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神弓】?」李牧一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他旋即立刻就猜到,郭大哥所指的,就是自己從神農幫幫主司空靜手中得到的那柄銀弓。
也只有這張弓,才可以稱得上是『神弓』這兩個字。
而且,那夜攔截清風寨【一刀斷魂】武彪等人,李牧曾經在夜色之下,彎弓搭箭,他發現在月輝的照耀之下,弓箭似乎是可以汲取吸收月光,可以算是【引月】。
「那弓是郭大哥之物?」李牧反應過來,道:「等我回到縣衙,為郭大哥取來。」
雖然那張弓對李牧來說極為趁手,威力不凡,但李牧卻說得很爽快。
他雖然喜歡寶弓神物,但和朋友的情誼比起來,再珍貴的神物,卻是一文不值的。
這是李牧性格之中矛盾灑脫的一點。
「哈哈哈哈,牧哥兒不要再提這種事情,【引月神弓】落在你的手中,乃是天意,從此之後,它就屬於你了。」郭雨青大笑了起來。
這個豪爽灑脫的漢子,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道:「當年,我與內子金盆洗手,歸隱太白山,就是為了避開這塵世間的紛紛擾擾,也不想再出現在江湖中,所以,我將【引月神弓】,拋擲於大河洪水之中,它是有靈之物,可以自己擇主,從此之後,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李牧從郭大哥這話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金盆洗手,歸隱!
李牧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當初縱橫江湖的時候,郭雨青和妻子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光輝璀璨,像是他這種人,似乎天生就是睥睨天地的風雲人物,就如地球武俠大家金庸老爺子著作【天龍八部】之中的丐幫幫主喬峰一樣。
」好了,牧哥兒,現在開始,我傳授你【我心天箭】的心法和技法, 你且看好了。」
郭雨青神色肅穆起來。
……
……
太白縣城中,一切看似平靜。
但是在縣衙中,馮元星、馬君武和小書童清風幾個人,卻是急的團團轉。
已經三天時間過去了,縣尊大人還是不見蹤影。
自三天前那夜,縣衙遇襲,小丫頭明月被盲眼道人掠走,縣尊大人追下去尋人之後,三天時間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不僅是李牧沒有出現過,被掠走的明月,也依舊是杳無蹤跡。
三天時間,對於群龍無首的馮元星等人來說,簡直就像是三年那樣漫長和煎熬。
雖然縣城裡,表面上一片平靜,但暗地裡的波濤洶湧,卻令馮元星幾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隨著那些被關押在大牢中的武林好漢們的家屬,帶著贖金來熟人的時候,馮元星頭都大了。
還好關鍵時刻,小書童清風,倒算是鎮定。
幾人一番商議之後,縣衙方面表現的很強勢,按照李牧離開之前的既定策略,將『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策略,貫徹的很徹底,大約有二十多人,被釋放出去,離開了太白縣。
畢竟,這個時候距離李牧大殺四方還不就,餘威猶在。
那些江湖好漢們,就算是心裡再恨,表面上卻是一點兒都不敢表達出來,害怕熱的李牧這個大魔王再發瘋,連一句狠話都不敢留,灰溜溜地就都離開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前來太白縣城中交贖金的勢力越來越強,出現的代表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就漸漸變得不好糊弄了。
尤其是隨著天龍幫和虎牙宗的兩位大長老出現在縣城中,卻並不急於交贖金,也不前來縣衙交涉,而是在城中找了客棧住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樣的姿態,而是在城中馮元星和小書童清風,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第四日。
紅日高升,雙日懸空。
馮元星、馬君武、甄猛三人,一大早就來到了縣衙中。
「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馮元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地道:「兩大幫派的大長老,分明是已經得到了縣尊大人不在的消息,這些江湖宗門,消息靈通的很,明月小公子,你能不能想辦法聯繫到斷水流大師兄,有大師兄坐鎮在縣衙,局勢都會明朗一些。」
明月搖了搖頭。
關於斷水流大師兄的來歷,其實他心中,是有一個極為驚悚的猜測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當然不能說出來,否則,大家心裡會更亂。
「那怎麼辦?」馮元星搓著手。
真是造孽啊,他感覺這三天多時間裡,自己像是老了三四十年一樣,平添許多白髮。
「要不,我們主動聯繫天龍幫和虎牙宗,索取贖金,然後將東方劍和鐵振東釋放,驅趕他們離開?」一直很少說話的典獄官甄猛道:「只要我們表現的強勢一些,諒這些驚弓之鳥,也不敢造次。」
馮元星站定想了想,和清風對視一眼,都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現在好像是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名衙衛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告,道:「諸位大人,長安府使者到了,已經在縣衙門口等待迎接了。」
馮元星等人,頓時面色一變。
長安府的使者?
