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月下相邀

  今日是最後的平靜,在小小的草屋內,每一分安靜的時光都顯得尤為珍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宋知道,以後的衝突會越來越激烈,誰都不能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今天的吉子有著特別的依賴感,時常要白宋守在身邊,偶爾一次驚醒就要白宋安慰好久,也是打亂了白宋的思緒。

  吉子的情緒到了晚上才逐漸平靜,試著從床上起來,勉強能走動幾步後,又央求著白宋帶著她去外面吹吹夜風。

  櫻花樹下的棋盤邊,白宋和吉子靜靜地望著夜空,吉子的思緒飄到了很遠。

  身為東皇閣的聖女,卻從未得到過任何聖女該有的特殊待遇。在東皇閣的人,除了東皇一人,其他的人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想著,吉子緊握住了白宋的手。

  白宋下意識地想要抽出,卻聽吉子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東瀛根本沒有什麼棋聖。」

  白宋微微一愣,朝著吉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所謂的棋聖不過是東皇閣精心編織的一個傳說,也是一個謊言。這天下怎麼可能有從未輸過一局的棋手?」

  「現在已經不是局限在棋局之中了。」

  吉子搖頭:「但棋聖也真實存在的。真正的棋聖其實就是我的父親,他的棋局不在這黑白縱橫之間,而是在整個東瀛……東瀛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棋子,東皇閣就是他散布在這天下的無形的大手,操控者這裡的所有人。同時,他已經逐漸不滿足以一個島國作為棋盤,他想把棋盤擴散到更遠更廣的土地上……」

  白宋點點頭,逐漸明白了吉子的意思。

  吉子已經打開了話匣子,情緒也逐漸舒緩,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個無休止的夢中,回想著那個夢,吉子需要很大的勇氣。

  她突然問道:「你知道我在這些時間內都夢到了什麼嗎?」

  「夢到什麼?」

  「夢到了你。」

  「我?」

  吉子微微蹙眉:「我們在海上航行的一段時光,我們進行著一場永無止境地航路,沒有日夜,沒有盡頭。在夢裡,我有很多次極盡崩潰想要跳海,是你一直在我耳邊勸說要我堅持下去。說船總有一天會有靠岸的時候。」

  白宋笑了笑:「那就還好,至少沒有沒有給你留下壞印象。」

  吉子也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陷入了沉默。

  如此沉默著過了好久,白宋主動說道:「你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休息了吧。」

  「我想洗澡。」吉子輕聲說,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麼久了,我都能聞到身上的臭味,你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的確,吉子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怎麼好聞,但其中混雜著更大的女人香,沖淡了那種不好。

  「洗就洗唄。」

  白宋不在意地說。

  「可是我……我不想一個人。」

  「這……」

  吉子抓著白宋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那種渴求的眼神做不了假。

  白宋知道對方還是有些害怕。

  「你能不能守著我?」

  「去吧,我就在一邊守著。」

  得到白宋的答覆,吉子放心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刻鐘後,屋後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白宋身後不過半米的地方就是吉子的聲音。

  兩個之間只有一層從書上垂下來的衣裳,還帶著吉子的體香。

  幽靜的夜裡,連風聲都清晰可聞,近在咫尺的水聲每出現一次,白宋都能幻想出身後地女人在進行什麼樣的動作。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心裡痒痒的,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再爬。

  可每當白宋的的思緒飄到吉子的臉上時,想到那一張白面,那種奇怪的感覺轉瞬間又會消失。

  這樣也好,不至於影響心緒。

  正當白宋自顧自地亂想時,身後一支溫熱的小手輕輕地勾住了白宋的小拇指。

  「公子還未見過我的素麵,你不想看看嗎?」

  白宋先是一愣,立刻明白過來。

  既然已經洗了澡,臉上的妝容應該已經洗掉了吧?

  那白面後的樣子究竟如何?

  這是白宋此刻最最關心也是最最好奇的一件事了。

  白宋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回頭看去。

  在他的心裡,那張讓人反感地白面仿佛已成了心裡的魔障,是破壞吉子在他心裡好感的一切根源。

  這一回頭,只見是月光下的一塊璞玉,晶瑩的水滴下沖刷盡了沙塵,露出了它原本該有的面容。

  月光淡淡地灑在臉上,沒有了一層生硬的白粉,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柔和,仿佛跟月色融為一體,精緻的五官不管換在什麼角度都是驚艷絕倫的特寫,東瀛女人特有的柔順之感在這張臉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宋一下就看得痴了,這才算得上東瀛第一美人的稱號嘛!

  晶瑩剔透的肌膚一樣是無可挑剔,此刻的白宋內心裡有一種感覺,吉子的美的甚至超越了自己所見過的所有女人。

  或許這種感覺是因為長久以來留在心中的白面被打破,前後的巨大詫異導致,但內心的感受無比真切。

  月光下,只怕是嫦娥下凡也不過如此吧?

  而更要命的是,未出浴的女人身無寸縷,在水滴的遮掩下只會更顯誘人,婀娜的身段兒早在之前都顯露,此刻沒有任何阻隔,毫不保留地呈現在眼前,不經意間惹得白宋的心跳陡然加速。

  「我知道公子一直都不喜歡那張臉,但那是東皇閣聖女不能丟掉的規矩。現在,我已經不是東皇閣聖女了,我終於可以摘掉那個面具。這樣的我,公子會覺得漂亮嗎?」

  「漂……漂亮。」白宋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打結。

  看到白宋的樣子,吉子才更加滿意地露出了一點兒狡黠的味道,她輕咬著濕漉漉的下唇,小聲說:「在我們準備上島的晚上,公子是因為那個面具而拒絕的?」

  白宋點了點頭。

  吉子上前一步,挺了挺胸:「那今夜我若再邀公子呢?公子還會拒絕嗎?」

  月色下,水盆打翻的聲音驚出了一支黑漆漆的野貓,屋後的水從後面一直流淌到了前院,一直都沒人搭理,還帶著淡淡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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