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李牧都要逍遙居中修煉。【Google搜索】
深居簡出。
倒是小九和地球流氓虎兩個,在皇級城中,頗為有名,一虎一狗,招搖過市,打響了『知名度』。
當然,並不是什麼好名氣。
這兩貨憋著一肚子壞水,很多時候,都鬧得雞飛狗跳。
不過,畢竟有八皇子罩著,而且兩貨鬧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怎麼將這兩個禍害怎麼樣。
袁吼則是一直都跟隨在李牧身邊,也深居簡出地修煉。
他的實力,是除了李牧之外,增長最快的一個。
半年之後,李牧已經是飛仙巔峰境修為,半隻腳已經要踏入謫仙境界。
袁吼則是飛仙高階大成,略遜李牧一籌。
半年時間裡,八皇子對於李牧的照顧,可以說是極為周到,不僅是修煉資源,便是生活起居,都無微不至,還為李牧請了一個帶刀侍衛的閒職官位,位居六品,享受俸祿。
李牧『無比感動』。
他數次找到八皇子,要求做一些實事。
但都被八皇子安撫。
不僅如此,八皇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王府之中,宴請李牧,有八皇子一系麾下諸多門客作陪,將李牧的身份地位,捧得極高。
如此,又四個月時間過去。
李牧終於踏入到了謫仙境界。
而袁吼則成為了半步謫仙。
小九實力未知。
地球流氓虎勉強是奴仙境界,不知進取。
這一日傍晚。
照例是晚宴。
大殿裡,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只是李牧隱約覺得,今日的氣氛,略微有點兒不太對。
八皇子的手下,核心成員,共有八猛將,三謀士,三刺客,平日裡的例行聚會上,這十四個人,一定是會出現的。
但今日,被合稱為『牆角數枝梅』的三大刺客『牆角』、『數枝』和『梅』,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
且八皇子的臉上,時而閃過憂慮之色。
李牧心中暗笑。
這架勢……嘖嘖,『肉戲』終於來了。
圖窮匕見。
今日怕是八皇子開口要求自己去做事的日子了。
李牧知道,該是自己配合的時候了。
他略微沉吟,端起酒杯,道:「殿下今日,面帶憂色,不知道是否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八皇子微微一笑,道:「一些小事而已,不該說出來打擾木兄弟的心情,無妨,不提也罷,喝酒,我們來喝酒。」
李牧正色道:「殿下,自從在下自拜入王府以來,一直都是錦衣玉食,高額的修煉資源源源不斷,可謂厚待,但在下卻寸功未立,縱然殿下偏愛,但也需考慮其他門客的心情,長久下去,對殿下賢名不利,既然今日有機會,殿下不妨言明,木牧不才,可為殿下解憂。」
「這……」
八皇子看了看一邊的肖嘯。
後者微笑著點點頭。
八皇子揮揮手,道:「閒雜人等,都退下吧。」
舞姬和侍女,都起身,畢恭畢敬,躬腰倒退出去。
就剩下了八皇子、三謀士和八猛將。
大殿裡氣氛頓時為之一凝。
八皇子道:「肖先生,你來為木兄弟說一下吧。」
肖嘯起身,手握摺扇,道:「皇極崖神朝之中,如今共有五位皇子深受陛下寵愛,受封郡王高位,分別是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十三皇子,以及殿下。」
李牧點點頭:「這些,我亦有所耳聞。」
肖嘯道:「哦?木公子也關心這些事情?」
李牧道:「我既然要為殿下效力,對於朝中局勢,自然是有要有了解,只是殿下一直未有差遣,所以我了解的也不深。」
「哈哈,木公子果然是有心人。」肖嘯讚賞地點點頭。
他繼續說道:「這些年,儲君之位懸而未決,陛下也一直都未曾表態,包括殿下在內的五位郡王,都有繼承大統的希望,但是在一個月之前,陛下宿疾突然發作,半身癱瘓,不能早朝,且疾病發作之時,宛如癲狂,已經殺了數位大臣和侍衛,朝中各方,惶惶不安,四方尋找良醫,殿下也曾各方打探,可惜未有收穫。」
李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莫不是要自己去做醫生?
雖然自己也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但皇極崖神朝的仙醫,都治不好的宿疾,自己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吧。
或許滄海派的煉丹術,煉製丹藥,有作用。
但這並不是自己擅長煉丹啊。
那些高階丹藥,不是自己說煉就能煉出來的。
卻聽肖嘯繼續道:「約在十日之前,三皇子不知道從何處,尋到了一位神醫,入宮為陛下診治,竟是真的起到了奇效,這些日子,陛下的宿疾逐漸減輕,隱隱有痊癒的徵兆。」
李牧看了八皇子一眼,沒有說話,繼續靜聽。
肖嘯道:「三皇子因此而地位驟升,備受陛下寵愛,宮中已經放出風聲來,陛下有意,立三皇子為楚君,朝中局勢,風雲變幻,對於八皇子殿下,變得極為不利。」
李牧聽到這裡,道:「那我能為殿下做什麼呢?」
肖嘯不語,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的目光中,厲芒閃爍,一掃在做的所有人,緩緩地開口,道:「五日之前,我令『牆角數枝梅』刺殺那名神醫,想要斷了老三的依仗。」
這話一出,大殿裡的溫度,急驟地下降。
好似是冰天雪地一般寒冷。
神醫可以醫治老皇帝。
但八皇子卻派人刺殺神醫。
這是什麼?
