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過來的陳東,頓時陷入了欣喜若狂的狀態。Google搜索
「天狼武道身不愧是大雪原百族的武道精粹!」
一聲激動地呢喃,陳東目光熠熠,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大伯陳道君的一次感悟出《九霄驚龍功》,就能提升感悟出氣的機率。
如果他能多參悟幾次,都有結果的話。
就意味著,他能一次次疊加出更高感悟出氣的機率!
更遑論,天狼武道身上的好處,還不僅僅是提升感悟出氣的機率!
這得天獨厚的條件,能讓他在武道上……步步為先!
「呼……」
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陳東滿腔激動的起身:「既然這樣,那這一個半月內就專注在前四十二座天狼武道身的參悟之上,如果能感悟出氣,父親大壽之上,也更多了一份把握!」
通篇參悟記憶中的所有天狼武道身,需要時間,且時間不短。
這是一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的過程,只有時間積累的夠長,才能真正的厚積薄發。
而現在……父親大壽就在眼前,勝者為王即將到來。
留給陳東的時間不多了,他沒耐心,也沒機會去等待厚積薄發的時刻。
與其如此。
倒不如專注在前四十二座天狼武道身的參悟上。
有了大伯陳道君的《九霄驚龍功》參悟在前,他以此為旁證,繼續參悟前四十二座天狼武道身的武道傳承,將會更容易!
只要能夠在父親壽宴前,成功的感悟出氣,就足夠了!
對武者而言,能否感悟出氣,意味著境界的一個大突破。
擁有氣勁的武者,和沒有氣勁的武者,正常情況下,已經很難用高低強弱來分別了。
畢竟……在正常的武道上,陳東捫心自問,應該沒有幾個能像他一樣,在沒有氣勁的時候,卻能以自身體魄、格鬥技硬撼氣勁強者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東平復了一下心緒。
神色漸漸趨於平靜,目光也漸漸地空洞迷離起來。
很快,他便重新進入了忘我境界。
天狼武道身的武道傳承,快速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陳東身形一動,手腳再次帶著殘影,進入了參悟修煉的狀態。
這一幕,若是被大雪龍騎軍的旁人看到,絕對會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於武者而言,能進入忘我狀態,將會極大的提升感悟訓練的速度。
但進入忘我狀態,卻是很難很難。
偏偏,陳東進入忘我狀態,卻是能夠如臂指使,揮手即來!
時間流逝。
練功房內,迴蕩著陳東拳腳勁風的嗡鳴震盪聲。
另一邊。
霍震霄的房間中。
霍震霄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在他身旁,白起與其餘十一金衛並肩而立。
「將所有兵力都推到四方城牆之上,從此刻起,鎮疆城的防衛等級提升到頂級,與被百族聯手南下攻城對等!我受傷的消息,列為全城全軍最高機密。」
頓了頓,霍震霄沉聲問道:「另外……匈奴那邊的消息,有了嗎?」
聞言。
白起和十一金衛面面相覷。
在霍震霄受傷最初,他們就已經將鎮疆城的防衛等級提升到了最頂級,也全面封鎖了霍震霄受傷的消息。
只是……唯獨匈奴那邊,一無所獲,杳無音訊!
「回稟主宰,匈奴舉國封禁,我們派出的幾波探子,盡皆於匈奴疆域邊界,被匈奴軍隊滅殺!」
白起微微躬身,抱拳稟報導:「如今的匈奴,草木皆兵,人心惶惶,恐怕一時間想要滲透進去,探查情報,難如登天!」
另一個金衛補充道:「回稟主宰,各種手段已經用盡,匈奴王不知道以什麼兇殘手段,震懾住了匈奴邊疆的部落村莊的夷族,如今哪怕是重金之下,也沒有夷族反叛了,個個對我們域內人畏如蛇蠍!」
一句話,瞬間讓房間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自從鎮疆城橫亘在邊疆之處以來,三十萬大雪龍騎軍獲取域外雪原百族情報信息的手段之一,也是最重要,最好用的手段……就是重金收買各族邊疆散落的村莊部落的夷族!
對身處在部族邊疆的夷族村莊和部落,他們的歸屬感,遠遠不及部族權力中心的夷族子民。
更關鍵的是,星散在邊疆的夷族部落村莊,生存條件嚴苛到堪稱恐怖,能夠以三言兩語,換來生存所需,提高部落村莊中的夷族子民的生存機率,何樂而不為呢?
偏偏這一次,匈奴王卻是以無上凶威,震懾得邊疆村莊和部落的子民,寧願在極夜寒天中面臨更兇險的生存環境,也對他們域內人畏如蛇蠍,守口如瓶!
「呵……」
霍震霄凜然一笑:「重金……我們什麼時候算是重金了?」
什麼?!
白起和十一金衛盡皆一怔。
「還有機會的!」
霍震霄目光灼灼,扯了扯嘴角:「如今,就看陳家家主,能不能以天下錢財,硬生生的鋪出一條通往匈奴十三城的路了,只要進去了,消息……我們就有了!」
白起和十一金衛的神情頓時一肅。
的確……大雪龍騎軍一直在重金收買情報。
可所謂的「重金」,和盡掌天下財的陳家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
區區錢財,和金山銀山,這不僅僅是量的差距,更是質的差距。
……
匈奴十三城。
極夜寒天下。
十三城好似都陷入了枯寂凝固之中。
闌珊燈光依舊,卻比往日多了幾分清冷蕭瑟。
匈奴王宮。
匈奴王面頰消瘦、凹陷,眼袋垂落,眉頭與頭髮中,隱隱有白髮浮現。
疲憊。
勞累。
滄桑。
老邁。
如今的匈奴王再無昔日的威武雄風,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寒風與刀光劍影中,苦苦堅持。
手中的筆,一直不曾停過。
匈奴的驚天巨變,影響太大,後果太重。
老祖宗庇佑,讓他有了迴旋機會,否則在陳東逃離十三城的那一天,匈奴就已經陷入了舉國造反的境地了。
來之不易的翻盤機會,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只有燃燒生命,或許才能穩住王庭地位。
只是執筆揮毫間,匈奴王卻是不停地拉扯身上的獸袍,有些發紫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
吱呀……
房門被推開,卷進了風雪。
「關上,給本王關上!」
匈奴王登時眼睛紅了,猶如獸吼一般。
門口的惜星驚悚了一下。
她急忙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掃視一圈房間,她凝眉疑惑道:「父王,房間內的溫度已經很熱了,為什麼你……感覺還很冷?」
匈奴王目光一凝,臉上的躁怒驟然消失。
有些慌亂的低頭,繼續執筆揮毫,急促的喘息著說。
「別管了,別問了,這事不是你能問的,也不是你能管的。」
惜星徹底呆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因為她發現……父親的神色帶著恐懼,極致的恐懼!
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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