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季坐在一邊,不敢吭聲,儘管他心系爺爺和妹妹的安危,但在此刻也只能默默等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外面情況已經十分混亂,曾作為軍方一把手,李靖有些耐不住了。
「到底什麼情況?」李靖走了過去,站在黑甲衛兵面前,低聲詢問。
黑甲士兵沒有先前的蠻橫,拱手行禮:「回大人的話,卑職照皇命讓各位再此等候,至於外面的事情,卑職只能說無可奉告。」
「什麼無可奉告?在場的都是長安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
不知是誰,在屋中顫顫巍巍地喊了一句,結果話到最後看到有一個黑甲士兵提著劍朝著裡面走了兩步,聲音戛然而止。
李靖皺了皺眉:「事情如此緊迫?居然不惜下殺手?」
「大人,不要讓卑職為難,今日之事皇上有皇命,任何人,只要不聽勸告,一縷先斬後奏。大人位列公卿,應該以身作則,還請大人體諒。」
朝堂之事李靖已很久不過問,但他經歷頗多,對今日的突發情況有著猜想。
這裡是皇城,向前一步就是皇宮,皇城內爆發如此衝突,恐怕也只有兵變一類的事故發生吧?
但縱觀現今朝堂局面,卻又沒有任何兵變的跡象,肯定不會是朝廷內部出現的問題。
除開朝廷內部,能在長安城內鬧出動靜,又敢於鬧出這麼大動靜的,或許也只有那個偶有聽聞的「新唐」了。
「新唐?」
李靖多了一絲憂愁,對於這個屬於他的時代所遺留下來的病患,一直都是隱患。
藏了十幾年,終於是藏不住了嗎?
李靖心中盤算,如果自己猜得不錯,這倒是不失為一件好事。
新唐的問題是遲早都要面對的問題。
如果對方一直這麼隱藏下去,未來的威脅只會是越來越大。
對方自行暴露,顯然是已經失去了耐心。
主動出擊的人往往會有劣勢。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倒是一個讓大唐長治久安的契機。
今日之事關乎大唐百年格局,皇上有如此決心,不惜殺任何人倒是可以理解了。
但李靖也有隱憂。
他作為李世民的堅定擁護者,也深知這位皇上的秉性。
要說皇上在位時的種種作為,不算明君,卻也數不出任何錯漏。
雖然身為皇帝,但也多懷憐憫之心,未用重型,多施仁政,天下有目共睹。
但一旦牽涉到十幾年前的事,這位皇帝對人的態度就是截然相反。
正如今日這般,任何人試圖表現出不滿,就要直接下殺手,根本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也不給任何解釋。
李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心裡默默嘆了一聲:「看來皇上還是沒有從玄武門的變故走出來啊。」
轟!
一聲巨響,頭頂房梁塌陷,房頂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
三個人影從天而降,在尖叫聲中,三個人影和黑甲士兵戰作一團。
樓中陷入混亂,而這片混亂不過是整個皇城混亂局面中的一個小小縮影而已。
有人想逃,剛剛出去兩步就被一道劍光砍了頭。
鮮血飛濺在虞季臉上,腦子嗡的一聲,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後退。
李靖上前一步,揪著虞季的領子將其拉到了身後。
這時,出現的黑衣人拿出一卷聖旨來,嚴肅念誦:「奉天承運,新唐聖皇帝召曰:李二竊國,弒兄殺父,天理所不容,大國不宜其治。今新唐義軍發於皇城,行天道,改國詔,廢以舊制,奉承新律,特令順新唐聖皇帝者生,逆者亡。」
簡短一句,念完之後,手中長劍一掃,又是一人鮮血飛濺。
「啊!」
人群變得更加恐慌,但黑衣人人數不夠,顯然是控制不住,抬手又是兩人被殺,閣樓內的人卻已經四散到了街上。
什麼新唐?
什麼聖皇帝?
在生死面前都是狗屁。
這裡所有的人都尋著人生的潛意識在行動。
「哈哈哈!」李靖狂笑出聲,「天大的笑話,不過和老夫一樣存於上一代的遺留,在今日已是強弩之末,卻在皇城之中自稱為皇?」
黑衣人盯著李靖,瞳孔微縮,似是認出了對方。
對方劍瞬間到達李靖跟前,李靖後腳一勾,從身後飛出一塊瓦片,打在黑衣人的胸口,將其逼退。
黑衣人站定,拍了拍胸口,卻是沒有任何影響。
「李靖,當初玄武門事變有你一份,今日是到了算帳的時候了!」
李靖不敢怠慢,手中無稱手兵器,只得取了一根斷木捏在手頭。
看著李靖戒備的樣子,黑衣人冷笑一聲:「大唐軍神?我呸!這天下英豪千千萬,沒有玄武門的事情,哪輪得上你一見風使舵的小人站台?要學識無學識,要武功沒武功!今日傲然天地間的英雄們的,你連一招都接不住!如此小人,居然能位居國公!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想當初,天下英傑盡在太子麾下,這大唐江山也是他們用血肉澆築而成,沒想到今日卻成了大唐的反賊!」
「成王敗寇,如今這天下早已不是你們所能扭轉的了。」
「老匹夫,看你這幾十年的功夫能接住我幾招!」
說罷,黑衣人再次沖向李靖。
對方不是宗師,但能參與進今日刺殺的人絕無弱者。
而李靖年事已高,且就算是年輕時候,李靖在功夫上算不上高深。
對方出言嘲弄,便是認定李靖身為一國大將,功夫實力卻低微可憐。
兩人真正一交手,優劣頓現。
李靖占盡劣勢,只是應付就已用盡全力。
短短几個回合之後,李靖左肩中了一劍,又被對手一腳踹飛,好在有兩個運氣差的年輕書生,被李靖撞了個滿懷,沒讓李靖受到重傷。
「這就是大將軍嗎?哈哈哈……真乃天大的笑話!」
李靖咬牙,沒有回答,蒼老的臉上多了一絲落寞。
對方一步步靠近,在其再要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喊聲:「爺爺!」
聲音微弱,卻是在冥冥中跟李靖有所呼應,李靖下意識地偏頭。
一匹快馬衝破了皇城守門,李舒望一身勁裝,遠隔百米抽出弩箭,然後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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