形同謀殺老皇子,大逆不道。
八皇子把這話說出來,顯然是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極為信任。
八皇子繼續道:「計劃策劃的非常周密,行事也很謹慎,誰知道,三次刺殺,卻都失敗,三大刺客,皆盡暴露被殺……唉,好在他們對本王忠心耿耿,並未暴露身份,也沒有人懷疑到本王。」
怪不得。
李牧心中暗道,怪不得三大刺客今日不見了。
原來都已經掛了。
那三位刺客,平日裡參加宴會,都是以面具遮面,不露真容,但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覷,都是真仙境的修為,更具一身刺殺神通,沒想到卻都死了。
這還真的是給人賣命。
賣著賣著,就真的沒命了。
八皇子道:「據我所知,不只是本王,我的那些兄弟們,也都派出了刺客,可惜這一次,老三防備的很好,又有宮中幾位強者坐鎮,不能傷那神醫分毫……唉,如此下去,老三隻怕是真的要得到儲君之位了,到時候,本王必是被針對的對象,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牧面無表情地道:「我明白了。」
八皇子無比惆悵地道:「本王一腔熱血,要振興皇極崖,胸懷報復,可嘆黃圖霸業,竟然要如此畫上句號,更可嘆,我與木公子,相識甚歡,短短不到一年,就要分別,木公子,我失勢在即,到時候,必定拖累與你,今日之宴,怕是絕響了。」
「原來如此。」李牧點頭。
扭扭捏捏說了這麼一大堆,最後還不是想要老子出馬,替你去賣命。
李牧看向肖嘯,道:「肖先生,那位神醫的住址,實力,喜好,身邊的護衛……這些情況,你都告訴我吧。」
八皇子佯裝一怔,道:「木公子,你……這是何意?」
李牧淡淡地道:「報君賞劍會上意,提攜鳳鳴為君死。」鳳鳴指的是鳳鳴神劍。
八皇子的心中,猛地一顫。
肖嘯的面色,也為之一凝。
就連平日裡對於李牧這個『吃乾飯不幹事』傢伙無比鄙視的八猛將,神態一下子,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個木牧,竟有如此文采。
一句詩,是四個字,瞬間將自己的心計,剖析的如此直白,有如此震撼人心。
詩句的力量,就此與此。
簡單一句話,卻要比千言萬語,更加能夠打動人。
八皇子在這一瞬間,甚至真的動了知音愛才之心,有點兒想要改變之前與肖嘯制定的最後方案,捨不得讓李牧去刺殺那個神醫了。
肖嘯則是為李牧的才華和心智所震懾。
這是一個純粹的仙人啊。
他追隨八皇子,真的是因為尊崇和認同。
這樣的心智和氣魄的人,只存在於仙崩時代以前那個風流的黃金大世中吧。
在大約十息的沉默時間裡,大殿裡每一個人,心中對於李牧的評價,都在改變,都在修正,都在升華。
過了許久,肖嘯才神色略微複雜地道:「好,那名神異,名叫歐陽一,半步真仙修為,如今就住在皇宮東門外不足千米的黃龍閣,方便每日入宮診治,他的身邊,還有……」
……
……
午夜。
墨色漸濃。
今日因為皇帝龍體不適,所以入夜之後,皇城之內戒嚴,刀槍出鞘鎧甲森嚴的仙道禁衛軍,在來回巡視巡邏。
一隻小飛蟲,在夜空中看似散漫地飛行著。
「前面就是黃龍閣了。」
李牧以八九玄功秘術,變化成為一隻飛蟲,在低空懸浮。
進入仙界,八九玄功的各種妙處,逐漸顯現出來。
這門被稱之為道教護法第一神功的功法,不但可以修煉出不滅金身,還可以修煉成七十二變,仙道真元的運轉之下,這八九七十二種變化之術,終於臻致完美。
李牧藝高人膽大,在半空之中,法眼一開,便可以將黃龍閣周圍的一切陣法、陷阱和禁制,都掃在眼底。
「有一尊金仙級的強者坐鎮。」
他以望氣之術,看到了肉眼看不到的景象。
前方,仿佛是黑白兩色水墨構築的世界裡,一位金仙級仙道強者在暗夜之中,散發出來的濃郁精氣,宛如狼煙一般,沖天而起,無比醒目。
「中低階的金仙,我有一戰之力。」
李牧震動翅膀,靠近黃龍閣。
他避開了所有的禁制和陣法,落在了黃龍閣二樓的一扇窗戶上,透過縫隙,朝著裡面看去。
卻聽一片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聲傳來。
入眼是一片不可描述的畫面。
李牧一愣。
什麼情況這是?
走錯片場了?
今天保底3更,昨天清明節,被堵在高速上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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