙通紅噙淚的眼睛,卻凶戾、決絕的讓人害怕。
旋即。
嘶啞的聲音,決絕的從陳東喉嚨中發出。
「想我堂堂的兒郎,怎能駐足迷茫?縱使無人伴身旁,也要一展少年狂!」
「妻兒不再,我已無顧慮,從今往後,一往無前,順者昌逆者亡,殺他個血染半邊天,他不就是想我踏天路嗎?那我遂他的願,一將功成萬骨枯,踩著皚皚屍骨去問天!」
字字如雷,儘是凶戾,震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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