當初太白縣城中江湖中人鬧事打亂的時候,縣衙連續發出了十幾道求援信,長安府中遲遲不見回應,如今這一波事情已經平息,暗流涌動的時候,長安府的使者姍姍來遲,是福是禍?
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
馮元星等人,連忙來到縣衙大門口。
一隊披堅執銳的精銳甲士,大約百人,隊列整齊,站在縣衙大門口,為首的是四名偏將裝扮的馬上將軍,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身形魁梧,氣勢不俗,顯然都是合意境的一流高手。
長安府畢竟是西秦帝國的疆域大省,下轄九大行政縣,太白縣是其中之一,所以不論是軍士裝備還是軍中高手的數量,顯然不是太白縣所能比。
在隊列的最前面,一文一武兩個壯年人跨馬而立。
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是個圓臉,但卻長著鷹鉤鼻,看似親和的神態之下,隱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陰鷙,一襲錦袍,胯下青鬃馬,武將打扮的則是一位身形瘦長的年輕人,習慣性地微微眯著眼睛,有一絲絲精芒在眼眸之中流轉,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這兩個人,一看就地位不低。
而在這兩人之後,卻是一架四匹駿馬拉著的烏木雕紋馬車。
馬車造型簡單古樸,但朱紅色的底漆流露出逼人的貴氣,描金描銀的線條盤桓蜿蜒其上,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息撲面而來,單是車廂就有四米多長,兩米寬,拉車的駿馬是來自於西秦帝國鳳翔府的純血棗紅軍馬,一匹價值千金,兩米多高的個頭,極為神駿。
這樣的馬車裡,乘坐的是,必定是非富即貴。
馮元星等人走出來,看到馬車,頓時面色一變。
難道有長安府的大人物到來了?
一位偏將翻身下馬,手掌按在懸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目光銳利,掃過縣衙大門中走出來的馮元星等人,大聲地喝問道:「太白縣令李牧何在?還不趕緊出來迎接鄭先生。」
鄭先生?
馮元星聞言,心中一震,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長安府中一個傳聞之中的可怕人物。
「下官馮元星,恭迎鄭先生。」
「下官馬君武……」
「下官甄猛……」
幾人都不敢怠慢,上前行禮。
小書童清風並無官身,所以沉默著,站在馮元星等人身後,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習慣性地揉了揉太陽穴,一張俊俏的小臉,始終緊繃著。
「太白縣令李牧何在?怎麼不出來迎接鄭先生?」那偏將神色倨傲,看都不看馮元星等人,大聲地喝問道。
馬車中,一片安靜。
「這……李大人前日練功有所得,正在閉死關,下官等無法通知到他,所以……」馮元星小心翼翼地組織語言。
「放肆,鄭先生何等身份,為了區區閉關,竟敢如此托大,他李牧,還想不想要當這個縣令了?」那偏將疾言厲色,手指頭直接指在了馮元星的額頭上。
「這……」馮元星急的一額頭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邊的馬君武、甄猛幾人,也都面色大變。
怎麼感覺這長安府的來使,態度很刻薄,有一種明顯衝著為難縣尊大人而來的感覺。
「立刻去通知,讓李牧給我滾出來,迎接鄭先生。」
那偏將一揚手中的馬鞭,啪地一聲,在空中打出一個氣爆,鞭影示威性地擦著馮元星耳邊的發梢抽了過去,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馮元星直覺的臉側一陣火辣辣,敢怒不敢言。
但,沒有人動。
因為他們幾個都知道,李牧其實並不在縣衙中。
「愣著幹什麼,要我說第二遍嗎?這個李牧,作死嗎?竟敢在鄭先生面前,擺這種姿態,我看他真的是瘋了,限時二十息,讓他立刻給我滾出來。」偏將氣焰驕橫,將手中的馬鞭,揮舞的啪啪直響。
這時,縣衙周圍,已經出現了不少人。
看到這一幕,周圍眾人都指指點點。
其中就有幾個前來贖人的江湖中人,看到這偏將口出無狀,喝嗎李牧,都覺得無比解氣無比爽,蠻狠的太白縣主,也得受來自於上司的氣啊,畢竟是官場中人,還是得遵循官場規則啊。
其他三名騎在馬上的偏將,也都冷笑著。
小書童清風揉了揉太陽穴,苦笑,往前走了一步。
一邊的馮元星等人,心底里升起了一絲希望,期待著這個足智多謀的小書童,可以解決這個死局。
但是,小書童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抬手,手指直接指著那偏將的鼻子,罵了起來:「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偏將,論管秩,不過區區從八品而已,竟敢直呼辱罵正七品的縣尊,長安府下來的使者,竟然連帝國律法都罔顧,呵呵,我看你才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辱罵上官,依帝國律,我家縣尊大人,可以當場將你格殺,還不跪下認錯!」
馮元星等人,立刻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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