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
李瑛剛一進門,身材豐腴的王禕就邁著搖曳的步伐迎了上來。
她的身材比例本來就非常好,該豐滿的地方有肉,該苗條的地方有線,再加上肌膚勝雪,多日不見,頓時就讓李瑛有了感覺。
「嚴格來說,不是多日不見,而是我壓根還沒有品嘗她的滋味。」
李瑛一臉欣賞的打量著自己的女人,終於可以換換口味,不用再覬覦桃紅和柳綠這倆婢子了。
「什麼?你說寡人好色?」
李瑛心裡發出鄙視的聲音,「看書的那傢伙你少裝聖人,換了你怕是嫌腰子不夠用……」
「呵呵……愛妾一路辛苦了。」
李瑛抬手輕撫王禕的秀髮,以表愛意。
「快叫阿爺!」
王禕推了下七歲的兒子李倩,和五歲的兒子李俅。
「阿爺,我們想你了,抱抱。」兩個兒子一起撒嬌。
雖然李瑛更想抱孩子他媽,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便象徵性的把兩個孩子分別舉過頭頂逗弄了片刻。
「去找哥哥、弟弟玩,阿爺還有事情。」
等兩個兒子走後,王禕這才訴苦道:「其實前些日子臣妾就想回來了,只是孫虎推三阻四,總是說他有事,這才耽誤了行程。」
「對了……我表哥呢,呂統領說他提前回來了,臣妾怎麼沒見到人?」
王禕嘰嘰喳喳的,像一隻回到樹林的百靈鳥,嘰嘰喳喳個沒完。
李瑛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呂奉仙,知道他有要緊的事情稟報自己,便道:「你先下去沐浴吧,寡人跟呂統領有事情要談。」
「臣妾已經洗完澡了。」
王禕捋了下濕漉漉的秀髮,得意的道:「我這次帶著好運回來的,一定能改變我在抓鬮中的霉運。那個……我就不打擾殿下了,我去找星彩妹妹拉呱!」
打發走了王禕,李瑛帶著呂奉仙來到了書房。
諸葛恭守在門外,嚴禁閒雜人等靠近,即便是太子妃過來,也要通報一聲。
「辛苦了,老呂。」
李瑛示意呂奉仙在書案對面的胡凳上坐下說話,「有什麼事情坐下說。」
唐朝時候的會晤基本還是以跪坐為主,但李瑛作為一個穿越者,正在提倡坐胡凳,坐著談話太他喵的累了……這些糟粕必須逐漸摒棄!
「屬下站著就行。」
呂奉仙微微一笑,一身筋骨如同青松,「從長安到太原不過一千里路程,這點路程如果都喊累,要是去一趟安西,那不得脫層皮。」
「喝茶。」
李瑛親自給呂奉仙斟了一碗茶。
作為母親趙麗妃留給自己的侍衛,李瑛一直把呂奉仙當做長輩,對他的忠誠也絕對信任。
「謝殿下。」
呂奉仙端起茶盞了抿了一口,把發生在太原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最後道:
「也許是蒼天有眼,也許是麗妃娘娘在天之靈庇佑,這孫虎和李林甫使者的接洽被我們抓了個正著。如果被李林甫的奸計得逞,太子府怕是大禍臨頭咯!」
「李林甫這狗賊真是陰險!」
李瑛聽完之後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李隆基弄死自己的想法還沒打消,真要是在家裡被搜出「厭勝之術」,怕是自己要被吊死在長安城的門樓上。
李瑛拍案起身:「因為杜希望的事情,李林甫吃了虧,我就知道這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他竟然用這麼狠毒的計策。」
呂奉仙又道:「接洽孫虎的使者服毒自盡了,跟隨他的仆童所知甚少,無法證明這個『霹靂木』是李林甫交給孫虎的。」
「此事不能聲張。」
李瑛非常同意呂奉仙的說法,「萬一傳出去,寡人最少也要落個管教不嚴之罪。」
「屬下也是這麼認為。」
呂奉仙點頭:「所以我把孫虎留在了太原,留下陸丙和齊丁看著他,等候太子的發落。」
李瑛在書房中負手踱步:「雖然現在還不是扳倒李林甫的時候,但寡人相信遲早有這麼一天。留著孫虎或許有一天能夠作為證人指證奸相的罪行,先留著他的狗命好了。」
呂奉仙道:「孫虎的功夫不弱,把他留在太原是個隱患,更不能帶回長安,太子能否想到安全藏匿孫虎的地方?」
太原府府尹皇甫惟明手段強硬,能文能武,在他的地盤上搞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萬一被太原府的差役抓到濫用私刑,這件事十有八九會捅到京城,所以把孫虎長期扣押在太原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至於把孫虎押解回長安,在金吾衛、羽林衛、京兆府差役眼皮底下搞事情,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如果杜希望還在泗水縣做官,或許可以把孫虎押解到那裡暫時扣押。
縣令雖小,但畢竟是地方長官,天高皇帝遠,反而比把人扣在長安、太原要安全了許多!
但現在杜希望被免去泗水縣令的職位,調到鎮州真定縣做縣尉,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了。
「哎呀……寡人怎麼把老八給忘了,真是糊塗!」
提起真定縣,李瑛就想起了被貶為常山郡王的老八李琚,也就是說自己手裡的兩枚棋子現在已經有了交集。
按照正常道理來說,李琚已經在常山郡定居了,而真定縣正是常山郡的治所,也就是杜希望擔任縣尉的地方。
常山郡這塊地方,就是孕育趙子龍的那片土地,在漢朝、三國時期都叫做常山郡,到了唐朝改名叫做鎮州。
兩千年以後,這片土地又換了一個不怎麼高大上的名字——石家莊。
「老呂,派人悄悄趕到鎮州,聯繫下老八。」李瑛重新坐回書案後面,「如果老八那邊安定了,就讓陸丙或者你親自把孫虎送過去,交給老八看押。」
呂奉仙有些狐疑:「八王爺?他不是因為跟殿下……」
「這是寡人計劃中的一環。」
李瑛不打算瞞著最親密的心腹,將計劃如實道來:「這場衝突的目的就是讓老八被逐出京城,到地方發展。此事,你切不可告訴別人,押送孫虎的時候,儘量單獨行動。」
呂奉仙先是愕然,隨即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是想不到啊,太子竟然謀劃了這樣一盤大棋!」
「不謀則死,謀泄亦死!」
李瑛站起身來鄭重的拍了拍呂奉仙的肩膀,「呂叔,寡人的前途都著落在你的肩上了。」
呂奉仙躬身作揖:「殿下請放心,呂奉仙的命跟你綁一塊了,當初要不是麗妃娘娘善待我,可能二十年前我就傷口感染死了。」
李瑛又道:「你能對孤忠心耿耿,相信母妃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
頓了一頓,又道:「把孫虎的手腳筋挑斷,免得這廝逃跑。賣主之人,必須以狠毒手段懲罰,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呂奉仙露出欣慰的表情,從前優柔寡懦弱的太子終於脫胎換骨了:「就該如此,老朽再把他雙目廢了,讓他苟活於世,留著將來當做人質。」
李瑛又道:「府邸內有好幾個聖人的耳目,你明天當眾向寡人告假,就說回老家奔喪,以掩人耳目。」
「明白。」呂奉仙叉手領命。
李瑛又道:「我今晚給杜希望寫一封書信,告訴他我跟老八衝突的原因,讓他和老八互相扶持,爭取早日在鎮州站穩腳跟。」
呂奉仙再次點頭:「屬下一定會秘密交給杜翁。」
「也不知道聖人安排杜希望去真定做縣尉是巧合還是試探?」
李瑛捏著下巴,沉吟不絕,「總之,你在鎮州做事要秘密行動,切不可引起注意。」
呂奉仙拱手:「太子放心,若有泄露,我呂奉仙願以死謝罪!」
「老呂你言重了,連續的奔波,想必早就睏乏,下去休息吧!」
李瑛安撫了呂奉仙幾句,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書房,呂奉仙去侍衛寢房休息,李瑛則去陪著妻妾們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